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人馬在王凡的帶領(lǐng)下,一個時辰的急行軍,趕奔了四十里地,來到了赫連海月的大營之外。
守城的士兵被這一支人馬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敵人來了,連營柵欄的后面圍滿了弓箭手。王凡走在最前面道:“我們是礦里下來的,請赫連將軍出來?!?
一連喊了三聲,大營的門口才打開,為首一個女子,一頭紫色的長發(fā),穿著鎧甲,看上去透露著一股子英氣。原來赫連海月竟然是一個女人!
赫連海月也打量著王凡,礦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她早有耳聞,此時看到這以前礦工竟然嚴(yán)肅整齊,比訓(xùn)練多年的軍隊還要精銳,看向王凡的目光充滿了好奇的神色。
王凡道:“赫連將軍,請打開營門讓我們進去!”
赫連海月卻道:“不行,不能讓你們進去,你們?nèi)藬?shù)眾多,營地里一時無法啊安排?!?
王凡身邊一個人跳出來問道:“難道大人懷疑我們?”
王凡一擺手,說:“赫連大人有他的難處,你們不要添亂,我命令大家就地結(jié)陣休息,請赫連大人先為大家準(zhǔn)備些干糧。”
赫連海月道:“多謝先生體諒,只是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
“王凡!”
赫連海月凝眉回想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里聽說過。
王凡被赫連海月邀請到了中軍帳中,王凡了解到這黑沼國亡國之后,許多原來的士兵拒絕投降,找了一些偏僻的地方藏了起來,組成反抗的義軍,赫連海月算是方圓千里之內(nèi)最大的一支有三萬多人,其余的人數(shù)幾千上萬不等。只不過這些人平時誰也不服誰,因此是一盤散沙,雖然人數(shù)眾多,卻難以成事。
而且眼下他們也不敢組織起來,生怕招惹大澤國的重兵壓境。
這些后天五行靈物,就是送給赫連海月的,王凡突然想起來一個人,問道:“請問,赫連春樹大人跟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
赫連海月嬌軀一震,道:“赫連春樹是我父帥,你認(rèn)識他?”
王凡點點頭,心中暗道:何止是認(rèn)識,如果沒有我,恐怕他也不會死,如今卻遇到了他的女兒,看樣子還要輔佐她一段時間,看來是他的報應(yīng)?。?
赫連海月問道:“請問先生怎么認(rèn)識我父親的?”
王凡沉吟了一下,撒謊道:“我是赫連大人軍中的幕僚?!?
赫連海月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竟然能夠?qū)⒛堑V工訓(xùn)練的如此嚴(yán)肅。”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海月有一事相求,請先生看在家父的份上務(wù)必要答應(yīng)我!”
王凡看著他,赫連海月道:“我想請先生也做海月的幕僚!”
王凡點點頭道:“這個自然,我一定幫你!”
赫連海月高興地?fù)е醴玻骸拔以缇吐犝f您的大名,現(xiàn)在有您相助真是太好了!”
晚上王凡站在軍營中,喝著粗制的烈酒,看著外面出神,赫連海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恐醴膊⑴胖?,問道:“先生認(rèn)識我父親多久了?”
王凡看了他一眼,說:“入侵大澤國的時候,我一直都在他身邊,幫助他制造魔神傀儡?!?
赫連海月問道:“聽說我父親是被大澤國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奸細(xì)害死的,先生可知道?”
王凡沒有回答,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就是王凡本人,他也沒有料到,以后的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原本支持黑沼國的魔界三梟,竟然反過來支持大澤國,衛(wèi)化雨帶領(lǐng)大軍毫無阻礙的就掃平了黑沼國。
“先生?”赫連海月看王凡沒有回答,又喊了他一聲。
王凡嘆了口氣道:“赫連元帥是被那個人蒙騙,后來被大澤國的一個供奉暗中偷襲打成了重傷?!?
赫連海月銀牙輕咬道:“若是我能找到害死我父的兇手,定然不會放過他!”
王凡點了點說:“一定不能放過,記住他帶著銀色的面具?!?
從這之后,王凡接手了赫連海月訓(xùn)練軍隊的一切事務(wù)。每天與赫連海月朝夕相處,卻惹來了一個人的嫉妒。那個人叫做盧海春,原本是赫連海月的助手,他原本就喜歡赫連海月,可是現(xiàn)在看到赫連海月每天膩在王凡的身邊,心里自然不高興。
那一天王凡正在給赫連海月講軍隊陣法,盧春海突然從外面走進來說:“將軍,我有要事稟報!”
赫連海月目光都沒有從陣圖上離開:“講!”
盧春海沒有回答,赫連海月這才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盧春海問道:“有話就直說嘛,干什么這么婆婆媽媽的?”
王凡也抬起頭來,看著盧春海的眼光不善,道:“正好在下還要去查看一下訓(xùn)練,先告退了?!?
王凡走了,赫連海月不高興的說:“你看你,有什么私事非要現(xiàn)在講?”
盧春海道:“海月,那個王凡雖然有些才華,可是卻是個奸淫之徒,你莫要太過相信他!”
赫連海月道:“我卻不信,定然是那城主誣陷的吧?”
盧春海說:“我曾經(jīng)暗中查訪過,此事千真萬確,而他自己也曾經(jīng)承認(rèn)過!”
赫連海月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你退下吧!”
“海月!”
