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波遼煙,你這般氣急敗壞的殺了葉晨又能如何?你云家的丑惡面目已經被徹底撕開,于事無補了。”冷傲千古看著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卻還是笑著說道。
北兲城,最為強大的兩個人便是云波遼煙與冷血長天,兩人一人是云家家主,一人是冷家實際家主兼職北兲城城主!
在北兲城,兩人絕對都是身份地位高貴的有些嚇人的存在,至于冷傲千古,雖然實力也是能排進北兲城的前三,但是他的實力依然與兩人有天差地別!
他只有武師初期的修為境界,而云波遼煙與冷血長天都是達到了武師中期!
作為云家的死對頭,這一幕正是冷傲千古樂意看到的,冷傲千古殺了葉晨就能改變這個局面么?
面對自己與冷血長天的聯手殺伐,云波遼煙縱然手段通天,他也是難逃活命!
而云波遼煙一旦死亡,整個云家都將徹底崩塌,什么千古世家,什么巨擘霸主,都將灰飛煙滅,在最短的時間內土崩瓦解,成為一團散沙!
這一點,無容置疑!
云家崩塌,冷家將在北兲城一家獨大,再難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冷家,將成為被天秤的額主宰!
所以冷傲千古是冷笑著看著云波遼煙出手的,看著云波遼煙,惱羞成怒,親自將自己的棋子斬殺,然后再引頸受戮,帶著整個云家走向覆滅!奠定冷家至尊無上的地位!
冷血長天并不言語,只是那冷厲的目光盯著猶如一葉孤舟般飄落在波濤翻涌的海面上岌岌可危的云流蘇,氣息綿長,心底爆發滔天殺機!
云流蘇,手中那柄仙槍,正是他送給冷笑的。
云流蘇拿著那柄仙槍,已經證明了太多事情,葉晨若不是云家請來的,又怎會這么大方的將一柄仙槍拱手送人?而且還是送給自己的雇主?
他為什么會當別人手中的刀來殺人?不就是為了財么?
在冷血長天看來,葉晨絕對沒有理由白白吐出那柄仙槍。
葉晨那劈向云流蘇的一劍最終還是無奈向著身后劈落了回去,對于一個武師中期高手的悍然一擊,葉晨一點兒也不敢托大。
況且,他真的不想這么早就讓云流蘇死。
他要在云流蘇,在牧羊呈親眼目睹中,依靠自己,顛覆命格,讓他們為自己曾經做出的錯誤決定而感到懊悔,痛不欲生!
“葉晨,好狂妄!居然要硬撼武師中期高手的全力一擊!”
數千米之外,有幾個散修武徒,站立在空中,看著這一幕不禁唏噓感嘆,好不羨慕。
“這才是至尊風范!小小年紀就敢這般無法無天,一定十分暢快,酣暢淋漓!人生,就該如此!”
一個青年武徒,眼神炙熱的盯著遠處的那道孱弱身影,一腔熱血被點燃,瘋狂澎湃,雙拳緊握,只感覺一陣興奮,男兒當如是!
嘭!
“好的你不學你學這個惹禍精干嘛?你也想被這么多高手圍殺么?”
一個老者,站在青年身旁的高空中,聽到青年的話后忍不住拍了青年肩膀一下,差點兒將青年從高空拍翻下去,一臉你敢這么做我定不饒你的表情。
“師傅我不敢了---”青年急忙向著老者拱手求饒。
而下邊的那些群眾也是一個個議論開了。
修煉者都是耳聰目明之輩,要看到幾里外的東西,真的不難,加上幾人大戰,那光華璀璨,耀眼至極,就是隔上幾十里,很有可能都可以看到。
“葉晨縱然兇悍,擁有帝級仙器在手,但是要對抗武徒中期的高手還是以卵擊石,估計馬上就要被挫骨揚灰!”
“這可不一定,前邊那十個武徒初期的高手圍攻葉晨,不也是個死局么?結果怎么樣?最后還不是被葉晨給破了局,而且連殺四人,將云流蘇都差點兒擊殺了么?”
有幾個青年似乎很看好葉晨,極為固執的說道。
“武師中期的高手怎么能拿來和武徒初期的修煉者比較?這不是侮辱武師中期高手么?北兲城之中武徒級別的修煉者怎么說算起來都有一百之數吧?可是武師中期的高手呢?可是只有兩個哎!”
嗤嗤!
就在外邊一片混亂,上萬人圍觀的同時,葉晨手中的七星劍,破開虛空,帶起一連串的暗黑殘影與縱橫交錯的密集劍氣,鋪天蓋地,對著那幾乎要將天空都拍塌的金色手掌怒斬上去!
轟轟!
七星劍劍身之上,真正金光噴薄不休,瘋狂吞吐,熾烈耀眼,帶著絕世殺伐之氣與那手掌正面撞擊!
嘣!
