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姐把菸屁股掐滅扔到垃圾筒,繼續跟我說:“黎娜啊,你聽說過後街那個喬麗吧?她就是后街的一姐,在南頭城這一帶骨場來說資歷是最深的,也是最會撩漢。她當骨妹的這些年,爬上她牀的男人少說也有一千八百人,南頭城很多當官的也都是她的牀上客呢,南頭城分爲九街派和后街派,就是因爲她的原因。所以啊,你得小心她妒忌你。”
美姐的告誡我也懂,畢竟像喬麗也是會擔心自己地位不保的嘛。
我感激地說:“謝謝美姐,我會小心避開她的。”
聽前輩們講,九街與后街,以前就會經常出現爭地盤的現象。
見我很聽話美姐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後背,站起身就就走了出去。
我一直望著美姐的背影,其實她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凹凸有致的,只是她長期都穿得很寬鬆,把身材給掩飾住。再加上她爲人也低調,跟九街上的姐妹也很和氣,所以一直都過得相安無事。
我特別理解她。
這半年來,美姐一向都把我當成女兒那樣來關照,還一直都跟我說,好好存點錢,想辦法離開這個骨場。
這點,不用她說我也會做。
等我存夠上學的錢,我會想盡辦法離開這裡的。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以後的某一天,我竟然逃不開骨場這個牢籠,我甚至還真的成爲了喬麗的對手,併成爲后街的一姐,每晚沉淪在男人的懷中聽著那個男人陸琦地喊著我的名字。
如同呢喃:陸琦,陸琦……
這日我正從出公寓走到骨場上工,走在各巷子時,看到一個個站街接散客的姐妹們,這一帶很多年紀稍老點的姐妹沒去骨場裡掛班,自己在出租屋裡放幾張按摩牀,然後站在街口找客人,當然這些是小骨場。
各場有各場的生存方式。
我現在在九街最大的骨場上工,剛剛走出小巷,就感覺一道火辣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我順眼望過去,一個穿向很火辣的女人很狂拽地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那嘴角的神色很有深意。
看到我有些怯怯地望著她,她反倒是衝我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並向我走過來。
“你就是黎娜?”
她挑釁地望著我,把腦袋歪到一邊去,嘲諷地望著我。
我沒見過她,但九街的骨妹我大都見過,所以她,絕對不是九街的人。
但大概能猜出來,她大概就是美姐說的那個喬麗了,是后街的一姐。
樹大招風啊,也許是最近太多客人點名找我,礙著她眼了。
喬麗長得很美,化著美妝的臉很精緻,打扮又入時加上身材火辣,她真的很誘人,難怪有當一姐的資本。
她拿出一盒香菸,我看了一眼,是白沙。喬麗拿了一支出來,用精美的鑲鑽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衝著我吐出一個菸圈來,一口二手菸吸進嘴裡嗆得我直咳嗽。
我拼命地咳著,眼淚都出來了,老哮喘太不給臉不斷地喘著氣。
抹了一把眼淚,我說:“抱歉,能不能把煙給掐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