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顧名思義就是休閑放松的地方,來這里的人大多都是來玩的,所以一般不會穿的那么正式。可是剛剛陳嵐竟然穿著抹胸禮服,這太不正常了!
而且三樓還是客房,她穿成那樣去客房?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敏敏猶豫再三,還是進了電梯,到了三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迎面就是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空曠的大廳里沒有幾個人,音箱里放著悠揚如泉水叮咚的音樂,除此之外靜悄悄的。
敏敏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終于在窗口的位置看見了獨自坐在那的陳嵐。
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的腳步聲,陳嵐轉(zhuǎn)過頭來,讓敏敏覺得意外的是,她看見自己,好像一點也沒覺得驚訝。難道她早已經(jīng)猜到自己會跟上來?
敏敏的心中隱隱有絲不安,陳嵐已經(jīng)開口邀請:“既然來了就坐下喝一杯吧?”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知為何,敏敏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看看四周,又都很正常。
陳嵐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勾了勾唇冷笑:“怎么?你還怕我陷害你?”
“……”敏敏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確實,她還真有點怕她設(shè)了圈套。
陳嵐唇邊的嘲諷加深,伸手為她倒了一杯酒水:“你不就是想上來看看,我究竟是用什么手段進入上層社會的嗎?很快你就會看見了。”
被人看穿的感覺很不好,敏敏干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只是上來看看而已。”
“算了,趙敏敏。或許你不了解我,但我可是真的了解你啊。你不就是想一探究竟嗎?”陳嵐不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仰頭將整杯酒喝了下去。
當她還想再喝第二杯的時候,敏敏卻忽然伸手攔住了她,從她手里拿走了杯子:“我記得你從前不愛喝酒的。”
陳嵐呵呵笑了兩聲,忽的伸手在手袋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敏敏一怔,那是一盒香煙,看她熟練的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根銜在嘴里,吞吐間煙霧繚繞,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敏敏微微皺了眉。
“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抽煙了?”
她的直覺沒錯,陳嵐變了,變得很陌生。以前她縱然壞,但心里很干凈,可現(xiàn)在……
伸手想要去掐斷她的煙,陳嵐卻對著她吐出了一口煙。空氣中的香煙味有點刺激,敏敏只覺得有些氣悶,吸進好幾口,猛地咳嗽起來。
陳嵐卻哈哈大笑,被煙霧籠罩的臉看上去既得意又猙獰。
敏敏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這個時候的自己,竟然有點四肢發(fā)軟,剛剛吸進口腔中的那一口煙,就像是某種致命的毒藥,那刺激的氣味始終縈繞在自己的口鼻間,久久不散。
“陳嵐你……”她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弱小。
陳嵐得意的瞥著她,滿眼都是勝利的表情:“趙敏敏,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以為是!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趙敏敏嗎?你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灘爛泥,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敏敏注意到,大廳里僅有的那幾個人都已經(jīng)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不用想,這就是個圈套了,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她牢牢套住了。只是她不明白,陳嵐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要對你做些什么?”陳嵐將手里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悠然的站起了身,“別著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陳嵐,我和紀安澤約好了在這里見面,你最好不要……”她本來想搬出紀安澤嚇唬嚇唬她,卻沒想到她聽了卻是覺得很好笑一般大笑了起來:“紀安澤?趙敏敏,你還真是可悲!”
“……”敏敏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陳嵐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趙氏的滅亡,你爸爸的跳樓自殺,都和紀氏,和紀安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敏敏一怔,隨即忍不住冷笑:“陳嵐,你挑撥離間的手段不怎么樣。”
陳嵐毫不介意的挑了挑眉:“事實需要挑撥嗎?”
看著敏敏一臉的茫然,陳嵐忽然覺得很暢快,憋在心里的一口悶氣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她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紀安澤早就看上了趙氏,兩年前他剛剛上任的時候,還曾經(jīng)使過手段打壓趙氏,意圖并購。如若不然,趙氏這么大的企業(yè),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破產(chǎn)?”
陳嵐的一番話,就像是一道雷劈在敏敏的腦海中,但她隨即看到了陳嵐眼中的得意,勾唇冷笑道:“這么機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陳嵐家境貧寒,什么時候這么了解上流社會的事情了?還是這么隱秘的事情?她這么說,是想打擊自己嗎?
