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夷族人迅速死傷大半,讓我也有些驚訝,他們應該不會一點準備也沒有,如果他們沒有把握,又怎么會輕易把這些海鼠放進來。
果不其然,只見負責望風的人喊道:“海夷族人不知道何處燃起許多火把來,那些海鼠都萎頓不敢前行。”
這一下,我方明了,原來是他們估計錯誤,沒有料想到我們這么快就頂不住了,所以火把,卻是燃得慢了。
白白死了這么多人。
想來,諸多海族人珍惜火源,又豈會發現海鼠其實是畏火的,海夷族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卻是準備著珍藏,為了我方才用出來,這幫海族人啊,實在是封閉在海洋之下,連這火也是如此珍貴。
不過想想也是,搖藍他們這個族群畢竟是個小族,若是大族,斷然不會讓海鼠們猖狂至今。
海夷族的首領在發著火,不知道又是誰承擔了無辜之災。有了火把,海夷族人自是驅趕起海鼠,海鼠們倒是乖巧得很,生起了火,便退讓一邊去,卻不肯就這樣就范。
海夷族首領,朝著我們喊話,語音急促,我依舊聽不明白,遙藍幫我解釋道:“海夷族的首領海狼,要我們交出你,否則,他就領著族人退去了。任憑我們被海鼠困死。”
遙遠卻是有了信心,卻是笑道:“就他們海夷族有火嗎,我們這也有,扎個幾十個火把還是有的。”
我卻止住了眾人,笑道:“他們雖然燃起了這么火把,但是我相信,必不能持久,看著海鼠們不肯輕易退去。怕是海夷族的火把,支持不到那個時候,我們暫且拖住他們。就說我們還要想一想。拖到海夷族的火把都燒熄滅。”
一幫遙光族人,有些不信看著我,許久遙智才道:“就按恩公說的辦。恩公已經兩三次救過我們全族上下。”
我輕笑道:“你們不是一樣救過我一次。”
遙遠卻是想得更遠,卻是追問道:“那海夷族的火把燒干凈了,我們又該如何。”
我只能淺笑了一聲道:“我又不是神仙,豈能知道得那么遠。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海夷族的物質準備地充分,我們等不著那火把燒盡呢。”
遙遠尷尬點了點頭,卻是令人回道:“且等上一等。讓他們商量下。”
對方又是一陣急促的問話,遙藍再次翻譯道:“他們在問族長遙遠哪去了,還問你安好與否。”
遙光族人,又是回話過去,就是推說遙遠已經被海鼠咬死了。那邊方平靜下來,卻是與海鼠對持著。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海夷族人便繼續催問到底商量出結果沒。
望風的人,驚喜小聲道:“海夷族人的火把,火苗越來越小了。“
遙光族人自是巧言話語繼續拖延時間。生生得把那個海夷族首領,海狼氣得夠嗆,他今日頗為懊惱,族人一下子傷了這么多。
我透過縫隙望著他。自是一陣搖頭。
等待中,局勢又有了變化,那幫海鼠看著火把漸漸縮小,卻是吱吱『亂』喊起來,海夷族人顯然也有備用的火把,但是讓我們與他們一起驚訝的是,海鼠們吱吱『亂』叫了之后,在海夷族人的背后。卻是又出現了五六百只大海鼠。
這一下,海夷族眾人卻是慌了。
叫罵聲,埋怨聲,也顧不得催促遙光族人了,遙遠看著包抄過來的海鼠卻是道:“這批海鼠,一直沒有出現來過,卻是成年許久,看來必是海鼠們準備地伏兵。今日卻是用了出來。”
遙力也在望著風。卻是,說不上的感情道:“海夷族這次毀了。海鼠們徹底把他們圍起來了。等所有的火把,消耗完畢,就是他們的末日了。”
遙遠的眼睛盯著我,卻是期待著我的下一步決定。我有些無奈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鏡童而已,你作為一族之長,也該你拿主意了啊。”
遙遠搓著手,卻是無奈道:“我現在心中慌做一團,不知道該如何了。”
看在遙藍救我一命的份上,也為了此刻能保住我自己地『性』命,只能道:“若是海夷族人,徹底被海鼠殺光,就憑著我們現在這些人,還是抵不過海鼠。眼下,只能聯合海夷族人共同對抗海鼠。不過現在,不是海夷族救我們,而是我們救海夷族。”
遙遠眼中一亮道:“的確是如此啊,要救他們也可以,他們必須答應做我們的附庸族,否則決然不救。”
