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原來是你啊。”潘明大概是認識陳君毅:“徐墨先生提到過你,叫陳君毅的學生,真是嚇到了,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不讓我走呢。”
陳君毅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咳血。
潘明的兩擊實在是太重了,他是一名等級五的能力者,陳君毅曾經戰勝徐若漓是因爲陳君毅利用自己驚人的計算能力,不斷的閃避開徐若漓的攻擊,加上有陳君翔在旁有人牽制,所以徐若漓的攻擊沒有一下是真正的落在陳君毅的要害部位的。
但是這次不同。
陳君毅可以說是毫無防備的被等級五全力攻擊了兩次,而且很明顯潘明的能力是攻擊類的能力。就算是一個等級五也吃不消。
由於EPT能量的關係,評級等級越高說明身體越強,因爲EPT能力是人體基因上的變化,或說是進化,無評級能力的陳君毅相對於等級五來說,身體太過羸弱了。
這次傷的很重,之前不論是什麼傷對於陳君毅來說都不致命的原因陳君毅也明白,因爲自己的計算可以算出最低受力點,使自己傷害最小化。
之前潘明的第二擊讓陳君毅撞到了牆上,陳君毅的頭上現在還有一條大的嚇人的猙獰傷口。
血不斷的流下,陳君毅現在滿臉是血,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陳君毅現在很疲倦,但同時驚恐於自己看過的資料,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緩緩地站起來,看著潘明。
“怎麼兩下子就這樣了,徐墨先生可是說你可以當他的對手呢。”潘明又不著急走了:“你的實力真是讓人失望,學生陳君毅。”潘明的語氣滿是挑釁。
“你……聽我說。”陳君毅又吐了口血,剛纔對頭部的強烈的撞擊使得他的雙眼現在過度充血,整個眼白都變成了紅色:“停下……讓徐墨停止……什麼計劃,那個計劃……不現實——”
轟——
“閉嘴!”潘明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出現在了陳君毅面前,不同於剛剛嘲笑的態度,而突然變得憤怒,瘋狂,一拳又一次打飛了陳君毅,猛烈的重擊使得這個通道都震了一震。“你怎麼可能知道,那個人對於我和徐墨先生的重要性?爲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而你,沒資格說些什麼。”
陳君毅又大口大口的吐了幾口血,但是他堅定地搖了搖頭,緩緩的道:“我……不知道……那個人……對你有……多重要……”陳君毅說出每一個字都要用上全身力氣:“但是……你們要做的事……對她……也不好——”
潘明大步上前,憤怒的揮起了拳頭,一拳打在陳君毅的肚子上,強大的力量讓兩人在這一瞬都保持了靜止的狀態,兩人都不動。
潘明那非人一樣的攻擊在下一秒才爆發出來,衝擊力使得陳君毅身後的牆壁都隔空凹陷了進去!
陳君毅感到自腹部以下已經沒有了知覺,但是他還是用力地抓住了潘明的衣服:“我……會阻……止你們……的……”只有手一鬆,整個人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調劑場。
殷婷婷正在用手中一把槍擋住一個實驗體的血盆大口,殷婷婷突然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令人駭然的壓力,剛纔還無比兇悍的實驗體直接收住了攻勢,嗚嗚兩聲,好像在害怕著什麼。
連已經別電子腦控制的實驗體都感到害怕!
當殷婷婷轉過頭看向後面時,她愣住了。
就如同之前陳君毅在調劑場中的事情被發現時,使全場人都愣住了一樣。
一共九個實驗體,最開始陳君毅打到的實驗體因爲恢復能力極強,後來又加入了戰鬥,殷婷婷放倒了兩個,雅婧放倒了兩個,還有一個剛纔在攻擊殷婷婷,最後剩下的四個現在已經全都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雅婧的手還在滴血。
“雅婧姐?”殷婷婷試探性的問道。
“雅婧應該不會怪我吧……”雅婧現在已經不用“雅婧”來稱呼自己了:“已經避開要害了……”
雅婧低著頭,殷婷婷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沒有找到那個叫做徐墨的,這裡的路太復……”陳君翔從其中一個通道里從了出來,他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太對:“雅婧小姐,怎麼了?”
