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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南玄思索半響,眾人皆是疑惑,而南玄喃喃道出這一語。此間,魏錦東回過身來,閃過一絲明悟之色,恭謙道:“……那么,多謝掌教體諒了。”
見得兩人這般摸樣,雖是有些疑惑不解,但是魏錦東得道了南玄的認同,其他人卻也是沒有什么話說了。
“你無須謝我,個人自有自己的追求,每一個人皆是有著不同的想法,皆是不容得他人強求。既然是你已經將功補過了,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吧。”南玄說罷轉身而去。極為長老皆是跟隨。
靈烏峰大殿。
“掌教!恕我直言,為何放走魏錦東?”風香幾人跟隨南玄來到大殿之中,直言面對南玄。兩位長老雖然對風香這有些不敬的問話有些皺眉,但卻是沒有出聲阻止。毫無疑問,墨合與姜一山對南玄的做法皆是有些疑惑,風香的疑問,也是這兩位長老的疑問。
南玄負手而立,背對著幾人,站離開臺階之上,望得那青臺寶座之上淡淡流轉的金色光芒,半響卻是沒有說話。南玄半響不回答風香的話語,此間風香也是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兩位長老暗叫不妙,半響,南玄卻是及時開口:“……等一人吧。等他來了,你們也該知道一些九生秘聞了。由此,與幾位長老商議一些事由……”這時,從大殿門口降落一人,這一人赫然是那李秋子!!!
“李秋子前輩!!!”墨合與姜一山長老當即拱手示以敬意,而風香身為女子,見得此人前來,卻是作了一個福……
……
黝黑石屋燈火四懸,骨床之上,男子在黑暗世界之中已然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日。這一間房屋之中,水氣極為重,這些水氣以驚人的速度盡數匯聚到其七竅之外,繼而沒入進去。如此,男子循環了幾個周天,終于,石屋之中的水行之力盡數被其吞噬一空,而男子身形之上的繃帶“啪啦啪啦”的盡數化為粉末。在男子身形周遭,此間圍繞了極其柔和的水行之力。這些水行之力,盡數被其吸收的時候,似乎順應了他的心意一般,在空中能夠結成各種形狀。
“嗒嗒嗒嗒——”
青石階上,漸漸走下一人,這一個人仍舊是淡淡的道破裝束,在其臉面之上仍舊是掛著一堆山羊胡須。見得男子變作這般情況,當即便是“啪啪”鼓掌了起來。
“沒有枉費我一番苦心,這些寒冰蟒的水行之力盡數被你吸收了。你身形之中懷有一絲青龍本源之力。再加上我這一團神龍本源之力,想必便能夠成就你一番大才!今后,你便是直直能夠叱詫風云!”男子這般一說完,卻是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玉瓶。那玉瓶受得他的催動,直直跳躍出一條金色龍力。這一團龍力化作一團霧氣,在這一團霧氣之中隱隱匯聚了成千上萬的龍形。這些龍形,有的做瘋狂撕咬,有的作長鳴,有的則是在飛舞之狀,可謂極盡龍形之態,在這一團金色龍力之中,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男子繃帶盡數損壞,卻是呈現出來一道面目全非的臉面。他這一道臉面,似乎被大火灼燒過一般,臉面之上盡數結成了黑色厚厚的血痂,卻也是沒有了疼痛。唯一能夠傳遞信息的,便是他那完好無損的雙眼。此間,在山羊胡須道長露出這一手的時候,這男子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之色,竟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也或是,這青龍本源之力,離他太過遙遠,也或是他從未見到過金色的龍力。
這金色龍力橫生出來的時候,男子陷入濃濃的震驚之中,疑惑道:“師傅,怎么來的這金龍龍力?!!這龍力,已然是完全屠滅了這一條龍抽離出來的?”只是這一手,男子似乎已然是明白,他決計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如此,想起上一次的情況,不免一震心有余悸。
龐大的金色龍力,幻化千百種虛像,隱隱之中,男子能夠感覺得道,這一團龍力之中,還夾帶著一些自主意識。這道士似乎明白男子的想法,卻是沒有作過多的解釋,道:“你融合這一道龍力,身上的暗傷便能全部恢復,今后你要以新的身份行走天下,我也會給你起一個新的名字。你將會以一個新的身份面對世間。”
“師傅,到底要我做什么?以師傅的身份與在修真界的地位,想必只要是親自出馬,便也是不需要徒兒做些什么,就能夠達到目的吧?”男子一說完,站立且身形“啪啦”一聲,與此同時他所躺立的骨床當即寸寸碎裂開來。
“你無須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對你來說,這是一個莫大的機遇便罷。”道士一說完,望得骨床破裂,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道:“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用意的。你盡快融合,馬上就要一個任務交由你去做。”
“是,師傅!”男子畢恭畢敬說完這一句,道士本是欲走開的身形,此間卻又是轉身了過來,疑惑道:“你不想知道,你所拜的師傅,所為何人嗎?”
