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就在陳宇軒就要沉醉在母愛的溫柔中時,一聲低沉的呼喚讓陳宇軒突然身軀一震,陳宇軒那本來已經有些彌散的意識竟然忽然明朗了起來。
陳宇軒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背影,那個背影的熟悉讓他整個人都是忍不住顫抖起來,那正是剛剛他所看到的父親的背影,然而此刻的背影顯得是那樣的孤寂,身上的滄桑之感讓陳宇軒不禁心中感嘆父親到底經歷了什麼。
就在陳宇軒的意識迴歸的那一刻,周圍的一切又立刻模糊了起來,剛剛清晰的一幕只是存在了短暫的片刻就又消失了。
但是這一刻陳宇軒卻是恢復了對於自己身軀的掌控,父親!陳宇軒心中默唸道。如果不是剛剛父親對於自己的呼喚,或許陳宇軒還真的會迷失在那種母愛的溫柔之中,從此放棄武道。
但是父親那嚴苛的訓斥瞬間讓陳宇軒那種虛無的滿足和溫暖之中恢復過來,他要的不是這種虛無的溫暖,他要的是絕對強大的實力能夠讓自己查探到自己身世真正的秘密,而不是那種虛無的溫暖。
他要的是親自見到自己的父母,他要逆了這片天而不是滿足於蒼天的玩弄!這不是他陳宇軒,這只是一種虛無的幻境,一種削弱他鬥志的毒藥。
正所謂溫柔鄉英雄冢!就是這個道理陳宇軒所追尋的武道並不是爲了淡淡的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是能夠從自己的身世之中找到自己的父母所在,能夠找到二老,能夠儘自己的一份孝道,而並不是簡單地滿足於見他們一面!
陳宇軒頓時意識迴歸,神識橫掃而出立刻溝通天地之間的寂滅劍意,龐大的寂滅意境讓陳宇軒周身的那些鬼頭都是發出一聲聲慘叫,但是這些鬼頭卻並沒有離開陳宇軒的身體,反而是更加的纏著陳宇軒。
這就如同一隻魚鉤,你越是往外扯它鉤的越緊,但是魚鉤畢竟是魚鉤,只要斷了它的線,這鉤也就失去了它的價值。
“給我滾出去!你們沒有資格幻做我的父母!!”陳宇軒心中怒吼一聲,直接就將強大的神識化作一把神識之劍狠狠地斬向自己的神識之海,如同當初斬去自己神識之海的那個鑿子。
“嘶啊!”一聲聲慘叫頓時那些鬼頭被陳宇軒這強大的神識之劍立刻重傷,被陳宇軒強行的驅逐了出去。
那些鬼頭剛剛陳宇軒的身體之中被強行驅逐出立刻就向著陳宇軒的肉身飛去,然而陳宇軒身上卻是立刻出現了一股太古洪荒的氣息,強大的氣息將那小小鬼頭給震懾的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雖然這些鬼頭是那些上古戰場的人死後化作的冤魂,但是這些人雖然實力滔天卻還無法稱作神魔,而陳宇軒的身上卻是有著真正的神魔血脈,那強大的神魔血脈讓那些小小的魔物根本就不敢造次。
而後陳宇軒的身上爆發出一團紅光,那紅光直接將那些沒有絲毫波動的鬼頭給吞噬,隨後那鬼頭頓時炸裂開來化作強大的煞氣被陳宇軒再一次吸收,隨後陳宇軒的魔紋立刻又是凝練出了幾分。
陳宇軒微微睜開了雙眼,周圍的鬼頭都已經被陳宇軒吸收了,但是距離凝練出完全的 魔煞滅神掌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
陳宇軒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的狀況,就在陳宇軒站起的同時外界關注著這裡動靜的幾位長老都是心中一震。
難道這個陳宇軒要出來了?
雖然陳宇軒的潛力或許真的很是驚人,但是這些潛力驚人的天才多是些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生活在象牙塔中的人,這樣的弟子對於這種煞氣侵入體內,還有幻境的侵蝕卻是沒有絲毫的抵抗。
而且先前已經有不少的弟子站起後便露出了一副極其虛弱的狀態,這讓他們不得不認爲陳宇軒已經不行了,其中自然是有不少的人低嘆了一聲。
雖然被那位看中說明著不可替代的潛力,但是潛力終究是潛力,只有完全的將潛力轉化爲了自己的實力這樣的弟子纔會讓這些長老足夠的重視。
而陳宇軒雖然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但是這不俗只是相對於內門弟子而言,而魔劍宮真正核心的力量確實核心弟子和更進一步的親傳弟子,相對於內門弟子龐大的基數而言,內門弟子的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
至少在這些虛神境的老怪物面前是不值一提的,隨手一捏也就是一大把被捏死了,絲毫沒有什麼價值可言,然而陳宇軒卻是那位看中的人,如果連這一關都是直接被淘汰的話,即便是那位看中,在座的長老恐怕也是會反對對於陳宇軒的深入培養。
然而就在衆位長老有所掙扎的時候,空中的畫面陡然一轉,陳宇軒起身後二話不說直接就是飛身向著一處陰氣森森甚至有著一種嬰兒哭泣一般讓人心寒的墓地飛去。
“不好!那裡是星魂境巔峰的一位強者的墓地,那裡產生的鬼頭就有著星魂境五重的實力,這小子找死啊!”其中一位長老看陳宇軒不顧死活的直接衝向了這小洞天之中最危險的地方頓時驚呼一聲。
然而下一幕卻是讓他大跌眼鏡,陳宇軒進入到那一片所謂的危險區域卻沒有收到絲毫的攻擊,倒不是說沒有鬼頭衝向陳宇軒,而是有大量的鬼頭衝擊向陳宇軒。
然而詭異的一幕是這些鬼頭剛剛近到陳宇軒的身邊,立刻就如同自爆一般的全都爆裂開來,隨後直接就是化作煞氣融入到陳宇軒的魔紋之中,似乎這些鬼頭就是專門前來幫助陳宇軒凝聚魔紋的。
但是知道的實情的只有陳宇軒一個人,那些外界的長老雖然能夠看到其中弟子的狀況,但是也只是能夠觀察到而已。
而此刻的陳宇軒卻是釋放出了自己的血脈之力,雖然血脈之力是陳宇軒的壓箱底牌,但是這裡的弟子要麼在咬牙堅持頂著陰風,要麼就在經歷幻境,根本就沒有關注陳宇軒,而且這裡本就是遠處的險地,那些內門弟子更是無力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