敏敏話音剛落,電梯口傳來叮的一聲脆響,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往上,她才看清那個人,不由怔住:“黃庭巍?”
怔愣間,黃庭巍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陳嵐嬌笑一聲,伸出玉臂,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并且主動伸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敏敏霍地明白,為什么陳嵐能進入上流社會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淪落到做黃庭巍的情婦!
“這次的事成了之后你要怎么謝我?”陳嵐幾乎是整個人都掛在了黃庭巍的身上,拿樣子,十足的撩人。
黃庭巍猥瑣的目光落在了軟軟靠在椅背上的敏敏的身上,忽的冷笑一聲道:“你放心,等事情成了之后,一定滿足你所有的愿望。”
敏敏一直努力保持著清醒,她能清楚的看到黃庭巍眼中的貪婪和猥瑣,不用想也知道等著自己的會是什么。
“黃董事,我勸你最好想想清楚,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紀安澤不會放過你的。”敏敏沉著聲警告。
其實她心里沒底,不知道把紀安澤搬出來究竟有沒有用,但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盡量的拖延時間了,希望能拖到紀安澤來的那一刻。
黃庭巍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趙敏敏,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紀安澤真的會看上你?”
陳嵐也是一聲冷笑:“真是可悲啊!”
黃庭巍伸手,毫不客氣的狠狠的擒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里滿是嘲諷:“我也不怕告訴你,趙氏的破產(chǎn),我也有一半的功勞在里面。當然,要論另一半的功勞,那就非紀安澤莫屬了。兩年前,紀安澤才剛剛開始接手紀氏,年輕人嘛,難免血氣方剛,總想做出點成績來讓集團里的那幫董事們心服口服。紀安澤暗中讓操盤手操控趙氏的股票,又假意要和趙氏合作的樣子。你那個愚蠢到家的爸爸,竟然信以為真,最后還不是落得個人財兩空,股票一落千丈。如果不是紀安澤的這一手,我想趙氏也不可能倒的這么迅速。說起來,你還真要好好感謝感謝紀安澤,如果不是他,你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吧?”
敏敏瞪著眼睛,她是不信他的話的,但是為什么聽著會覺得那就是事實?
兩年前她還在上高中,記憶中趙氏確實有過一次坎坷。那時候的她什么也不懂,一門心思都在韓杰的身上,但回到家的時候,能感覺到爸爸那一陣的憂愁。有時候半夜起來,經(jīng)常能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著煙,很憂愁。
腦海中浮現(xiàn)紀安澤的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爸爸離世的時候,一向和趙氏沒有往來的紀氏總裁,竟然會無緣無故的跑去祭奠?莫不是心虛?
未來得及多想,黃庭巍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和你爸爸一樣,都是目中無人。不過倒長的一副好坯子,今天我上了你,以后你就好好的跟著我,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說著,他便哈哈笑了起來,那樣子是怎么看怎么猥瑣。
敏敏心中升起一股惡寒:“黃庭巍,你今天如果敢動我,我發(fā)誓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她犀利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黃庭巍一愣,隨即大怒,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惡狠狠的:“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不過就是個賤種而已。”
說罷,揮了揮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兩名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一邊一個架起了敏敏,將她扔進了一個房間的大床上。
此刻的她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如果不是強撐著,恐怕早已經(jīng)昏厥。剛剛被這么狠狠的一摔,腦中頓時像炸開了鍋,耳邊像是有很多蜜蜂嗡嗡亂叫,眼前是一陣金星亂冒,差點暈過去。
她下意識的使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絲腥甜入口的同時,唇上傳來的痛感總算是拉回了她的一絲清醒。
掙扎著起了身,腳下虛軟的厲害,她只能扶著房間里的陳設(shè),一步步的奔向門口。
黃庭巍和陳嵐就站在門外,隔著一扇門,能聽見兩人的對話聲。
“黃老板,你可記著我的好,不能過河拆橋啊。”陳嵐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十足的撒嬌意味。
黃庭巍猥瑣的聲音傳進耳中:“你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的。”
“那就好。”陳嵐嬌笑一聲,“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不打攪你了。”
高跟鞋的聲音逐漸遠去,黃庭巍搓了搓手,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