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竟如下紅雨的一般,剎那間,整個大殿差不多站了七八百紅衣之人。孔談得意站了出來道:“裴家主實在不好意思了,我們這票兄弟,實在沒地找吃的。”
裴烈看著如此多的人,分明也是一陣猶豫。
若是對打起來,怕是這個裴家要被火術士們拆掉,我只能站出來打氣道:“既然火術士們遠道而來,我們玄州同道豈能不迎接,裴家主。擺開酒席好了,裴家人手不夠,我們洗劍居的人幫忙料理。孔談兄別來無恙,范某決定親自下廚,弄兩道好菜給諸位品嘗一下。”
當下,我二話不說,對著裴玉道:“玉兒,你們裴家的廚房怎么走啊。”
紅月當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敢燒,我就不信這幫炎州火術士敢吃。
當下,領頭之人冷哼了一聲道:“好一個范思哲,伶牙俐齒。我看你與那個范水桶倒是一個娘胎里生的。都是一副德行。”
我朝著這領頭之人,笑道:“范水桶威名赫赫,我范思哲可不敢高攀。”
那領頭之人冷笑一聲道:“范水桶已經現身,在鳳麟洲竊了斷續膠三斤,并尋大船出海。被我們發現,雖然沒有捉住他,但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與戰劍閣相斗的,還指望有好下場嗎?”當下領頭之人,卻是拋出諸多畫像出來。
這一次的畫像,直接照著真人畫的,簡直就是纖毫畢現,仿佛如真人一般。卻是道:“抓捕此人,無論派別都有重賞。裴家的酒席也就算了,我等來此就是為了送此畫像。”
裴烈冷哼了一聲道:“送個畫像就派出七百多人。炎州火術士果然是人力低廉啊。抓捕范水桶,不會你們炎州火術士傾巢出動了吧。”
我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畫像,果然是個胖子,面目中有我童年七成相像。定是凝翠崖的手筆。看來,還沒等我到了洗劍居,他已經布置下來,否則不應該這么快捷。凝翠崖的算計,不容小視啊。
那領頭之人冷笑了一聲道:“我孔師弟,被你們三個合擊。弄成殘廢。這個帳,我們是不是應該了結一下呢。“
裴烈冷哼一聲道:“裴家子弟。準備迎戰。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人來者不善。敢到我們裴家門頭鬧事,你們炎州火術士也算獨一份了。當日孔談一偷襲殺我未成,二偷襲殺范思哲不成。斷他一只手,都算我們客氣地了。”
那領頭之人大笑道:“那就讓我炎州焰無忌。來領教一下裴門主的功力吧。若是裴門主膽寒,也可以派出人來車輪戰。我們這七百五十八人應下了。倒要看看耗到最后,誰先死光人。“
葛云寐大喝一聲道:“好猖狂的小兒,手是我斷的。我們殘劍派不多,八九個人而已,打頭陣。要來就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火術士有什么資本猖狂的。”
凝七爺也冷笑了一聲道:“范思哲現在貴為我們洗劍居的掌門,我洗劍居人的確不多,只有三百人。不過個個最愛與人比斗。”
裴烈也是大笑了一聲道:“我裴家滿門都在這宮殿之中,堪堪兩千人。不知道你們七百人夠不夠我們殺的。”
焰無忌倒是無所謂道:“我這些師兄弟。既然來了。就要打響我們炎州火術士的名聲。實在忘了與諸位講了。玄州,已經被戰劍閣許給我們炎州火術士了。”
凝七爺冷笑道:“這么說來,我們洗劍居地山門該讓出給你們了。”
焰無忌沒有說話,其中一個夜梟一般聲音的人笑道:“所以說呢,你們識趣地自己滾蛋,不識趣的話,我們炎州十來萬火術士,可不是吃素的。”
真沒想到,戰劍閣竟然如此做。分明是想挑起大戰啊,炎州是火山噴發之地。不用說了。肯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戰劍閣引出他們來。許給他們玄州豐腴之地。分明是準備借刀殺人來了。
今天果然不能善了。
緩緩地,我走出大殿,直接走到焰無忌面前,滿臉惆悵地道:“不要這樣好不好。大家都不認識,非要搞得你死我活地。”
焰無忌本來都準備發動攻擊了,看著我攤開兩手,離劍很遠。便不以為意道:“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戰劍閣與我們火術士高層的意思。怪只怪你范思哲出了不該出的風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累了洗劍居,凝翠崖威名一世,卻是任命你個黃口小兒做洗劍居掌門。錯著啊。”
當下,凝家弟子中,凝勝站了出來,對著眾人道:“范思哲的事情是范思哲的,與我們的凝家沒關系,我們只是幫他搶回族長的位置而已。”
心寒。
當下焰無忌等一眾火術士笑了出來。
凝七爺這個心里火啊,忍不住罵了出來,“三哥,你吃屎地啊,殺了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丟人。”
凝三爺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他七弟說地,當下一劍拔了出來,刺進凝勝的胸膛。當下凝無,凝不,卻是哭喊出來:“小弟,父親。”
凝勝吃驚地看著他父親,喃喃道:“為什么?”
