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韓見她情緒稍稍穩(wěn)定下來,慢慢松開她一點,伸手捧著她的臉,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憐惜。
“你怎么害怕成這樣?這么多汗?”紀元韓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條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灰色布帕,溫柔的替她擦拭額頭的冷汗。
簡言有些不自在的稍稍松開,接過手帕:“我自己來吧。”
紀元韓盯著她,忽的笑出聲來。
簡言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紀元韓聳聳肩,“我只是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怕成這樣。”
平時看著挺強悍的啊,原來內(nèi)心也是個柔軟的小女人,稍微有些風(fēng)吹草動就嚇成這樣了。
“我只是……”簡言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忽然覺得不對勁。
她看著紀元韓,眸光越發(fā)嚴肅起來。
“是你?”
“是你?”簡言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瞪的大大的。
向來口齒伶俐能言善辯的紀元韓,在此時此刻竟然也有些語塞。
他明明可以直截了當(dāng)?shù)某姓J,并且絲毫不會感覺到抱歉。
畢竟在他活了這么久以來,所見到過的女人,都以被他逗為榮幸。
但一看到簡言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忍不住咽了下去。
這女人和別人不一樣,搞不好就會把她嚇跑的。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這么不經(jīng)嚇。”
簡言瞪著他那滿臉的清純無辜,憋了半天,也沒能想到什么話來對付他。
反正這人就是這么死皮賴臉,想必她說什么,他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的吧。
“變態(tài)!”最終,簡言只想到這么一個詞來攻擊他,說完后便轉(zhuǎn)身,匆匆往電梯口走去。
紀元韓沒有追過來,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追過去,只會讓她更討厭自己。
簡言進了電梯,有些懊惱自己的膽小,她低頭看見自己手里捏著的一塊灰色手帕,想起紀元韓那張臉,皺了皺眉,出電梯的時候,隨手扔在了一邊。
片刻,她卻又折了回來,彎腰撿起手帕,塞進了包里,轉(zhuǎn)身出了公司。
飯桌上,簡言有些心不在焉,郝露一面大開吃戒,一面時不時抬眼掃簡言一眼。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問道:“言兒,你怎么了?有心事啊?”
簡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低頭喝湯。
郝露見她這樣,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聽鄰桌兩個女人,正興奮的朝一個地方張望。
郝露馬上意識到她們在看什么,依照她這么多年寫言情小說的經(jīng)驗,女人一旦露出花癡的表情,一定是看到了某個長相氣質(zhì)特別出眾的男人。
帥哥在郝露的眼中,就相當(dāng)于旅途的風(fēng)景。郝露是個不肯錯過任何美好風(fēng)景的女人,所以當(dāng)她看到鄰桌那兩個女人一臉花癡的盯著某一處的時候,她就將安慰簡言的話給拋到了九霄云外,迅速轉(zhuǎn)頭,目光在餐廳里一陣搜尋,最終鎖定目標。
然而,她卻怔住了。
“郝露,你說紀元韓那個人怎么樣?”簡言低頭慢慢攪拌著碗里的湯,語氣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