“我說退下!”赫連海月有些生氣了,盧春海見她不相信自己,冷哼一聲,對王凡更加憎恨了。
王凡正在軍隊中監(jiān)視訓(xùn)練的情況,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整個軍隊的情況比原來大為改變,王凡令旗一揮,整個部隊如使臂指。令旗指向何方,部隊就想那個地方前進,而且每個士兵都透露出來一股子兇悍之氣。
盧春??戳税蛋敌捏@,如此下去豈不是軍權(quán)就會落入王凡的手上?他招呼一個親兵,暗自吩咐了一些,然后才靠近王凡道:“先生訓(xùn)練軍隊果然有些手段,只不過,這軍隊陣法在精妙,指揮在協(xié)調(diào),到了戰(zhàn)場上,也要跟巫族面對面的拼殺,他們只訓(xùn)練陣法,不修煉拼殺技巧,將來遇到巫族豈不是鐵定吃虧?”
王凡不知道盧春海對自己暗恨在心,客客氣氣的說:“盧大人有何高見?”
盧春海對著所有的士兵道:“各位兄弟,王凡先生天授異人,肯定有不俗的武藝,今天我想讓王凡先生給大家展現(xiàn)一番,先生說了,誰要是能勝過他,賞賜白銀十兩!”
王凡眉頭一皺,這盧春海編這個謊話煽動軍隊,是什么意思?赫連海月正好路過,聽見盧春海的講話,立刻走過來問道:“盧大人你在干什么?先生乃是一介書生,怎么可能跟軍中的士兵拼殺?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罪過?”
盧春海卻笑著說:“赫連將軍,王凡先生一定有不凡的武藝,他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你等著看吧!先生你看士兵正在看著你,若是不下去比試一番,您的威信何在?”
王凡此時還以為盧春海是在故意讓自己樹立威信,微微一笑,他雖然一身的功力盡失,可是這底子還在,對付這些士兵還不在話下。赫連海月生怕王凡出什么差錯,剛要阻攔,王凡卻擺擺手說:“無妨無妨,既然盧大人都這么說了,我若不去,將士們以后如何聽我的?”
赫連海月皺了下眉頭,白了盧春海一眼。回頭對自己的貼身女侍衛(wèi)說:“月華,你保護好先生,若是情勢不對,立刻出手?!?
之間王凡不慌不忙的跳到點將臺上,從旁邊挑了一柄長劍,凌空挽了一個劍花,從懷里拿出一錠金子,喊道:“諸位兄弟看好了,剛才盧將軍說十兩銀子,現(xiàn)在價格又漲了,誰要是能勝過我,送他十兩金子!”
話音剛落,一個拿著長戟的侍衛(wèi)跳了上來,赫連海月回頭又驚又怒的看著盧春海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讓你的侍衛(wèi)去比斗?”
王凡卻把赫連海月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明白,這盧春海定然是因為什么事情嫉妒自己,派人來害自己的。卻沒想到那個侍衛(wèi)道:“大人,拳腳無言,若是有什么冒犯,請大人包含!”
王凡點點頭,盧春海的侍衛(wèi)又說:“在下還有一言想請大人答應(yīng),如果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認(rèn)輸。”
王凡問道:“盡管直說!”
盧春海的侍衛(wèi)說:“小人想與大人簽下生死文約,若是大人失手打死了在下,在下認(rèn)命了!”
此言一出,赫連海月連忙上前阻止道:“你給我下來,你不能與先生比試!”
盧春海卻說:“將軍,此刻已經(jīng)上了擂臺,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若是不讓他們比試,先生以后如何在軍中立足?”一邊說著一邊假惺惺的對自己的侍衛(wèi)罵道:“豎子若敢傷害先生一跟毫毛,回來我非要扒了你的皮!”
王凡皺了皺眉頭,卻覺得好笑,這壞人在什么地方都能碰到的,盧春海的演技不錯,比巫族的那些家伙強多了。不過王凡卻也不把眼前的侍衛(wèi)放在眼里,區(qū)區(qū)一個先天境界,縱然王凡勝不了,也絕不會被對方傷到就是。
王凡喊道:“拿筆來!”
不一會一個軍中的小校就拿來筆墨,兩個人在上面簽下生死文約,王凡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盧春海的侍衛(wèi),竟然趁著這個功夫突然襲擊,一出手就是要王凡的性命。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這些人的經(jīng)驗,對武學(xué)的理解遠(yuǎn)遠(yuǎn)不如王凡,那長戟雖然揮舞的令人眼花繚亂,王凡卻總能夠在他出招之前看出虛實,就在那幾乎難以察覺的縫隙之間,輕松地避過。
一開始這盧春海的侍衛(wèi)還沒有動用自己的內(nèi)力,原本他以為王凡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竟然有著不俗的武藝。赫連海月卻以為是盧春海故意安排,讓自己的侍衛(wèi)讓著王凡,演一出戲給大家看,一個懸著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她回頭對盧春海笑道:“盧大人,這次是我誤會你了,早知道你故意安排,我就讓月華上了。”
盧春海臉上堆滿了笑容,連連稱是,心中卻暗暗吃驚,這個王凡果然深藏不漏,這精妙的身法,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若是一旦讓他得勢,自己在軍中的位置豈不是一落千丈?
想到這里,盧春海對擂臺上的侍衛(wèi)施了一個眼神,那個侍衛(wèi)一直等待盧春海的信號,此時見盧春海朝自己使眼色,立刻發(fā)動身上的真元,長戟猶如一條毒蛇,陰狠刁鉆,招招朝著王凡致命的地方攻去。
王凡身前的壓力陡增,稍不留神,被那長戟的桿子刮在了胳膊上。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王凡被橫掃出去。這一下,驚得赫連海月一聲尖叫,卻有看著盧春海一臉的笑容,問道:“盧大人這也是你安排好的吧?演得也太逼真了!”
盧春海眼眉跳了跳,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