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模樣真是一副所向披靡之的囂張色。
不知道是不是追魂石元術被打破,黑衣丑婦靈魂海一陣刺痛有些倍感反噬。嘴里想要開口說什么之時,周邊傳來一陣森森寒意,瞳孔里似乎看到什么東西,一下子猛縮幾分。
而那黝黑靈戈之物,則是毫不客氣的擊中黑衣丑婦的腦袋,直接重重抨擊一下她的靈魂海。
當即之下,就見黑衣丑婦一頓撲倒在地,雙手抱頭,痛苦至極的翻滾軀體,嘴里發出凄涼的叫聲。
此畫面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耐人尋味。
“你這小子到底對牛三娘做了什么?”眼見筑靈后期修為的牛三娘落得如此下場。逐浪男子不由得心生幾分忌憚之色,心里似乎有了一絲莫名的后悔之色。
“放心。你的同伴那么喜歡使用靈魂力偷襲他人,現在的她也不過是嘗嘗那種痛不欲生的痛楚罷了。這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要她的小命。話說閣下那么擔心她,難不成是與這丑女人有一腿不成?”寒草寇轉頭過來微微一笑,心里可是震撼幾分。
沒想到本命法器,鈦金手套所蘊含的本命神通竟然是屬于靈魂一類的詭異術法。這探魂戈正是一種抨擊有力的神通。沒想到連同后期修士的靈識也是擋不下來。
可惜,每次斗法使用的次數有些稀少,一兩次倒還是可以。越過三次則是靈識反噬暫時失效。
“不用著急,接下來就是你了。”寒草寇又是晃出火靈扇拿捏在手,揮出一股丈許之大的火球撲去。
“猖狂小兒,看爺爺怎么教你做人。”逐浪男子手持巨劍,一斬揮出,一道丈許之大的月牙陡然噴出。
月牙凌厲又沉厚,兇猛撲去便將火球劈開分化散在周圍燃燒土地。
甚者,逐浪男子手中巨劍突然飛起于空中,滴溜溜轉動之后便是一頭凌厲沖擊飛來。
火靈扇之上火光一閃,先是四五頭紫燈丸飛出撲在半路攔截。接著撲的一聲激射一道指頭大的指靈炮緊隨而去。
在后頭操控的逐浪男子,則是露出一縷嘲諷笑容。
那無鋒巨劍果然厲害,無論紫燈丸威力如何巨大,撲在上頭冒出層層火光波動,愣是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連同那緊隨而來的指靈炮,在正面對碰之下也僅僅支撐片刻時間而已,便是被無鋒巨劍橫穿擊碎。
寒草寇早已預料那巨劍威力不錯,恐怕是高階中的高等法器。頓時之下將游炎石拋出化作丈許四方形模樣阻擋在前。
隨即嘭的一聲巨響,無鋒巨劍沖擊在游炎石之上停止了霸道橫行之態。其中蘊含的靈氣與游炎石的紫色火焰相互交鋒,互相吞噬與抵消著。
不過,很快的,寒草寇的臉色就有幾分吃驚起來。
剛才還是僵持之色,再度看一眼過去之時,才是發現游炎石之上已經凹陷一塊下去。此時整塊巨大的板石更是慢慢地被擊退回來,顯然這是不敵的征兆。
操控著無鋒巨劍的逐浪男子,更是將這微小狀態看得一清二楚。手中印法當即轉變一番起來。
僵持在游炎石之前的巨劍,頓時冒出一層鋒利的劍影于身上。于是氣勢陡增幾分,硬是生生加快逼退游炎石的速度。同時鋒利之上得到改變,正在層層突破游炎石的紫色火光,企圖一舉捅破這件中階法器。
寒草寇又豈是能夠讓其得逞,身上抖出血無披風之時,頓時一手召回游炎石,再度催動披風卷住全身。
失去游炎石阻擋的巨劍,便是如同脫韁野馬,帶著凌厲劍影穿透寒草寇的身軀,一具擊中后頭的棺材。
一棟星芒耀眼飛出,劇烈的波動如同狂風卷出再度散開。
殘余的四口棺材,便是有三口當即灰飛煙滅著,唯獨那座精致灰金的主要棺材安然無恙。
而經此一擊,全盛時期的血無披風竟然瞬間耗盡本身能力,留下一縷破布當即自動回歸戒指里。
寒草寇從中安然無恙的現身,靈識散去掃描了一眼那正倒插在灰金棺材之上的巨劍,不由得有了一絲貪婪之色。“這把無鋒巨劍定然是一件高階法器,這全力一擊之下,就是普通的后期修士都要脫一層皮不可。”
不過后怕歸后怕。寒草寇頓時反應過來,身纏青色雷弧進入雷靈閃狀態之下。
整個身影如同雷弧閃耀般的,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接近逐浪男子而去。
那邊的黑衣丑婦如同昏迷一般,躺在地上七孔流血的沒有絲毫動靜。
寒草寇自然管不了那么多,此刻大好機會還是先行處決修為比較低弱的邋遢男子再說。那鈦金手套的探魂戈即使再怎么霸道,說是一擊刺殺一個筑靈后期修士還是有些不可能之說。頂多只是讓其重創一番靈魂,使其實力發揮不出全盛法術的威力。
逐浪男子并未再度招呼無鋒巨劍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法術催動有些消耗巨大,還是因為其它原因。此刻丟出一顆珠子法器,從中迸射無數土黃色靈光企圖擊中寒草寇。
奈何寒草寇的雷靈閃速度極快,身法詭異,又是帶著雷屬性。捕捉起來難上加難,幾乎每一道靈光均是被其擦肩而過的躲閃。