地動山搖,一瞬間而已,以葉晨為中心便是掀起一股特大風罡,呼嘯著席卷一切,帶著滅世悍姿,將周遭所有的廢墟都是席卷上天,然后一個個在高空被擠壓爆裂,化為塵埃微粒飄散開來!
而天空之中,雷鳴陣陣,烏云四起,瞬息而已,便是黑云壓頂,氣勢迫人,一條條深藍色雷霆在云端瘋狂霹靂,似乎要脫離云層束縛,砸落下來,毀天滅地!
這是一股勢,一股滔天之勢!
足以令的天地失色,引發天地浩劫!
待到塵埃散盡,太陽重新出現,人們便是發現了那擠壓在天地之間極為偉岸的那個金色手掌上邊,居然有蛛網般的裂紋迅速蔓延,咔嚓咔嚓的劇烈響動不斷的響徹天地!
“葉晨那個家伙這么恐怖?連武師中期高手的全力一擊都轟爆了?”
一個武徒,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伸手不斷的揉著眼睛,想要辨別自己看到的這些是不是錯覺。
武師中期高手的全力一擊,令的天地大變,驕陽躲避,這樣的神通,光是氣勢就要將人擊垮,這要是將全部力道釋放開來,豈不是要一巴掌拍翻北兲城?
可是葉晨那個小子,就這樣扛住了?
要知道,葉晨的修為才是煉體十重啊!
連武徒初期都沒有達到!
他這樣的修為境界,擊殺了武徒初期的高手也就算了,可是竟然連武師中期的高手都不能將之擊殺么?
整個北兲城,都沒有這樣的一個妖孽少年吧?
別說是北兲城,這樣的逆天天賦,就是在天淵郡中都是要秒殺很多妖孽天才,令的很多天才天驕無地自容吧?
“不對!葉晨不見了!是不是被拍爆了?”
突然,有人將那震撼的目光從那金色的手掌上邊移開,放在尋找葉晨上邊,可是,他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是沒有發現葉晨的蹤跡!
而在葉晨與云波遼煙交手過的地方,唯有一個金色手掌,猶如一座高山聳立在天地之間,下接大地,頭頂藍天,不可一世!
雖然,它還在寸寸崩塌,但是只要是擊殺了葉晨,這一切就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起碼,這一掌它拍死了葉晨,滅掉了這個讓很多青年才俊望上一眼就感覺一陣絕望,難以企及的妖孽,這是---為民除害!
“真的沒有了!看來還真的是剛過易折,不懂得隱忍,即使再天才再妖孽,也終究只是曇花一現而已。”有人感慨。
“唉,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是定律啊。”亦是有人扼腕嘆息,感覺這個世道有些太過冷血無情。
“就這樣死了么?還真是脆弱呢。”天駿護法看著這一幕不禁冷笑道,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唯有深受其害,被葉晨打的再也做不了男人的林海英,此刻的目光之中還殘存著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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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日在逃離的最后,可是瞥見了葉晨引動秩序神鏈下雨一般的砸落下來的恐怖場景的,葉晨沒有動用那種恐怖攻擊之前,應該都自認為不會有性命之危。
那么這般,葉晨就一定還沒有死!
他遠遠的躲開,想要逃走到遠處觀戰,只是云波遼煙一個冰冷刺骨的眼神掃視過來后,他頭皮一麻不敢再有什么小動作。
“蘇兒,你沒事吧?”
云波遼煙落到地面上,將云流蘇攬入懷中,急忙將一枚拇指大小的金色丹丸送入云流蘇的小口之中,然后運轉元氣幫其煉化。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心痛與關切之色,反反復復檢查了幾遍,確認云流蘇身上并沒有致命傷,只是內傷過重后方才松了口氣。
“爹,我沒事。”云流蘇臉色憔悴,咬著貝齒輕聲道。
她撲倒云波遼煙懷中,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將云波遼煙都是惹的鼻子一酸,眼眶之中霧氣升騰。
現在云家,也是被牽扯進了一場巨變之中!
這一切,都是因為葉晨!
一想到葉晨破壞了自己一切計劃,并且拉著云家陪葬,云波遼煙都是恨不得將葉晨刨墳鞭尸,狠狠折磨!
不過,葉晨應該死了吧?
“云流蘇,我說過要拉你們云家下水,就絕對要親眼見證你們云家的覆滅,萬劫不復!”
突然,一聲冷笑響徹天地,令的上萬人一個個臉色大變!
他人都被打沒了居然還活著?這也太夸張了吧?
讓人們相信葉晨還活著,那簡直是一種變相折磨,可是那道陰魂不散的聲音,卻又是那么清晰,絕對是葉晨的聲音!
“你還沒死?”
云波遼煙臉色微變,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他知道,恐怕就是武徒后期的高手,被拍中恐怕也要爆炸成碎片吧?
而葉晨一個煉體十重的家伙,居然沒死,而且聽其語氣,似乎還精力充沛得很,根本不像是受傷得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