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接下來一年我會在北京工作,我想把你帶過去,不想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去北京上學(xué)吧!”
聽說他要去北京那邊工作,我心里就是一慌,我也很怕會長時間見不到他,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跟你去的。”
他笑了,笑起來很好看,雖然他現(xiàn)在很疲憊,依舊讓人賞心悅目。
他伸手探進我的衣服,被我一把抓住說道:“你都這么累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趕緊去睡覺。”
他卻不依不饒一把將我抱起直奔我們兩個的大床走去,我摟著他的脖子心疼道:“我都說了跟你去北京,你得好好休息。”
他把我放在床上,掀起被子蓋住我們兩個人說道:“我是要睡覺啊?你在想什么?我都這么累了,你還不放過我嗎?”
我頓時囧了,原來是我想太多了!
哎?不對啊?我好想又被他下套了,哎!這個男人啊!總是能讓我處于被動無力還手。
我如八爪魚一般抱住他的腰,躺在他臂彎里沉沉睡去。
去北京上學(xué)是我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愿望,我以為這不過是夢想而已,當它真正要實現(xiàn)時我卻沒辦法接受了。
外面下著秋雨,淅瀝瀝的帶著刺骨的寒意,聽說北方有火炕、有暖氣,他們的冬天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冷,反而是我們南方每到冬天都會濕寒入骨,冷的讓人直打寒顫。
胖嫂給我端來一杯咖啡說:“洪少讓您今天別出去了,他帶您去戒毒中心慰問那里的病患跟醫(yī)生。”
我知道這只不過是借口而已,洪少是想讓我去做個更徹底更全面的檢查,畢竟毒品這東西不是好戒的,雖然我一直以來都沒什么癥狀,可洪少應(yīng)該還是擔(dān)心的吧!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我今天不會出去的。”
胖嫂這才放心的去做飯了。
其實我很不愿意去戒毒中心,因為妙妙的原因我很討厭那里,覺得他們很不負責(zé)任,若不是他們妙妙也不會死在大石橋的水里,也許她還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少女。
但我更不愿意違背洪少的意愿,只要他希望我去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哪怕他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這就是一個女人將身與心交給一個男人后的瘋狂。
我現(xiàn)在深深體會到了洙玲的無助與苦惱,若是現(xiàn)在有人跟我說洪少的壞話,我也會很生氣吧!是的、一定會!
老陳很準時的過來接我,車里的空調(diào)一早就打開了暖和的我想睡覺。
老陳說:“洪少已經(jīng)在路上了,趕不過來接你就讓我過來了。”
我笑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手里的書。
老陳又說:“車里的空調(diào)是洪少特意交代早點打開的,說是最近你比較怕冷。我們這些男人火氣方鋼的,還真就沒有冷的感覺。”
老陳最近話比較多了,看樣子是跟我熟了的原因,恨不得說上洪少一車的好話,其實我心里還是暖暖的。
車子沒多久就到了戒毒中心,看著外面
的熟悉的樓宇我竟有些愣怔。
雨越下越大了,洪少親自打傘過來接我,幾個醫(yī)院領(lǐng)導(dǎo)很是驚訝。
我從車里下來有些不情愿的說道:“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是這家啊?”
洪少疑惑道:“怎么?這家有什么問題嗎?”
我被他問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急忙搖頭說道:“沒、沒問題,我就是說說,今天雨下得太大了。”
洪少很有深意的看著我笑,笑的我直發(fā)毛卻死咬著不說出當初我在這里多尷尬!
醫(yī)院領(lǐng)導(dǎo)冒著雨趕過來,說著噓寒問暖恭維的話道:“這么大的雨還讓洪少親自前來,這是讓我們這戒毒中心蓬蓽生輝啊!”
我掃了一眼院長那虛偽的嘴臉,沒有說什么跟在洪少身邊往里面走。
我來找妙妙那天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但是那群為難我的人我卻記不得幾個了。
我怕給洪少丟臉,盡量低著頭不敢看他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洪少例行公事一般領(lǐng)著我參觀了下一最近購買的先進儀器,以及病房里的病人,并親切的詢問了家里的情況以及恢復(fù)程度,我怎么看都有種國家領(lǐng)導(dǎo)參觀下面單位的即時感。
我實在受不了被萬眾矚目的感覺,抽個空跟洪少耳語道:“我想去洗手間。”
洪少看了眼四周點頭說:“快去快回。”
我點了點頭邁步出了病房,院長見我一直跟著洪少,覺得我是很重要的人物,特意找人帶我去洗手間。
我很不好意思的想讓她回去,但是她很怕怠慢了我,非要跟我過去不可。
其實我是想逃回到車里等洪少,我實在是不適應(yīng)這里窒悶的氣息。
總覺得這里有妙妙的影子,讓我很難受!
