丑女一被揭了面具,剎那間就好象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拼命地低下頭,驚慌地說:“求……求求你,別……別讓我這個樣子見人……哪怕你要殺了我。也請你……請你先幫我把面具戴上,我……我死了也會感激你的……”
蘇淳也同樣不想再看到丑女的真面目,趕忙把面具又給她套上了頭,然后冷冷地問道:“如用不著你感激我,只是想問一問你。到底是誰請你們來殺我的?”
丑女苦笑了一聲,說:“我是從哪里來的,想必你應(yīng)該也能猜測出來了,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那是一個相當(dāng)嚴(yán)密的組織,我只知道自己地任務(wù)是在這家大酒店里把你置于死地,至于是誰出的錢,那我們這些小嘍羅又怎么可能會知道?”
蘇淳點了點頭。說:“既然你承認(rèn)自己是來自于黑風(fēng)島,那么……也許你們根本沒有委托人,要殺我的就是你們黑風(fēng)島的內(nèi)部……”蘇淳上次帶著趙杰,還有一支巡邏隊過去,差點兒沒把黑風(fēng)島的老巢給拆了,單只為了這個,黑風(fēng)島地人也有理由把他制于死地吧!因此蘇淳才會這么想。
“不可能……”丑女搖了搖頭。說:“委托者是一定會有的,如果是我們島自己要追殺的人,那么我們所接到的追殺令將會完全不一樣。這點我可以保證……”
蘇淳聞言眉頭一皺,吶悶地說:“那到底是誰呢?居然這么處心疾慮的非要殺我不可!”
丑女冷笑了一聲,說:“你的仇人都有誰?自己好好想想唄。這還用別人告訴你嗎?”
蘇淳心中一凜,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拔出了扎在丑女手上的叉子,嘆了一口氣,說:“好了,你走吧……但愿下次別讓我看到你再殺人,否則的話……”
丑女抬起那只被二傻一叉子扎得血肉模糊地手,苦笑著說:“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再當(dāng)殺手嗎?哎……不管如何,今天謝謝你了……”說罷拾起被打掉的假發(fā)往頭上一扣。又變成了一副天使在人間的美麗模樣。回過頭看了蘇淳一眼,嘆息著說:“阿英的運氣真好。想不到她還真的成功逃出島去了……哎,不過她前幾年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對她吧……”丑女說罷再次搖了搖頭,趁著警車還沒到,立刻轉(zhuǎn)身從酒店地后門方向逃了出去。
望著丑女消失的背影,蘇淳也在不住地?fù)u頭輕嘆,自言自語的說:“哎,一個女孩子居然長得這么丑!將來可怎么嫁人呀……真可憐呀!”
蘇淳本來是沒打算放過這些殺手的,不過在看到丑女那張奇丑無比的臉后就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了,可以說那女人地丑陋救了她一命,如果這真實的情況要被她得知了,恐怕非氣得一頭撞墻去不可!
蘇淳也沒待到慢騰騰的□□過來,就先一步離開了,他必須得抓緊時間把自己隱藏在暗中的敵人給揪出來才行,雖然他本人并不怕暗殺,可是他還有家人,還有朋友,他不得不小心從事,絕對不能讓今天這種事再次發(fā)生。
是誰買兇殺人,這事兒要從黑風(fēng)島那邊查幾乎沒有什么可能,越是規(guī)模龐大的殺手組織,信譽方面就越好,輕易不會泄露客戶的資料,而且蘇淳現(xiàn)在也不可能再去上一次黑風(fēng)島,所以這條線幾乎可以不用考慮。不過蘇淳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第一次出錢對付自己,在之前保證也曾找過自己的麻煩。比如……上次巴黎時報攻擊圣母醫(yī)院的事情,亞摩斯那家伙很明顯是受到了別人的指使,也許這個突破口只能著落在那個可惡的希伯來人身上了……
得知王雨希等人已經(jīng)平安無事的反回了住處,蘇淳立刻自己叫了一輛車直接來到了圣母醫(yī)院。
尼斯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事了,不過暫時還在醫(yī)院里觀察著,至少也得三天后才可以出院。蘇淳知道亞摩斯對他這個女兒不是普通的緊張,因此現(xiàn)在多半也在這里陪著。
來到住院療區(qū),蘇淳隨便找了一套醫(yī)生的大褂套在了身上,然后到尼斯住的病房輕輕敲了兩下,這才推門進去。
果然,亞摩斯那家伙正穿著一件很斯文的襯衫,脖子上扎著領(lǐng)帶,卻把皮鞋踢到了一邊,光著腳坐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把刀,眼睛瞪得溜圓,正在那里削蘋果呢。從他那架式上以及被他削落的蘋果皮的厚度,就看得出,這家伙多半是頭一次自己削蘋果,象他這種削法,等皮削完,就只能吃果核了。
“啊……蘇醫(yī)生來了呀……”亞摩斯看到蘇淳進來,立刻手一抖,差點兒削掉半個手指,頓時痛得一邊甩著手上流出的熱血,一邊哇哇大叫起來。
蘇淳本來還在考慮怎么把亞摩斯叫出來單獨談一談呢,這時候一見他削破了手指,忙招了招手,說:“呀,這是怎么搞的……請快跟我來,到處置室去把傷口消消毒,包扎一下去。”
尼斯見父親割破了手指,也是心里很緊張,忙說:“是呀,快去包扎一下吧。”
“哦……好好……”亞摩斯不疑有他,連忙跳下地,穿上自己的皮鞋,跟著蘇淳來到了處置室。
蘇淳叫來了護室為亞摩斯處理了傷口,然后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跟我來,我們談?wù)勀菆龉偎镜氖掳伞?
“啊……這……好吧……”亞摩斯本以為蘇淳大量的救了尼斯一命,大概不會現(xiàn)和自己計較當(dāng)初的那件事了,畢竟騰龍集團可是財大氣粗的國際大集團。隨便拔一根汗毛都比他亞摩斯的大腿還要粗,如果堅持把這場官司打下去,就算最終蘇淳可以勝訴,估計也索賠不了幾個錢,可是對于他那種億萬富豪來說,這段時間耽擱的時間卻是難以估量的。因此對于蘇淳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場得不償失的官司嘛!
可是現(xiàn)在一聽蘇淳這語氣,好象還是沒有放棄追究地意思,他頓時一顆心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不知道蘇淳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估計蘇淳也就是一個好面子的主兒,巴黎時報真的賠償他那點兒錢,他也看不上眼兒,就是想要自己一個態(tài)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