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兒關上房門,面上的緋紅還未退去,他方纔,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清竹公子和雲鬆公子,當真是??????茍兒晃了晃腦袋,自己瞎想什麼,早些睡覺纔是正道。於是便爬上了牀榻,闔上了眼,突然,牆那端傳來了異樣的聲音——“啊,客官,慢些。”
“怎的還叫我客官?嗯?”
“啊,相、相公。”
男子的喘息聲伴著吱呀吱呀的牀板搖晃聲透過牆壁傳來,茍兒的眼睛猛然睜開,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這這這,如何是好?!茍兒將外衣拿過捂住耳朵,終於將那**之聲阻隔在了外面,鬆了口氣的茍兒卻發現自己睏意全無,便睜著眼睛盯著頭頂的帷幔,回憶這一天的遭遇,好的壞的全讓自己遇上了,娘要是知道自己現下在象姑館做工,會是何種反應呢?定是很生氣吧,可是,置身其境,茍兒卻並不覺得這裡有那麼不堪,青樓門口的老鴇們不都說青樓是能帶給人快樂的地方嗎?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人,不也很了不起嗎?像清竹公子和雲鬆公子那樣,雖是兩個男子,但到底是彼此依偎的吧,不像自己,孑然一身??????不,自己還有阿燼,阿燼還好嗎,不知它獨自在家會不會孤單??????
茍兒胡思亂想著,睏意便漸漸襲來,窗外,一道白影閃過,跳出了院牆,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清晨,茍兒端了清水來到清竹房中,清竹業已起身,正一臉倦容的倚在榻上,見到茍兒卻是一愣:“怎麼?昨夜未曾睡好?”
茍兒慌忙解釋道:“沒有的事,茍兒一切都好。”
“是???隔壁的公子?”清竹蹙著眉頭問。
茍兒見瞞不住了,只得緩緩點了點頭。清竹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他將茍兒拉近身側,蹙眉問到:“茍兒,我帶你來此處,是不是錯了?”
茍兒連忙一把抓住清竹的衣袖,搖頭道:“公子能給茍兒一個容身之處,茍兒感激不盡,來此處也完全是茍兒自己的意思,公子沒有做錯什麼。”
清竹笑了笑,眉頭稍稍舒展開來,摸了摸茍兒的頭道:“你要是想離開,隨時告訴我。還有啊,別叫我公子了,你若是不嫌棄,叫我清竹哥哥便好。”
茍兒的眼睛霎時光彩熠熠,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到:“清竹……哥哥?”
“嗯。”清竹笑得溫和。
“清竹哥哥,清竹哥哥。”茍兒傻笑個不停,笑著笑著,淚水卻淌了下來。
清竹嚇了一跳,忙給他拭淚,道:“這是怎麼了,不願意不願意不叫便是。”
狗兒搖了搖頭道:“茍兒只是太開心了。”
“好啦,別隻顧著開心,我還沒更衣洗漱呢。”清竹笑著捏了捏茍兒的臉。
清竹剛洗漱完,雲鬆便提了食盒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道:“用早膳吧。”
清竹和雲鬆坐到桌前,見茍兒垂手站在一旁,清竹道:“茍兒,坐下一起吃。”
茍兒忙擺手道:“不用了清竹哥哥。”說著還悄悄地瞥了瞥雲鬆,生怕惹他不快。
“讓你坐下便坐下。”雲鬆頭也未擡,手執著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