雅婧擡起了頭,看向陳君毅:“君毅的腦波……消失了。”
陳君翔愣了愣,馬上道:“快帶我去找他!婷婷,你去幫不問小姐他們!”
他沒有告訴殷婷婷,背對著殷婷婷的雅婧,紫色的眸子已經變成了血紅。
………………
“腦波消失了”,可能性有很多種。
比如死人自然就不會有腦波。
又或者你的腦子進入了一個有趣的狀態,不會向外發出腦波。
陳君毅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他又做夢了。
之前他做夢的時候雖說能夠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有時還能來兩句評價,可一旦夢醒,自己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陳君毅有種感覺,這次好像不太一樣。
地點是春山市高中陳君毅的宿舍,在陳君毅平時的專用位子——沙發上端坐著一個人。陳君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請問……”陳君毅左看看右看看,這裡好像與自己離開前沒什麼變化。
那個人聽到陳君毅的聲音,迴轉過頭,這是一箇中年人,鬢角有些灰白,下巴上鬍子拉碴,從臉部看起來年輕時應該是個帥哥,不過看到他的樣子後,陳君毅整個人一顫,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喂,”那個人開口了:“幹嘛那麼客氣啊,笨兒子。”
這男人神似陳君毅之前在資料庫中看到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
………………
在政工別墅的一角,天臺,這裡已經停了一臺直升機,直升機下面連了一個大鐵籠子,籠子中卻是一團肉,活著的肉。
應該是鳶尾在別墅深處看到的那一團。
麥奇已經坐在飛機中,潘明已經趕來,尾巴坐在駕駛位上。
公孫舞也坐在裡面。
徐墨站在飛機前,他面前是一個衣服已經破破爛爛,渾身都是灼傷的女子。
綠色的大綠帽子都已經被燻黑了。
公孫不問。
她現在不斷的喘息著,她已經無比的疲憊,但是她依然堅定的看著飛機中的公孫舞。
公孫舞卻好像完全不知道外面還有一場戰鬥一樣,只是看向別墅窗外。
那恰好是與公孫不問站立位置相反的方向。
徐墨開口了:“那麼堅持有意義嗎?”他依然是一塵不染的衣服,但是他對面的公孫不問手鍊上的小銀球已經大幅度減少,說明徐墨在公孫不問不斷地攻擊下依然毫髮無損!
“你、不、也、一、直、在、堅、持、嗎?”公孫不問加重了語氣道。
………………
陳君毅現在拎著中年人的領子,然後想了想又鬆手把他放下。自己隨意的坐在了桌上,道:“真是的,只是個夢而已,夢裡別必要跟誰過不去。”
“誒……你還是很在意那件事嗎?”那中年人,或說是陳君毅的父親說道。
陳君毅側過頭:“還好。”
中年人前一秒還很有爲人父的嚴肅模樣,好像當年對於陳君毅做了的事抱有深深的歉意,但是下一秒……
“哈哈哈……例行的煽情臺詞已經說完了。”中年人拍了拍陳君毅的肩膀:“說白了我只是留在你記憶中的一段影像而已,就算是哪一天再來一段影像說我是假的,那也是你的父親提早就安排好了的。”中年人說道。
陳君毅只有挑眉毛的分了。
“啊,我來看一看。”中年人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嗯……能看到我說明你被打的很慘,唔……有多慘?至少是快死掉時才能得到提示。”中年人絮絮叨叨。
陳君毅現在已經沒了平常平和的心態,“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不管這裡是哪裡,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陳君毅身子前貼,又一次抓住了中年人的領子:“你有什麼事最好快點說,之後告訴我怎麼出去,在現實中你所說的快要死掉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PS:這是上,陳奀今天有很多事,沒能全寫完,還有三千多吧,明天更出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