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一下接到了這樣的電話,我哪還有心情跟大家一起高高興興的吃飯,嘆了口氣我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拎起包包直奔戒毒中心跑去。
妙妙是我親手送進戒毒中心的,無論洙玲在其中扮演了怎樣重要的角色,又或者她是否在乎妙妙這個妹妹,但在我心中卻擁有著巨大的責任。
今天的戒毒中心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但只要你細心的觀察你就會發現,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中心外站滿了醫護人員,似乎在迎接著什么大人物一般,我無心觀看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來了這里,飛快的腳步直奔二樓妙妙住的病房區。
接待我的不是上次那個醫生,據說他去國外度假去了,我問的多了護士表示很反感,并且她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一般,老套的回答幾乎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說。
末了還把妙妙親手簽的字遞給我看、不忘補一句:“若是怕沒辦法跟她家人交代的話,你可以拍照回去給她們看。”
對于他們這種敷衍的態度我表示很生氣,我堅決要找領導問問她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隨便一個人就能將人接走那?
那小護士絲毫沒有被我的態度給嚇到,反而沖我翻著白眼輕視道:“病人說是家屬,我們有什么辦法?我們還能把家屬趕出去?”
我問:“病人說是家屬就是家屬了,你都沒看入院時我們在家屬欄里的簽名嗎?我來看病人的時候,你們非說我不是直系親屬不能看,好歹我也是將病人送進了的直接聯系人,怎么別人就可以隨便將病人接走那?你們這間醫院到底是怎么開的,我要見院長、我要投訴你們。”
我氣急了,明知跟這些敷衍了事的人說不通道理索性直接找院長。
見我堅決要見院長,還在接待中心大吵大鬧,接待我的小護士這才對我有了笑臉,好說歹說要將我勸走。
其余的醫護人員也集體出動,將我堵在醫護室里出不去,我真后悔怎么就一時糊涂一個人來了,這要是多帶幾個姐妹來,也就不至于將自己弄到如此毫無招架的地步。
正在我們這邊鬧得不可開交時,一個看著身份不太一般的人物匆匆走了進來,表情態度很強硬的說道:“怎么回事?不知道院長在接待重要客人嗎?驚了客人你們承擔得起嗎?”
小護士委屈的看著他道:“院士、這女的無理取鬧,我們也沒辦法啊!”
我急了:“什么叫無理取鬧?是你們不經家屬同意隨便將病人交給了別人,我要求見院長過分嗎?今天這事你們不給我處理,我堅決不會走的。”
也許是有了靠山,小護士繼續跟我翻白眼道:“你不也不是家屬嗎?你有什么權利在這里鬧,讓家屬過來啊?”
“哎呀!你剛剛可不是這態度,怎么這人是院士,是你們的靠山是不是?今天我還不找你了,我就找他說理!”我一擼衣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直奔那
院士走了過去。
那院士看著很年輕不到30歲,這個年紀能當上院士,不是留學歸來就是他真的很有本事。
他看著我的眼神透著一股清冷的淡漠,往后退了兩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道:“這位女士,你在這樣胡鬧下去,我們只有報警了。”
“報警?你報吧!姑奶奶在這里等著,能進出戒毒中心的人有幾個是沒接觸過警察的?”我梗著脖子裝大尾巴狼,說實話心里也是很沒底的。
不想對方果然被我的話給唬住了,愣了一下面色鐵青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我要知道誰帶走了妙妙,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個答案,我絕對跟你們沒完。”我咬牙、一屁股坐在人家桌子上,什么素質、什么教養對我們骨妹來說,全都是浮云,能得到結果才是手段。
顯然我沒教養的舉動驚了院士,那臉色很難堪的哼道:“給她看監控。”話音落轉身就走,就好像我是一塊被人吐掉的口香糖,隨時會黏上他是的。
他的確是長得不錯,算得上是高富帥,但對于我來說跟其他男人沒什么區別,至少脫了衣服都一個樣子。
見院士被我氣走了,小護士面色鐵青一片,撂下一句:“跟我來”便扭著屁股往出走。
此時門口被我鬧的圍了一群人,見我出來像是見到了怪物似的品頭論足。我倒是稀奇了,平時這戒毒中心見不到幾個人,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來了這么多人?