看著凝勝倒下了,我轉過臉一臉無奈地對著焰無忌道:“我凝家死人了。”
焰無忌無辜道:“你們凝家死人,關我們何事,那是你們自己人殺的。”
我質問道:“你們不出現,他就不會亂說話,就不會死。歸根結底是你們這個因引出他死這個果。”
焰無忌還沒說話,其他的火術士們卻是喊叫起來:“我們的腳,我們的腿。”
焰無忌當下驚恐地看向自己的腳去,只見諸多石頭從大殿上長了出來,直接纏繞住他們的雙腿,就如這些火術士如同從石頭中長出來地一般。
孔談失聲道:“范家祖傳的三陽開泰訣。”
我也同時拔劍大喝一聲道:“快劍十三式之旋風暴雨。”當下人懸乎半空之中急速轉動起來。手中地雙劍魄同時使出。
數萬點劍芒頓時爆射,沒有慘叫聲。只有嗖嗖地劍魄點炸開皮肉地聲音。
當收招完畢,我已經竄出來廣場,旋即回轉至大殿,一眾人還在吃驚地看著廣場上那七百多具骷髏。
這一次,我留了力。
想必這些骷髏,應該不會炸裂掉。這半路上一邊趕路,一邊習練這三陽開泰訣,果然是對的。
剛剛好可以用上。只是可憐了這幫火術士。
看著如此多地血淋淋的骨頭架子,裴玉紅月領頭。當下一個個人當席吐了出來,這一會,凝勝還沒死透呢。
我對著凝七爺道:“能否保他一命。”
凝七爺有些無奈道:“我這有九轉保命丹一顆,不過很難煉制。已經絕本了。”
凝勝有些期待地看著我。
我無奈道:“還是救一下吧,只是希望他這一次死里逃生后,不要在這么輕狂不知道輕重。”
當下凝七爺,掏出了丹藥,喂給了這個剛剛下令格殺的侄
凝三爺看著兒子,也看著我們,真是不知道如何辦了。我只能無奈道:“三舅,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說完,我卻是接過酒壺來。當下一壺酒痛飲進去。
葛云寐也是一臉激動道:“飲酒。痛快啊。一劍七百多人,此一劍當讓思哲名震天下。”
裴烈也是大笑一聲道:“這些骷髏架子。裴某要擺上十年,以警示狂妄之輩。鬧事鬧到我們裴家門頭上,就是這個下場。真好,還有石頭固定,風吹都不怕。”
吐。紅月、裴玉吐得更兇了。
裴家幾個叔父都吐了。唯有裴俊一臉青白臉色。
看著自己弟子都這副德行,裴烈只能尷尬道:“喝酒,繼續喝酒。”自有人扶著凝勝回去休息,剛才凝三爺那一劍還是猶豫了,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
隨即這一場酒席,痛快吃開了。
這個時代。無論如何。還是以實力大者為尊。若是我們今天氣勢弱了,怕是明天。裴家與洗劍居便會迎來蒼蠅一般多的火術士來滅門了。
現在這一搞,火術士們要掂量掂量了。那些夜里摸我門地人也該消停消停了。
老虎不吃人,還真當老虎是泥捏的了。有了假范水桶在外面幫我招搖,我倒是不怕身份暴露,出手都藏著掖著了。
三陽開泰訣,是范家祖傳地。我就是用了也沒人挑出毛病來,那些炎州火術士還一個個都用著五陽辟火訣呢。
葛云寐道:“明天事了,我們就回轉殘劍派了。不過思哲,你還得小心,你現在仇家一下子惹了不少。這些炎州火術士吃了這么大一癟,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我點點頭,卻是無奈道:“我從無盡林海中,得師父與這幫師兄弟搭救,此情此恩一世難忘。”
葛云寐無奈道:“我回去之后,怕是要挨師父,掌門,三老的訓斥了。生生放跑了你,若不是如此,估計掌門之后,殘劍派的掌門該是你地了。還是你外公厲害啊,真沒想到一套快劍十三式被你演化出這么多厲害的招數。”
凝七爺安慰道:“葛道友,不要嘆息了。這份恩情我們洗劍居會記住的。你孤身一人回去,你這些弟子,算我們洗劍居與殘劍派的共徒,我們回頭會傳授一些洗劍居的劍法給他們。希望這幾人能在隱劍會選拔大會上有所表現。”
紅月,程果等人自然一陣喜悅。
葛云寐也擠出笑容來道:“那就謝過了,再好不過。”
裴烈卻是領著裴玉,走上前來道:“思哲,我這孫女從小嬌生慣養,雖然有時候頑皮了一些,喜歡男裝。但是這份容貌,裴某還是有信心的,走哪去都能帶得出去。”
裴玉埋怨道:“爺爺。”
凝二爺與凝五爺卻是站出來拒絕道:“裴家主,你已經慢了。思哲一到我們洗劍居,當夜就采了洗劍居三花。三個洗劍居最美的女弟子,一夜被他擺平。前前后后,他房里現在收了五個洗劍居弟子。我們兩兄弟直接從他的舅父變成岳父。您這孫女,估計都沒位置了。”
裴烈失聲道:“這么快?這才幾天啊?”
我默然地點了點頭,裴玉當場眼淚流下,卻是淚奔而去,飄飄渺渺一句:“你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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