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己珀進(jìn)來后,恭恭敬敬的給李清雪和玄稚兩人行了晚輩之禮,然后跪坐在玄稚的下手,方開口講話:“師祖宗,您可真厲害,魔性竟然都能凈化,這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可要多多照顧邵和派啊。”
玄稚聽此眉頭一豎:“你說什么呢?誰是你祖宗?”
夏己珀高深莫測的一笑:
“昭陽,哦就是虎子是您的徒弟,您呢又是李道友的徒弟,我呢又是虎子的師侄,所以你們當(dāng)然就是我的師祖宗了,嘿嘿~~”
李清雪看著他一副欠扁的模樣,咧了咧嘴:“老夏別想這些用不著的,說說你那個邵陽師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己珀連忙點頭,恭敬回道:
“邵陽師叔很早就化神了,他對修仙界后繼無人,化神者不能登仙一事很是憂心,所以終其后半生都在尋找化解之法。直到十多年前,師叔回到邵和派,說他也許找到了一個方法,一個能讓我們繼續(xù)活下去的方法。于是便將一顆藍(lán)珀珠子鑲在了大殿的玉椅子上,并告訴我十年后若是有個少年帶著一顆類似的藍(lán)珀珠子找到我,就讓我?guī)巧倌甑剿剿亻]關(guān)之地。師叔臨走的時候說那個少年就是他的輪回轉(zhuǎn)世。那兩顆珠子有很強(qiáng)的相互感應(yīng),讓我好生看著,可是,可是大殿上那個~~”
說著話頭略抬起,用眼睛瞄了眼李清雪。
李清雪忽然感覺糟糕透了。為毛今天這么不順,最初等了半天進(jìn)不來,后來進(jìn)來了吧。還狗啃屎的趴在了仙劍上。
然后呢,沒等喝上一口水,進(jìn)門就看見虎子要掙脫玄稚的束縛,費(fèi)了好多的混沌之氣,弄的自己虛弱到凡人一拳就能悶倒的地步。等可算當(dāng)上了祖宗~啊呸!!可算坐在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膯栃┦虑椋詈筮€真問出事來了~!
那珠子當(dāng)初是玄稚摳下來的,貌似忘記和夏己珀說了。其實說不說都能知道是她們拿的。這大廳玉坐誰能靠的近?
所以老夏那銷魂的小眼神一遞過來,李清雪頓時覺得自己的老臉泛起了紅!
“嗯哼~” 清了清嗓子,緩解下尷尬情緒。
“我摳下來的!!怎么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你不滿意?”
玄稚可不管什么不問自取視為盜。噌下!挺直了身子,掐腰說的理直氣壯。
“是是是~~~師祖莫動氣!我就是說一說這個事,呵呵呵~~所以我以為師叔轉(zhuǎn)世可能不會找來了呢?要不怎么說叫緣分呢!”
這夏己珀是個人精子,玄稚又是個直脾氣。這倆人倒也不會打起來。不過若是說,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停,李清雪此刻耗損了大量的混沌之氣,人明顯有些倦怠,而且也真的不太想見老夏,于是擺了擺手,沖著兩人道:
“行了老夏,玄稚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修養(yǎng)幾日,恢復(fù)下耗損的靈氣。一切等虎子醒了我們再聊。”
于是不一會,屋內(nèi)便安靜了下來 ,李清雪嘆了口氣,閉眼穩(wěn)定心神。
與此同時在 一片紫色的花海中,有一個人站在其中,也在閉目養(yǎng)神,就見他披散在身后的銀發(fā)隨風(fēng)微動,身側(cè)立著一個黑衣女子。
她等了半晌,不見對方說話,便又低低的喚了聲:
“公子”
宇文潤看了眼彎腰立在身側(cè)的女子,淡淡開口:“邵和派那邊的事情如何了?”
“那少年已經(jīng)入魔,西延那邊魔女發(fā)現(xiàn)了黃牯,我們現(xiàn)在就要插手嗎?”
她雖然語氣盡量放的很平穩(wěn),可放在身側(cè)的雙手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握緊。
“我知道你恨那個魔女,不殺她難消心頭之氣,等眼下的事情辦完,你便可以達(dá)成夙愿。至于西延的事先不用插手,我自有打算,”宇文潤轉(zhuǎn)身盯著那女子道。
黑衣女子顯然感到頭頂上宇文潤投下來的目光,緩緩將拳松開 ,低頭回道:
“是,公子。”
“大夏與西延就要開戰(zhàn)了,你若是惦念你娘,就回去看看她,順便捎個信給常拓老將軍。”
宇文潤的聲音還是那么淡淡的,可那黑衣女子的身子卻抖了抖。
“夢中相見還是可以的。” 宇文潤抬步從她的身側(cè)走過,頭未回。
邵和派
虎子在昏睡了2天后醒了過來,他的記憶停留在手觸摸藍(lán)珀珠子,體內(nèi)靈氣暴動,神識失控的瞬間。
睜開眼睛便瞧見了一直守在身邊的爺爺。 孟大爺明顯憔悴了很多,鬢角新添華發(fā),眼角又增細(xì)紋。眼里含著淚, 道:
“虎子,你可算醒了,嚇?biāo)罓敔斄耍∧穷w珠子女俠和你師傅都提醒我不要帶在身上,可我,哎!!是爺爺害了你!!”
虎子聞言,一骨碌爬起來,問道:
“女俠??可是一身黑衣的女子?”
孟大爺驚奇的點了點頭:“虎子,你怎么知道?”
“爺爺你再說說看,看看我們說的可是一個人!”
孟大爺想了想,便開口說:
“我送山貨從長公主府里回來,出了城,脖子上的珠子突然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之后就引來了好幾個奇怪的人來搶,還讓我交出什么英的。” 說著話,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現(xiàn)在想來,我覺得那些都不是人,像是怪物,就在我馬上要被這些怪物殺死的時候,有個黑衣女子突然出現(xiàn),她救了我和二順,并送我們回到村口。她在救下我的時候有說我身上的東西最好不要帶在身上,否則將引來殺身之禍。她周身都穿著黑紗,模樣長得挺俊的。”
虎子聽此眉頭緊皺,看來自己入魔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一把掀起被子就往外跑,身后就聽孟大爺喊:
“虎子,鞋子,鞋子還沒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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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殿外,虎子已經(jīng)徘徊了一日,他時不時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瞄了眼躺在廊頂上的玄稚。
玄稚非常不喜歡如今虎子的一副大人模樣,關(guān)鍵是再也作弄不了他了,這一點很無趣。撇著嘴正好看見他在偷瞄自己,皺了皺眉,問:
“虎子,你到底要和你師祖說什么?急成這樣也不肯先和師傅說?”
虎子不自然的笑了笑,這個師傅感覺更像個孩子,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她的腦子似乎不太好使。
“我是想師祖醒了,必定要喚我,所以就先在這里候著。”
玄稚哼了聲,轉(zhuǎn)回頭專心的望著天。
內(nèi)殿中,已經(jīng)修養(yǎng)了3天的李清雪,將最后的一股靈氣融合壓縮,形成乳白色的混沌之氣,然后再將其沉入丹田。
感受著體內(nèi)氣息變的舒暢,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眼緊閉的門,廣袖一揮,便將門打開。沉聲道:
“虎子,你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