“徒兒即便想要知道,但是師傅不說,徒兒便也不沒有必要問的。”男子這一般說話本是有些不敬,但卻是沒有想到那道士卻是很欣慰,道:“恩,你是一個明白人,看來這一次挫折讓你成長了不少。外人都趁我為:魔羅。”
……魔羅!!!
男子突聽得這般話語,當即便是陷入了疑惑之中,似乎在的印象當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個人一般。魔羅定定望著他的雙眼,道:“我從你眼中看到的竟是殺氣,無盡的猙獰之意,你須得修心,不可妄為。我還得提醒你,到了外界,不可言說你是魔羅的徒弟。最后,我要告訴你的便是:在這天地之間最為純正的龍力,便是你面前的那一團。別無其他。若是有其他,也是紫虛真龍龍脈在作祟。紫虛真龍龍脈是天青海閣滯洪潛伏了千萬年的一條千萬丈龍骨。這一條龍骨是一具法陣,已然失去了真正的效果。他給予你的龍力微乎其微,你若想要真正純正的龍力,便是在這里。你好好掌握!”
男子沒有想到這一個男子會叫做魔羅,他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團金色龍力會呈現在這一方場中,而這一團靈力竟然是他不能完全掌控的。還夾雜著一絲自主的意識,更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天青海閣之中的真龍龍力,卻是假的,只不過是一條虛龍。
漆黑石屋之中,壁上燈火跳躍了一下,魔羅消失于這一方石屋之中,卻是突然消失不見,而男子望得手中的金色龍力,閉眼吐納了起來……
九生靈烏峰大殿。
“什么?!!!丁原將要覆滅九生門派,蓼毒天下蒼生,成為那十惡不赦的魔王?”三位長老聽得李秋子的訴述,皆是陷入震驚之中。
“對的,情況就是前輩所言這樣的,我召集幾位長老前來,便是要商議這一件事情。”南玄一語說罷,望向三人。風香陷入震驚,當即便又是疑惑道:“雖說他離開了九生,但是因為殺生道人一個卦象,就判定一個人的性情的好壞,繼而就斷定這一個人是叛徒,這未免有些不合情理,也是不合禮數的吧?”
姜一山本是想開口,卻是沒有想到風香會說話,南玄見得風香這般說完,卻是道:“師弟生性豪邁,灑脫不羈。但是被前輩這樣一說,卻是有些過分了,唉……”南玄悲痛至極,似乎連帶他也是沒有想到,丁原會變作這般摸樣。他這般神情,全然沒有絲毫做作,可以見得,丁原會這般,他也是沒有想到。
“這樣未免太過輕率,也是不合理的。”出言反對之人,卻是風香。風香本是與丁原勢不兩立,水火不容,這兩人并沒有冰釋前嫌。姜一山閃過一絲訝色,道:“風長老今日說的話,卻是向著丁原?”姜一山一說完,卻是橫遭白眼,那風香道:“我只不過是恩怨分明罷了。我師妹看上的人,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入了歧途。我若是對她心有不滿,也是對他不顧我師妹的感受突然離去。但我卻不會沒有自己的分寸,哼!”