不過,那撲空的土黃色靈光,在擊打周圍墻壁或者土地之時,都是化為一攤攤泥土硬塊。仿佛被其擊中便是有土靈力覆蓋于身一般。
“小子,貓抓老鼠的游戲到此結束了。”逐浪男子可是想不到寒草寇這身法竟然如此詭異。嘴里吞下幾顆丹藥之后,法力頓時得到巨大補充。
上頭的珠子一下子停止噴射靈光,轉而之下散開一層土黃色流光彌漫整個洞穴范圍。
也不知這珠子是何等寶物,此次散發的靈光有幾分詭異。竟是使得寒草寇的靈識蒙蔽上一層土黃色的色彩,追尋途中有些被遮擋視野的感覺。
盡管這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
待得寒草寇回神之時,地底之下不知何時冒出數以百計,兩個指頭粗大的帶刺藤條出現。瞬間之下鎖住寒草寇的四肢手腳與脖頸腦袋。
帶著尖刺的藤條,層層纏繞,其中顯然隱藏著非凡毒液,此刻滴滴順著皮層沒入寒草寇體內。使其面色快速的黑了下來。
“雖然這摧蘭玉女瓶是公認的卑劣法器,但是自古勝者為王,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評判卑鄙不卑鄙。小子,別怪我。去死吧。”逐浪男子上空的土黃色珠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紫色的花瓶,里頭正是冒出小小的紫色藤條出來。
顯然,周圍所呈現巨大范圍的劇毒藤條,便是此寶物施展出來的手段。
看得寒草寇臉色變黑,邋遢男子已然得知劇毒入體,正在入侵心臟與靈氣之海。若是此時可以全心全意的進行驅毒,自然有把握攔住毒液的侵入。
但是,趁你病要你命的邋遢男子又怎么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手里不管上空的摧蘭玉女瓶,嘴里大喝一聲,雙手一拍,合十下來。
倒插在灰金棺材上的無鋒巨劍,頓時嗡嗡作響靈光閃閃起來。
看其舉動,這最后的斃命一擊還是要靠巨劍來完成。
邋遢男子的心思固然縝密,但計劃依舊是趕不上變化。
身纏紫藤劇毒藤條中的寒草寇,看似在竭力壓制體內劇毒,一副一動不動的閉眼之中。卻是有一股紫色火焰燃燒在他的血液里,正在飛快的焚燒蒸干入侵的劇毒。
同時,一股藍色火焰從嘴里跳出,隱約可見一只鷹翠藍夜鳥的虛影。
隨即火焰一撲于藤條之上,旋即冒出無窮無盡的藍色火焰。瞬間里,整個巨大的藤條范圍里盡是藍色火焰的身影。其威力之大,絲毫不遜色紫色火焰的威能,頃刻間便是將紫色藤條焚燒融化。
恍惚間,寒草寇臉色恢復正常,雙眼一開之時冒出凌厲目光。
手中則是變化出一個術印,手套之上散發著幽光。一把寸許長的靈戈便是遁空而去,時而出現時而消失,速度快得出奇的追趕在無鋒巨劍催動之前的擊中邋遢男子的靈魂海。
這一次,倒是輪到邋遢男子享受到這種非人一般的折磨痛楚。
寒草寇才是不管他七孔流血,還是怎么樣的凄厲叫喊。體內紫色火焰焚燒掉劇毒之后,便是沒入其中不動聲色。連同那新收的藍色火焰也是盡數收回體內。
而靈識里則是一掃,才是發覺那灰金棺材倒插著的巨劍,剛剛才是飛起一點,便是由于男子中招無法催動而一動不動著。
顯然,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想要擊殺中期這種同階修士,就得需要威力巨大的手段進行一舉滅殺。
身懷四種獸元之物的寒草寇,自然不懼怕劇毒入侵。只要不是已經入侵心臟與靈氣之海,便是可以催動獸元之物進行驅毒和融化。相比較之下,還是獸元之火驅毒更加明顯。
趁著邋遢男子處于探魂戈的痛楚里,寒草寇便是振振有詞念叨法訣。手里術印快速變化,右手之中冒出藍色獸元之火,僅僅只是一個徒手一拍而已。
邋遢男子的上空地方,便是凝聚一片濃郁的火靈氣。同時,一層藍色火焰冒出,轉眼間化為一只丈許之大的藍色晶瑩玉手,帶著一把極度高溫一拍下去。
炎手還未落地,高溫的火靈氣便是蒸干地面的水分,使其干涸凝固著。
旋即,炎手恍惚幾下落地而來。重重席卷在地面之上,散開層層藍色火焰,周圍的泥土陣陣蒸焚消失。
邋遢男子更是從高溫之中睜開雙眼,看到無盡藍火侵蝕,想要做些什么卻是已經遲了。同時又是有心無力著,結果便是無力掙扎幾下,凄厲叫喊一聲便是灰飛煙滅在炎手當中。
待得炎手徹底散開波能,無盡藍火盡數散開,吞噬著一層層厚厚泥土之后便是消失。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只丈許大的炎手手印。還有一只儲物戒指和那摧蘭玉女瓶法器而已。
寒草寇右手藍火收回,深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揮出靈光收拾男子的儲物戒指和寶物之后,一口氣吞下幾顆恢復靈氣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