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和尚要把香火直接送我們?這麼好的事情?
不過,我聽他說還有個小要求,不知道是什麼要求?
我恭敬地問道:“大師,您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辭!”。
老和尚又向我們作揖,略顯尷尬地說道:“只希望兩位施主不要記恨我佛,不要記恨我這小小的水簾寺,阿彌陀佛!”
我跟順子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和順子回過神來,那老和尚竟然就自己把那一炷香給拔掉,遞給了我。
這,這老和尚是幾個意思?送我們香火就算了,我們感激都來不及,他還自己親自動手,不怕他的佛祖怪罪他嗎?
我愣怔地接過燃香,問道:“大師,您能跟我們說明白嗎?我們爲什麼會恨佛祖呢?”
老和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自己轉身跪在蒲團上,開始認真地頌起經來。
我跟順子傻眼站了半天,我把燃香放進竹筒,用黃裱紙做的塞子塞住,揣進懷裡。
順子說:“走吧!東西到手了就行!別想那麼多!”
我滿腹疑惑地下山,上了順子的麪包車。
“真是怪了!這霧不散不說,還越來越濃了!”順子打著油門,抱怨道。
我沒有坐在副駕駛上,而是坐在後座研究著竹筒裡的香火,心裡琢磨著老和尚那怪話裡的意思。
黃裱紙的塞子底部已經被燒了一些,根據高老頭的吩咐,得在黃裱紙燒完之前趕回去交給他,不然就不是純正的傳承之火了。
“順子,能開快點兒嗎?我們趕時間啊!”
“老魚,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大霧天的,啥都看不——”
“哧——”
順子緊急地剎車,但似乎還是晚了,我們好像撞到一個人,那個人一頭栽在了車頭前。
順子打開車門,氣呼呼地下車,大叫道:“是碰瓷!我絕逼沒有撞到人!”
我沒看到具體情況,緊跟著順子下車,到了車頭前,倒在地上的是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滿臉皺紋,跟樹皮似的,老的嚇人,估計得有七八十歲了。
順子去攙扶老太婆,語氣還是很和善地說道:“老婆婆,你沒事兒吧!我剎車很及時的,似乎沒撞到你吧!”
誰知老太婆甩開順子的手,揚起那張乾枯的臉說道:
“小夥子怎麼說話呢!我都倒在地上了,你還說沒撞到我!你是剎車及時,要不然俺老太太就不是還有半口氣倒在這兒,而是成一具屍體撞飛到路邊兒了!”
我聽這老太婆說話聽狠毒的,條理還很清晰,哪像是七八十歲腦筋不清楚的人,估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面對一個年紀這麼大的老人,我好聲好氣地說道:
“老奶奶,地上涼,你先站起來,您老年紀不小。吃的鹽都比我們吃的米多,肯定能看出來我們只是學生,說實話,我們根本沒有錢,家裡也沒錢,要不然怎麼會開這麼爛的麪包車,您就別爲難我們了!
順子也沒好氣地說道:“您下次要碰瓷就找那些好車撞,你要是不認識車標呢,我回頭給您打印一份兒。您隨身帶著,瞅貴的車碰,保準你賺夠棺材本兒——”
順子話還沒說完,老太婆就騰地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起來:
“你這有娘養沒娘教的,嘴怎麼這麼損呢!我老太婆還沒有要你們賠錢,你們就給我說起棺材本兒的事來了!你巴不得我被撞死是不是?”
這老太婆嘴可比順子厲害地多,根本沒有七八十歲的樣子。而且她這架勢哪像是受害者,哪像是被車撞了?
順子還要再跟她吵,我連忙拉過順子,現在時間最重要,再不把火種送回去,那就白忙活了。
我跟順子小聲說,不要跟這種老太婆吵,越吵事情越大,我們沒錢不怕她訛,況且,我們得趕時間。
順子點頭,但還是氣不平的覺得對付這種無賴就要用無賴的方式,不能講道理,也不能妥協!
我說服了順子,轉而笑著對老太婆說道:“奶奶,是我們不對!您剛纔說不打算我們賠錢,是嗎?您想去醫院還是警察局,我們都同意。”
碰瓷的人最不願意去醫院警局,我這樣說也是警告下她。
老太婆哼哼了兩聲,一張枯樹皮似的的臉抽了幾下,點頭說道:“是不需要你們賠錢,但總得賠點兒什麼東西吧!”
“賠什麼?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順子又耍起無賴勁兒來。
“咯咯”
老太婆突然怪笑了幾聲,一雙乾澀的眼睛突然變的赤紅,乾枯的臉皮擰出一朵麻花來。
“就是要你們賠命!”
老太婆說話的同時,一雙乾枯似枯藤的手爪向我胸前抓來!
我雖然沒有半點兒武術功底,但這些天的精神無時無刻不處在緊張狀態下。
老太婆的手抓過來時,我迅速反應過來,並躲開,但還是聽到“哧拉”一聲,我身上的衣服被她扯爛一大塊兒!
“老太婆,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她動作迅速而敏捷,不可能是一個老人做出來的!
老太婆不攻擊順子,專門追著我不放,她的手爪又狠又快,我身上被她撓了好幾處血痕。
我身上出血,也能說明一點,這個老太婆不是鬼魂什麼陰邪之物,不然早被我的純陽之血燒傷了。
不是鬼魂邪物?
這更讓我頭疼,對付邪物,我還有薇姐給的黃符,我還有自己的血做絕招,但她要是人的話,我真不知到該怎麼對付?
“老魚,快上車!”
我在前邊跑,老太婆在後邊追我,順子則開著車跟我並行。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深吸一口氣,瞅準開著的車門,小跑一陣兒就猛地跳上車,同時關緊了車門關。
順子也眼疾手快,我一進車,他就踩油門加速,把老太婆遠遠甩在了後邊。
我呼呼地喘著氣,罵道:“真TM險!那老太婆已經把腰裡彆著的刀拿出來了,再晚點兒,小命估計都保不住,她是什麼人?這麼大把年紀,還這麼能跑能打!”
順子全力加速,也不管什麼大霧不大霧了,說道:“應該是年輕人假扮的,不可能是老年人!”
我點頭,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我向窗外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啥也沒有,老太婆也被我們甩的沒影了。
奇怪!
“順子,我們到哪兒了?”
我趕緊問道,因爲外邊兒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整條路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我們這輛車的發動機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