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他一個書呆子上去干什么?難道要繼續(xù)念書,煩死對手嗎?”
“你這么說還真有可能,他若是再給我念一遍,恐怕我真要直接認輸了!”
看臺之上,眾人齊齊大笑起來。
沈弦紅著臉從小臺下來,對著臺上老者微微行了個書生禮,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這位老伯,阮漓她還小,我……我不能讓她嫁給你。”
他說著,就想要上臺和他比斗,可是那臺子足足有半人高,沈弦根本不會跳上去,他想了想,只得雙手扒住臺面,想要從下面爬上去。
剛剛有所緩和的看臺之上,頓時傳出更大的笑聲。
甚至不少人,都跟著笑出了眼淚。
阮漓不由從座位上站起來,亦是滿面愕然。
沈弦上去做什么?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書生,恐怕上去根本不夠人家一下的。
顯然,所有人都和阮漓的想法差不多,而擂臺之上的猥瑣老人一看到他,就嘿嘿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小白臉連命都不想要了,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他說著,直接一腳踢向沈弦,后者還沒爬上擂臺,當(dāng)即大驚,他也不會什么招式,眼見對方攻擊過來,下意識將雙臂放到自己的臉前,想要把臉護住,那老頭的一腳帶著枯拉摧朽的態(tài)勢,加著凌冽的罡風(fēng)踢向沈弦,他本以為這一腳下去,直接能將這小白臉?biāo)毫殉伤槠幢阌续P凰之血也拼湊不好,但卻沒想到,他還沒有碰到對方,極為詭異的一幕,就發(fā)生了!
只見就在兩人距離不到一寸的時候,忽然從沈弦身上迸發(fā)出一團劇烈的純黑色光團,盡管顏色并不鮮艷,但那光芒卻依舊照的人幾乎要睜不開眼,而那老頭一看到光團,再想要收回來,卻已經(jīng)晚了!
黑光直接侵襲上了他,只聽到一聲劇烈的慘叫,老頭當(dāng)即被這股力道反彈,像是一枚炮彈那般,直接撞到了武場的觀眾席上,再被結(jié)界阻攔后,當(dāng)?shù)囊宦暎俅畏磸棧绱送鶑?fù)三次,才終于掉到了地上。
直接沒了呼吸。
就像是踢皮球那般。
……
場中紛紛傻了一般,直接靜默了足足有半刻鐘。
而處在擂臺上的沈弦,這才終于爬了上來,他還有些迷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半天之后,向著旁邊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了躺在上面一動也不動了的老者,頓時一驚,他不敢置信地張開雙手看了幾眼,喃喃自問道:“這是……我干的?”
“蠢貨,要不是老夫,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腦海之中的老人活動了下手腳,滿臉不屑。
而此時,看臺之上的近十萬人終于也從呆愣之中反應(yīng)了過來,片刻之后,齊齊爆發(fā)出一陣巨大的冷氣之聲。
黑色靈氣……
他們看到了什么?
在一個小小的赤級帝國,他們竟然再次看到了一個八級的高手!
世界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八級的高手也能有這么多了?
恐怕經(jīng)此一出,大陸高手榜的排行,又要再次發(fā)生變動了!
這里面,最不是滋味的,反倒是楚帝,他本想借由這一次,讓沈弦直接被罷官,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如此一來,自己非但不能罷黜他,反倒為了帝國的晉級,更要巴結(jié)著他了。
想到這兒,他不由一陣不爽。
但事既然已經(jīng)如此,想要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是根本不可能的,因而又過了半刻鐘,見再無人敢上去挑戰(zhàn),楚帝這才站起來,從包廂走出,笑著宣布道:“既然無人再挑戰(zhàn),那么本次擂臺賽經(jīng)過激烈的角逐后,結(jié)果已經(jīng)揭曉,我宣布,獲得迎娶鳳凰之血的人,乃是我大楚的新科狀……”
“我不同意!”
楚帝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見看臺之上,站起來一個面貌極為平凡的婦人,看身著打扮,完全就是個普通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進武場中來的。
而此時這婦人一身不斷瑟瑟發(fā)抖,被眾人看著,臉色都成了慘白一片。
楚帝忍住被打斷的怒火,調(diào)整了半天表情,方才笑著問道:“哦?不知這位……夫人,你為何不同意呢?”
“陛下有所不知,雖然沈狀元打贏了擂臺,但是這阮漓,他卻是不能娶的!因為,他已經(jīng)和其他人定下了婚約,沈狀元,我說的可對?”
沈弦頓時一愣,這才想到了住在狀元府中,和自己生辰八字,最為匹配的阮煙。
而在他腦海中的老者立即笑起來:“原來那小丫頭片子讓你來上臺比賽,是存了這個目的,如此看來,她姐妹的關(guān)系,可沒有她說的那般好呢!”
沈弦張了張嘴,半晌之后,還是默默道:“前輩,不一定是她呀,這位夫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恐怕她也是在哪兒聽來的吧?”
“蠢貨!”
兩人默默對著話,楚帝等了一會兒,見那婦人一口咬定,臉色也沉了下來:“沈愛卿,這人說的可是事實?”
沈弦頓了頓,伸出手抱拳:“回陛下,她說的……都是事實。”
那婦人立即笑起來:“你們看我說的對吧,早就聽說阮漓是個不要臉的狐貍胚子,不但喜歡勾引男人,連有家室的,都被她迷的五道三道的,要我說,這種賤皮子,就要浸豬籠!”
她明顯是來羞辱阮漓的,說話都是市井潑婦之言,簡直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從她和太子楚胤的是是非非歪七扭八說起,再到和墨無痕的奸情,而后便是在宮宴上的不知羞恥……那婦人說的唾沫星子滿口,見沒人阻止自己,膽子也越來越大。
阮漓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甚至還好心情的在她罵到精彩之處笑了笑,眼見何伯一臉擔(dān)憂,竟還笑著安慰他:“果然是高手在民間,你聽聽,這話反反復(fù)復(fù)下來,竟然沒有一句是重樣的。”
“小姐,用不用我……”
“不用,你放心,這蠢婦只是個炮灰,幕后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你等我詐她一詐,知道了再處理也不遲。”
阮漓說著,便要站出來去套她兩句話,可是沒想到,她剛一走出包廂,就見那剛才還在破口大罵的婦人,忽然就睜大了眼睛,再沒了一絲生息。
一朵血花,直接在她胸口炸開。
“聒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