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菲雖然不想把自己的親兄長當(dāng)做肥羊,但王家在開設(shè)永豐拍賣行之時就有規(guī)定,絕不能假借拍賣行之利而私占客人的東西。
說起來,這條規(guī)定其實根本不是他們王家定的,而是王家的總族定的。
赤城王家一個隱世家族的末流分支,只是,這個秘密,只有王家的重要人員才知道,就算王一菲已經(jīng)嫁給了慕容索江,后者也是不知道此秘密的,對此,即便是家人,王一菲也稟承著守口如瓶的族規(guī),除非有一天,慕容索江愿意入贅王家。
這一次,拍賣會場的氣氛被掀上了**,一直未曾喊價的城主慕容索江也終于抬起了手,淡淡的聲音從口中迸出,“一萬兩。”
聲音絲毫無波,但卻是引得眾人心頭一跳,一下子就加價四千兩黃金,這樣的大手筆和氣魄,不愧是城主大人。
原本還有人想加價的,但當(dāng)他們的目光落在慕容索江身上時,也都悄悄地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跟城主爭?
雖然慕容索江一向溫和待人,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其威猛的一面的。
知道的人,自然不會和他爭得太兇,而不知道的人,又對之擁戴有加,自然也不會和他去爭,所以,只聽慕容索江叫喊了一聲,整個會場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加價。
拍賣臺上的王一菲愣了愣后,方才笑問道:“還有人加價么?”
三大家族的主事之人,全都一副我沒聽見的樣子。
見狀,慕容索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對三大家族的人投以一笑,算是答謝。
最終,王一菲連問了三遍,都沒有人加價,落下了手中的小錘。
角落里的杭東昊望了慕容索江一眼,雖然這兩瓶醉仙露沒能拍出好價錢,但被慕容索江拍到,他還是很樂意的,畢竟慕容索江給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一萬兩黃金拍得兩瓶五品元液,也算是高價了。
當(dāng)然,這是杭東昊根本不知道這些醉仙露的真正價值才會這么想,若是讓那些清楚其中價值的人知道了,非得吐血而亡不可。
醉仙露,豈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雖然這一次的拍賣看起來有些尷尬,但王一菲卻是表現(xiàn)得很自然,紅唇嫣然微張,鶯啼之聲輕輕吐出,“沒有拍到的還請不要失望,本次拍賣大會,還有很多不錯的寶貝等著大家,而且,五品雙火屬性元液,還有兩瓶。”
此言一出,頓時整個拍賣會場又熱鬧了起來。
“還有兩瓶?”
“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兩瓶。”
顯然,很多小勢力,小家族的人根本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瓶五品巔峰的元液,才會表現(xiàn)出這樣的神情,而三大家族則要鎮(zhèn)定得多,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內(nèi)幕資料,也可能正是因為如此,之前才沒去與慕容索江相爭,以免得罪了城主。
畢竟慕容索江之女慕容亦菲,那可是天劍宗的門內(nèi)弟子。
這一點更加讓得三大家族不愿輕易得罪了慕容索江。
在眾人熱切,而且略帶不敢相信的眼神中,王一菲娉婷婀娜地轉(zhuǎn)過身去,玉手輕托,將一個玉盤托起,然后又妖嬈多姿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揮手,揭下了玉盤上遮蓋著的布巾,千嬌百媚地呤呤一笑,“五品巔峰雙火屬性元液兩瓶,起拍價,依舊是六千兩黃金?!?
隨著王一菲的動作,無數(shù)灼熱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手中的兩支玉瓶之上。
可惜,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只能看看,根本不太可能拍到手。
眼中,一股勢在必得的目光浮出,陳詔直接開口喊道:“一萬兩!”