“既然風香長老堅持己見,那么老朽不得不給極為長老看一個幻影鏡像了。這一個鏡像,是我在三百年前,了無道長離開九生的時候記錄下來的。”李秋子一邊說,手上一邊呈現了一道白光。這一道白光呈現出來的時候,李秋子打在大殿空出,在大殿之中不知何時形成的一道水幕之上出現了兩個人。這兩人,一個是丁原,一個則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這一男子望得丁原眼中,眼中盡是怨恨之色。
見得這一名男子呈現了出來,姜一山上前一步,身形巨震,眼中竟是閃爍著一絲淚花,喃喃自語的呼喚道:“弟弟……”
這一幕,赫然便是三百年前,丁原與那小巫峰峰主,姜一山弟弟的戰斗情景!
當年豪杰各自意氣風發,卻是沒有想到,時隔這么多年,當年的丁原卻仍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樣。
畫面連連閃爍,兩人在空中交戰不止,金光劍花不是迸射出來,霎時間兩條人影在空中不斷交織,直直扭做兩團光影在天穹之上橫穿亂飛。李秋子一邊催動著這一道幻影鏡像,一邊道:“我一直對于兩人交戰的結果疑惑不解,按照九生的規矩。下了生死貼的人,生死不論。兩人的怨恨必定要達到了師門皆是不能夠化解的地步才能下得此貼。而在九生門派之中,地位超凡如丁原與小巫峰峰主的恩怨,決計是任何人都化不開的。由此,即便是丁原殺了那小巫峰峰主,我們也是不能追究。但是他卻面壁受罰。這其中是有緣由的。”
李秋子一語說罷,畫面跳躍,丁原直直一擊把那小巫峰峰主手中的劍打落,而此時的丁原卻是松出了一口氣。就在此時,異象橫生,丁原眼中閃過一絲紅芒,因得這一道紅芒,其手中五道鐵索奔騰如雷,直直沒入峰主身形之中!
可以看到,畫面之中這峰主死不瞑目,他卻是沒有想到丁原會對其突然下殺手!!
見得此情此景,本是忘卻痛楚的姜一山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之色,風香、墨合、連帶南玄皆是有些難以置信。毫不懷疑,丁原這般舉動當真是遷怒了這一方觀察的所有人。
“老朽給幾位長老看這個,是因為這幾百年來,皆是沒有想到丁原突然發狂的原因。但是今時今日知道這一個答案的時候,為了九生的安危。老朽還是奉勸掌教與幾位長老盡早做決定吧!”李秋子一語說罷,三人皆是聽得雨里霧里,齊齊道:“前輩所說的答案是什么?”
“我看,這一個事情,還是由掌教來和各位說吧,怎么樣?”李秋子這般一說,毫不懷疑,在他與南玄之間,南玄也是知道他想要給予他重新樹立威信的機會。卻也不推脫,深吸一口氣道:“此時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吧!九生身為天下先,白虎圣獸不同于其他門派,愿意鎮守九生的原因,其實是因為‘萬惡之源’。而歷代掌教的職責,便是鎮守‘萬惡之源’。靈烏峰后山之中那‘死靈竹’便是‘萬惡之源’惡化下的邪物。實不相瞞,此時我的一處分身承載我三分之一的力量,正在鎮守那里。”
“……萬惡之源?!死靈竹來歷不明,原來是因為有萬惡之源。傳聞正邪兩分,萬惡皆有源可覓。難道就是說這萬惡之源么?但是這與丁原化為叛徒又有什么干系呢?”風香的疑惑,也正是姜一山等人的疑惑,李秋子望了南玄一眼當即道:“鎮守那萬惡之源,久而久之,會受得這萬惡之源的影響。我懷疑,丁原極有可能受得這萬惡之源的影響,所以才做出這般舉動。所以,他才會接受在那大曲灣水牢之中度過這么多年。”李秋子的推斷可謂是句句在理,但是他這般一說,全日呢阿是推斷。雖有根據,但是不足以論罪,姜一山風香此間皆是不說話,墨合開口道:“那么,我們便要當面質問一下丁原,看看他如何說。如果真是這般,那么此事非同小可了。萬惡之源只要泄露了源頭,那便會牽扯到宿命,更是會對天運有所影響。如果真是他,那么必要的犧牲,我們么卻也不能夠吝嗇手段。”
墨合這般話語一說,幾位長老皆是點了點頭,深表贊同……
此間,本是風清氣朗的一片天,烏云橫障,卻是似乎在蘊量了一場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