當下遙遠自己喊了起來。
一番敘談,那邊海夷族卻是驚訝他竟然還活著,自是大罵起來,無非老賊『奸』詐,老賊不得好死。
我的罪過,倒是讓遙遠全給擔了。
海鼠逐漸『逼』近的身影,火把漸漸燃盡地末途,海夷族中還是有審時度勢之人,當下應承下來,做遙光族的附庸族了,永不背叛。
我有些懷疑他們的誠信,遙藍卻是淡淡回道:“誓言是向著海神發的,海族人斷斷不可能違誓。”
這下談妥當了。卻是要出去驅趕海鼠,搖光族人又看向了我,我也是無良策,要是明焱等人在,明焱一人出去就可以搞定了,不就是放火嗎。
我只能道:“與其火把燃燒威嚇海鼠,不如,試圖將海鼠點燃,或許有出人意料地效果,不過你們為了自己安全,火把還是要多帶一點的,以免海鼠們轉換目標。”
我給出了方向,一切還得他們自己商量。
一種火油被取了出來,由于稀罕,尋常都舍不得用,這一次卻是沒辦法,只能豁出去用干凈了。
一聲互相叮囑小心,這幫遙光族人卻是一個個撐著火把,提著長矛,我卻是提醒道:“要結圓陣。”
為了防止意外,我也直接,站到了觀察的位置,一旁的遙藍卻是準備幫我指揮傳音。
此刻,海鼠們大都被吸引在海夷族周圍,有幾只不長眼的卻是被洶涌而出的遙光族給滅了,當下吱吱幾聲慘叫,卻是引起鼠群『騷』『亂』。
二話不用分說。搖光族急促地向著鼠群發起了攻擊,幾只動作緩慢的海鼠卻是遭了殃,火油臨身,當下被點燃起來,這一下就徹底炸了鍋。鼠群再也不能保持平靜,著了火的海鼠為了撲滅自己身上地火焰,只能向著同伴求援,這下倒好,雖然不是草木一般,一個火星燃起整個森林。
但碰到火的海鼠卻是滋得聲跟著燃起了。
我看得傻眼了,這陸地上的老鼠可沒這么好燒,但隨即也想通了,這海鼠為了在海洋里生活,皮『毛』處必然大量的油脂以抵制海水。
難怪,他們這么怕火。
這一下好了,海夷族人總算明白過來,手中的火把為何讓海鼠們的驚恐了,也有樣學樣的,開始點燃起圍困自己的海鼠。
這海堡中,頓時一陣焦糊味。看著四處燒著了地海鼠在海堡里『亂』串,死了許多同胞地海夷族人卻是起了『性』子,一邊燒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著驚慌了海鼠們開刀。
剛才還被圍困得如死狗一樣,現在卻是生猛起來。搖光族人一樣沒有留守,有著手把面對『亂』了軍心地海鼠群,這一幫人總算挽回了局勢。
頭鼠見勢不妙,卻是吱吱幾聲,呼喊著其他海鼠退卻。
留下了幾百具尸體之后,這幫海鼠,在海洋中留下了一串串氣泡,卻是急速地游走了。
歡呼聲,響徹這個海堡之中。剛才還互相要挾的兩族人,此刻卻是同樣的歡呼起來,遙遠與海狼卻是擁抱在一起。
這勝利有些得來輕松了,但過程卻是兇險得很,饒是火把在手,也是死傷了十多人。但相比差點兩族覆滅,這結局總算好得多。
心情平復下來,我也是在遙藍的護衛下,走了出來。海狼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郁結,差一點得了我賣個好價錢,卻生生把自己一族賠了進去。哎,這個海狼還在埋怨自己運氣太差吧。
一個海夷族人,清點了遙光族人數卻是驚訝道:“你們遙光族沒死幾個人啊。剛才的慘叫聲?”
遙智不客氣道:“剛才的慘叫聲,都是騙你們的,誰讓你們偷偷放開城防,將海鼠引來。你們今晚死傷這么多人,純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
海夷族人黯然,遙遠卻是擺擺手道:“一切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兩族今天能幸存下來,全得感謝這個人類的兒童范水桶,他是我們兩族的恩公。”
說完,這個遙遠又一次向著我行了個大禮。海狼也是無可奈何地向著我行了一禮,倒是沒好氣道:“我答應了木昆族,要將他賣去呢。若是不交貨,怕是木昆族,必點齊人馬來搶。”
這一下,遙遠也有些急了,“你們怎么與木昆族交易上了,他們可是這片海域最不講信義之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