監控室得到院士的允許,打開了妙妙被接走的那段監控視頻,視頻里妙妙的確是自愿跟人走的,而且看得出妙妙的急不可耐,竟然連我們給她買的生活用品都沒拿,穿著病號服就跟人家走了。
帶走她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我不認識,但是女的十分眼熟,雖然僅僅是個背影,卻也讓我過目不忘,果然是喬麗那個賤人,她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放過妙妙,她還不過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而已。
我看著視頻里的喬麗背影,氣的一拳砸在了監控室的桌面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小護士瞪了我一眼訕訕的說道:“這位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監控我們給你看了,你還想怎樣?”
我氣道:“不想怎樣!發發脾氣不行嗎?我又沒動手打你!”
“你、”小護士氣的眼睛都紅了,伸手指著我就是說不出半個別的字來。
這時匆匆從貴賓那邊趕過來的護士長走了進來,喘著粗氣指著我道:“你是妙妙的家屬?”
我莫名、不知對方這是鬧的哪出道:“我不是家屬,是家屬的朋友。”
“家屬也好、朋友也罷!妙妙走時還欠我們醫院一些費用,還有她把我們醫院的病號服也穿走了,你給結下帳吧!”護士長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很怕我會跑了似的。
我被她的一通話給氣的一噎,站的筆直的看著她冷笑道:“你管我要錢?你怎么不管接她出
院的人要錢那?”
“怎么沒要?她說了、沒帶夠錢,讓我們等她、她去外面找司機要,結果拉著妙妙跑了,我打她電話,她說讓將妙妙送進戒毒中心的那個人送過來,那個人是不是你?”
我頓時覺得頭疼欲裂,這個該死的喬麗,帶走了妙妙不說,還給我留了這么大個爛攤子,我非得找你問問清楚不可。
不等我回答,只見護士長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隨之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護士長冷笑一聲諷刺的說道:“這回你賴不掉了吧?妙妙戒毒期間用了不少國外進口藥物,以及她要求高伙食高標準,我剛剛來時算了一下一共六萬八,小李帶她去結賬,順便把妙妙的那些東西整理一下讓她帶走。”
敢情、男院士沒能將我趕走,反而讓我看了監控。醫院這是不甘心,弄了個女的過來用錢敲我。
我頓時怒火中燒,一蹦多高嘶吼道:“我呸、憑什么我給你們錢?對、當初的確是我把人送進來的,可我沒說可以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人接走吧?你們不負責任把人弄丟了不說,反倒找我這要錢。行、我給你們錢不難,把人給我弄回來、我看到人了,我當場結賬。”
護士長見我混不講理,她也急了:“哎呦喂!我見過沒素質的,就沒見過你這么沒素質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我們這可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是你說不給就不給的,小李報警。”
“哎!”聽聞要報警,剛剛跟我翻白眼的女護士頓時來了精神,掏出手機撥打了110,連個招呼都沒跟我打。
這要是平時我鐵定給錢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今天我大好的心情全毀了,還管什么素質不素質,我往桌子上一坐,什么姿態什么儀容統統被我丟到臭水溝里去了。
看著護士長道:“報、你趕緊報,我這正沒地方去那!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九街后街你打聽打聽去,誰不認識我喬麗,你趕緊報警,報晚了我還不愿意那。”喬麗你坑我,就別怪我借你名頭鬧事了。
聽到九街后街這四個字,對著電話報警的小護士就是一抖抬頭看護士長,護士長也是嚇了一跳,盯著我半晌沒說話。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異常的安靜,只能聽到小護士手機那頭有人在說:“這里是110報警中心,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喂、喂、喂、您在嗎?您有什么、”
我沖著小護士詭異的一笑道:“說話,問你那!”
小護士咽了口吐沫,看向護士長一臉的恐懼之色。
護士長咬牙道:“你等著,我一會在來找你。”話音落、拉著小護士出了房間。
監控室里只剩下幾個小保安,在聽到我混九街時臉色也都變得很鄙視,見護士長走了很怕我會訛上他們似的,紛紛跟著出了監控室。
我回頭掃了一眼暫停的畫面,上面依稀能看到喬麗的側臉,我咬牙道:“算你狠、等我翻身我一定報此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