結(jié)果有人跟在身邊,我連逃離的借口都沒有了。
嘆了口氣,我就真的去上了個洗手間。
出來洗手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護士,她看著我很久像是認識我似的。
我沖著她禮貌的笑了笑,她卻一把拉住我叫道:“原來是你啊!你又來干什么?上次的錢你還沒還上那!害我被我們領(lǐng)導(dǎo)狠批一通,這回我一定不能讓你跑了。”
我尷尬了,不想給洪少惹麻煩,卻還是給他惹麻煩了。
正在我想著該怎么解釋這個問題時。
門口等我的人發(fā)覺不對沖了進來,一把拉住我就往出走,邊走邊說:“你這個護士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跟貴賓這么說話那?”
顯然這個人是新來的,又或者跟這個護士有過節(jié),小護士并不給她面子,死死的拉著我的手叫道:“護士長、護士長,你快點過來啊!上次那個欠錢跑掉的女的又來了。”
我很怕她們驚動洪少,一把拉住小護士說道:“你別喊啊!有話好好說啊!”
“我說個屁、你上次可沒好好跟我們說話,撒丫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你跑了倒好,我可替你背了黑鍋,不止被降了職、還被扣工資,我跟你沒完沒了。”
她越是這樣我心里越是有氣,我還沒
找她們那!她們反過來惡人先告狀。
拉著我的人見說不通,立馬疾言厲色道:“你給我放手,信不信我讓院長開除了你?”
小護士立馬惱了,腰桿挺得筆直看著她說:“你當你誰啊?不就是爬了院長的床嗎?我們護士長在這里工作了十幾年了,你一來就擠兌她,你以為你能擠得走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我還真就沒完了。”
拉著我的人被她說惱了,怒喝道:“你給我閉嘴,我說誰總在背后嚼人舌根子那!原來就是你這個騷狐貍,我告訴你詆毀他人名譽是要判刑的。”
“你嚇唬誰啊?你當我沒證據(jù)是不?我告訴你、你鉆院長被窩那天我就在現(xiàn)場。”
兩個人顧不上我了,你一言我一語開罵!
我站在風(fēng)中有些凌亂,真想大罵一句:我去、原來這么大的醫(yī)院竟然也這么亂啊!
這時洪少他們終于被驚擾了,紛紛往這邊走過來。
我見這兩個人罵的正歡,邁步就往那邊走,想先一步拉洪少離開這里。
不想小護士罵架也不忘我,一把拉住我說:“你又想跑,護士長、院長你們快過來啊!這女的又想跑。”
我扶著額真是無語了,對她這種敬業(yè)精神真想給她點十二個贊。
洪少過來臉色一冷,一把拉過我的手說:“怎么回事?”
我尷尬了,不知該怎么解釋,難道說我欠醫(yī)院好幾萬?可我有點冤枉啊!
院長見洪少臉色不好,頓時氣得面色鐵青道:“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拉著貴賓在這里鬧騰?”
院長一聲力喝,小護士終于安靜了下來,卻還是不依不饒的指著我說:“院長、這女的上次欠我們醫(yī)療費跑路了。”
院長臉色更加難看了,瞪著她說:“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們的貴賓,怎么可以這么說話?”
小護士委屈的快哭了,這時她嘴里一直喊著的護士長終于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看著混亂的局面詢問道:“夏利、你又惹什么禍了?”
我去、這名字真叫人過目不忘啊!我心里這么想但是人已經(jīng)移到了洪少的身后,那個護士長我還真記得,就是她逼得我不得不跑的。
感覺到我的動作,洪少竟然配合的將我擋在身后,我終于知道什么叫避風(fēng)港了。
小護士哇的一聲哭了,指著我說:“護士長、那女的就是上次逃跑的家屬。”
護士長抬頭看我,我側(cè)著臉用頭發(fā)蓋住。
不等護士長開口,洪少冰冷的說道:“院長、我記得不錯的話,她的醫(yī)藥費當時是我給支付的不是嗎?”
我猛然抬頭驚愕的看著他,整個人都懵了。
院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啊!我記得、記得,那天的確是洪少親自撕的支票。”
小護士跟護士長頓時面色鐵青。
洪少卻轉(zhuǎn)頭看著院長詢問道:“那、為什么她們還追著病患家屬不放?”
院長也是蒙了,回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助理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通知下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