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師傅沒跟我說過是什麼,反而交代我,我不能插手幫助你!”
我迷惑了,奶奶什麼都沒給我留啊!
高老頭拍了拍我肩膀,說道:“小魚,你奶奶是高人,即便身死,也肯定對後事早有安排。這件事你不用想太多,時機到了,它自然會出現的。”
我點頭,如果不是因爲這些天遇到了很多古怪的事情,我對奶奶的事也一定接受不了,我不明白,一個可能活了幾千年的人,爲什麼會找到我?還給了我那麼多未解之謎?
不過,總算,讓我知道了一件好事。就是我似乎也有點兒道行,畢竟我是從孃胎裡出來就開始修煉的。
我笑了笑,說道:“高前輩,你趕緊教我幾招,看我能不能把自己丹田裡的那什麼氣給發揮出來?我能不能打得過小白?”
高老頭苦笑了一下,小白也是嘿嘿笑了笑,說道:“得了吧,死魚賢!還想跟我打,你修煉的氣很奇怪,奶奶引導了你五六年,也不能引導出來!所以說幾乎是沒用的!”
我愕然地反問道:“沒用?那我——”
高老頭接口說道:“不是沒用,存在即合理。攻擊別人沒用,但阻擋別人的攻擊是有用的!不然,你以爲單單靠你的血就能著火嗎?重點還是你的氣!你的氣保護你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第一遇見的那個醫院,當時你深陷李運衝的黑暗氣陣,雖然我的提醒起到了作用,但你自身的防禦之氣也很重要,才保護你不被那些污腐之氣吞噬的。而且因爲你體內有這股氣存在,也導致你的恢復能力比一般人高很多!更何況,現在引導不出來,並不代表以後也引導不出來。”
聽了高老頭的話,我大致明白了。就是說我有一股比較厲害的能量,這股能量還隨著我的成長和呼吸緩慢增加著。但目前,這股能量只能用來自保。
我們往家裡走,高老頭和小白給我詳細普及了修煉啊,修道什麼的知識,大體上就是練炁,體內的氣足了,身體健康延年益壽。一些經常運動注重養身的人,體內就有少量無意識鍛煉出來的氣。
有“炁”還不夠,還要有把“炁”引導出來的方法,才能用以攻擊。這種方法,包括符咒和咒語法印什麼的,薇姐也跟我說過,符咒中有一些重要的線條包含著氣,是符咒的重要能量來源。
高老頭還告訴我,那些鬼魂的最初形成原因,就是因爲氣,執念不滅,靈魂不散。
有些枉死的人,心中一股怨氣導致魂魄不散,但這種鬼很弱,碰到一些血氣方剛的壯年人就可能會魂飛魄散。
他們往往意識薄弱,沒有心智,只有執念支撐著行動。有些鬼,可能自己想通或者被一些陰陽先生渡化,瞬間就沒了執念,消散人間,對人的傷害很小。
而我前些天遇到的,基本上都是比較厲害少見的鬼。有些更厲害的鬼,甚至可以修煉,使自己怨氣越來越大,修爲越來越高,能夠直接害人性命,不過這種非常少見,鬼嬰就算是這種。
高老頭存著收我爲徒的心思,給我講解的很詳細。而快到家時,小白本來是想變成貓的,聞到了我老爸做的魚香,就非要以高老頭孫女的身份到我家吃魚。
“原來你不吃老鼠,喜歡吃魚啊!”我笑著說道。
小白輕哼了一聲,蹦蹦噠噠地搶先進了我家。
“呦,這是小賢的女朋友嗎?多大年紀啊!”我們剛進門,就聽到一個陌生人笑著說話。
小白瞪了那說話的男人一眼:“叔叔,我是跟我爺爺來蹭飯的,才上初中呢!老師不允許早戀!”
我一愣,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在我家的男人是誰?
我爸看了小白一眼,知道他是高老頭的孫女,就多拿了一雙碗筷出來。
“高高先生,上座,我老婆的、的兄弟,小魚小舅。”我爸說話不方便,就儘量簡短點兒說,這樣結巴的程度就不明顯。
高老頭點了點頭,衝那男人禮貌一笑,坐在首席,小白坐在她旁邊。
我卻是愣了,我小舅?我印象中還真沒這個人,我不懂事的時候我媽就去世了,我媽那邊兒的親戚很少來我家,我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小舅。
“小魚啊!長這麼大了!現在在幹什麼工作呢?”小舅笑瞇瞇地問我,胖臉把眼睛擠在了一起。
連我今年多大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做我小舅?我對他的印象差了很多。
“小舅,我還在上高三,明年高考。”我不冷不淡地說。
小舅尷尬地呵呵一笑,往我碗裡夾菜,說:“小舅記錯了,這些年一直在外邊做生意,都忘了小魚年紀啊!那,那個,這位老先生就是治好我魚哥耳聾毛病的高人吧!我賈三敬你一杯!”
小舅把話題引到高老頭身上,向他舉起了酒杯。
高老頭在我面前雖然平易近人甚至沒臉沒皮,但他怎麼會對我小舅這種人有好臉色?高老頭就跟沒聽到小舅說話似的,沒有任何動作。
我爸心善,趕緊端起酒杯暖場,說:“我敬高先生!謝,謝高先生治好,治好我!”
高老頭當然給我爸面子,小舅也湊合著,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這頓飯,因爲有小舅這個不速之客,吃的不是很盡興。只有小白那吃貨一個人解決了桌上一半的魚,從頭到尾不說話,就是吃!
而我,一直拿著手機看,等阿彩給我回短信,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吃完飯,小舅喝了杯茶,絮絮叨叨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才走。
我爸出於禮貌,大家到門口送走了小舅。
小舅剛走,我就問:“爸,他怎麼突然到我們家來了?姥爺姥姥去世後,我們不是不來往了嗎?”
我爸跟我說話,還習慣打手語,他一邊打手勢,一邊說:“他在外邊倒騰玉石賣錢,好像賠了,到我們家借錢來的。”
高老頭冷冷地插了一句:“看他面相,不是好人。”
我爸唉了一聲,點頭說道:“是啊,我給他,給他兩千塊錢,也沒想著、想著他能還。”
高老頭沒說什麼,這是我家的私事,他自然不會插手,當下就說:“那我回去了,魚賢,你要回去嗎?”
我點頭,對我爸說:“爸,我也得回學校上課,就順路跟高先生回去了。”
我爸知道高老頭有本事,很開心地點頭,說讓我跟師傅好好學本領,但也不能耽誤了功課。
臨走,小白wuchi地向我爸要好多那種曬乾的魚,說是回家慢慢兒吃,我爸笑著給她包了一大包。
我爸問我那隻小白貓到哪兒去了,說奶奶以前把小白貓當閨女養,也算是我們的家人,得喂她點兒東西吃。
我說,那貓太野,老是亂跑,我也不知道到鑽到哪兒旮旯裡了。我笑著看了看小白,小白打了個飽嗝,衝我直吐舌頭。
又坐上到縣城的班車,我心裡很平靜。
這一次回家,只瞭解到一件事,我奶奶不是尋常人,而我的不尋常多半也是因爲她老人家。
還有值得高興的事情則是,高老頭巧合地把我爸給治好了。而高老頭並沒算到,不久之後,我小舅會再次出現在我生活裡,成了我波瀾人生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