“哼,一萬兩就想拿到兩瓶五品元液?”厲天心中一聲不屑的冷哼,瞥了陳詔一眼,淡然地開口道:“一萬兩千兩。”
“一萬四千兩?!标愒t絲毫不讓。
“一萬五千兩。”厲天繼續(xù)喊道。
“一萬六千兩?!标愒t道。
“一萬七千兩?!眳柼煲琅f不愿相讓的樣子。
而看著兩人近乎賭氣似的抬價,不少勢力的人都只是暗自搖了搖頭,根本就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至于王嘯天,庸懶地靠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絲絲笑意,卻是根本不開口,而慕容索江也是一副不好意思再開口的樣子,畢竟之前大家的相讓,他必須得領(lǐng)情,現(xiàn)在,不便再與三大家族的人相爭。
慕容索江旁邊,慕容亦菲一臉感激之情地對著前者笑了笑。
其實,那兩瓶元液,正是為慕容亦菲所拍,雖然慕容亦菲是壬水屬性,但她卻是在徐真仙師的指導(dǎo)下,進行著煉藥師的修煉。
水屬性修士或水屬性煉氣境武者,都有著一定的醫(yī)療能力,而這個能力也能幫助他們比其他人更容易煉制丹藥,但想要尋找合適的火焰,卻是頗為困難,就好比天劍宗,只有一個地煞火穴,平時都是宗門內(nèi)的一些長老在用,她們這些弟子,只有很少很少的機會使用。
而有了這些含有火元氣的五品元液,就算是普通的火焰
,也能發(fā)揮出極佳的煉丹效果。
“一萬八千兩!”陳詔背靠椅子,目光陰冷地盯著厲天,心中怨毒之極,但卻有些無奈,他女兒就是丁火屬性,若是這兩瓶五品元液分開拍賣,他也不用這般與厲天相爭,但是現(xiàn)在,他必須要拍到手,不然,他女兒奪下天劍宗弟子名額的機會,豈不是要小許多?
畢竟,陳詔也是清楚王家那一對雙胞胎兄弟的厲害的,兩人聯(lián)手,并不比她女兒弱,而且對方又已經(jīng)拍到一瓶五品元液,這讓他更加坐立不安。
而另一邊,厲天咬得老牙嘎嘣作響,但一萬八千兩已經(jīng)接近厲家的極限了,而且厲家小輩當(dāng)中,根本就沒有什么已經(jīng)檢測出來是火屬性的子弟,拍這兩瓶五品元液,純粹就是為了杭東昊能獲勝,難道要讓他拿整個厲家未來一年資金周轉(zhuǎn)不靈做為賭注,來賭杭東昊是否能拿到天劍宗弟子的名額?
這賭注未免也太大了。
“哼,一萬八千五百兩?!币Я艘а溃瑓柼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這是他給出的最后底線,其實也只是想讓陳家再加一點銀兩,到時,陳家的資金周轉(zhuǎn)也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問題,而這也正是厲天所想的,就算他們厲家不能拍下這兩瓶五品元液,也不能讓陳家好過。
果然,陳詔也是惡狠狠地瞪了厲天一眼,咬了咬牙,最后開口道:“一萬八千六百兩!”
陳詔也很是無奈,舉全族之力,他也只收集到了兩萬兩黃金來進行這次的竟拍,不過,他也知道,厲家只怕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所以最后這一次,只是增加了一百兩黃金。
角落里,微瞇著眼睛,見到厲家和陳家爭得一副拼了命的樣子,杭東昊輕輕一笑,果然是狗咬狗,一嘴毛,這兩人到頭來都沒能好過。
不過,杭東昊心里卻是樂著呢,拍賣這些醉仙露,比拍賣元晶更劃算。
畢竟醉仙露形成的速度遠遠比凝聚出元晶要快得多得多。
而聽到陳詔最后的加價,厲天沉默了一會,忽然猛地站起身子來,目光有些變化不定地望著陳詔,片刻之后,忽然微微一笑,“你贏了?!?
聞言,陳詔不屑地一笑,但其實心里已經(jīng)在滴血了,花了一萬八千六百兩,這才終于壓過厲天,但這些黃金卻會讓陳家在未來一年之內(nèi)陷入經(jīng)濟被動之中,也是多有麻煩,不過不管怎么樣,只要能拍下就好,不由得,陳詔也是微松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一道十分不和協(xié)的聲音輕輕響起。
“一萬九千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