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太后,太上皇
曲洛氣瘋了,左胸發燙,那股火不斷的在體內燃燒,還竄出皮膚。她快步的在街道上跑著,撞到人了也不管,就是一直往前跑。
十幾分鐘前:
曲洛今天下午沒課,想著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他了,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坐著公交車就到了錢天佑的公司,柜臺的小姐早就認識她,微笑著問聲好,曲洛就直接坐電梯上去頂樓。
秘書看見她,臉色微變,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奇怪,不過曲洛沒去理會她,也沒敲門,直接推開了錢天佑辦公室的門。然后有一瞬間的呆愣,好像不敢相信會看見這樣的情景。
室內一對男女正吻得火熱,男子背對著她,那個背影化成灰她都認得,女的她不想知道是誰,也不屑知道。
從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么狗血的一幕,壓制住竄上來的火氣,也沒打擾兩個人,安靜的退出??粗D身就走,一臉冷靜的走進電梯里,秘書有些驚訝,咦??火山怎么沒爆發?
當電梯剛下去的時候,錢天佑飛快的跑出來,等不及另一部電梯上來,直接從安全出口的樓梯往下跑。等他追到一樓大廳時,看見曲洛正好坐進了一輛出租車里。他追了出去,車子已經開走了,然后他看見曲洛隔著車窗笑著跟他揮手。
該死!若是她卯起勁來和他發飆,打他,罵他,他倒是不擔心,可是這樣笑著的曲洛讓他知道事情大條了??粗h去的車子,他冷著一張臉,回到辦公室。當天公司里的人就覺得,怎么有種竇娥被冤死的情景重現——六月飛雪,冷風那個吹……凍死人!
等到出租車已經開離了公司好幾條街的時候,曲洛讓司機停下,也不管這是哪里,付了錢下車,然后就一直跑。
回到辦公室,看著悠然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火氣不打一處來。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弊约旱囊粫r沒察覺就讓她親上了,還好死不死的被曲洛看見了,現在滿腔的怒火沒處發泄。
“你能把我怎么樣?小心我告訴錢伯伯?!焙摺X伯伯最疼她了,就不信他敢把自己怎么樣,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錢天佑氣瘋了,拿起旁邊的椅子就往辦公桌上砸去,也不管上面的許多重要的文件,只聽好幾聲巨大的“哐!”的聲音,桌子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了,所有的東西都被掃在了地上,文件散落了一地,然后有掄起椅子往四周砸去,幾分鐘后才停下。錢天佑現在眼睛里全是暴怒的血絲,胳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刮破了,血染紅了半個手臂。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難道還讓我對你動手嗎?我從不打女人,你不要讓我破例?!卞X天佑砸完了桌子,臉上帶著陰沉的表情,對著被驚嚇得呆愣住的女人說到。
本來是想過去看看他的傷勢的,聽見他這樣說,再看看他此時的表情,知道他沒和自己開玩笑,若是自己再不走的話,他真的會動手的。急急忙忙的拎了包快步走了出去。
秘書這時才敢進來看看情況,驚愕于里面的一片狼藉,雖然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看見這樣像是被臺風過境后的場景,也嚇到了。看見那個坐在旁邊沙發上的上司的手臂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剛想叫醫生過來。
“出去,讓我靜一下。”錢天佑低沉疲憊的聲音傳來。
“可是,您的手……”秘書看上面的血量,怕是傷口不小吧。
“沒事,不用管,出去?!彪m然他的音量沒有提高,但是她做了他好幾年的秘書,同樣的話他如果已經說了兩遍,那么他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極限了,知道自己再不出去的話,那就等著卷鋪蓋回家吃自己吧,所以安靜的退了出去,輕輕的把門帶上。
看見錢天佑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曲洛沒有絲毫的驚訝,收拾好桌子上的書和文具,和他走出了圖書館。
“我們談談吧!”看著他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曲洛先開了口。兩人走進學校附近的一家安靜的飯店里,早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飯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錢天佑和曲洛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曲洛晚上還沒有吃飯,點了一份套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沒說話,專心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仿佛那飯是無比的美味。
錢天佑看見她那么若無其事的吃著飯,自己卻像是煎鍋里被料理的魚,渾身難受,煎熬得想要毀滅什么。實在受不了,拿出一支煙,點上。
“掐掉?!北亲觿倓偨佑|到煙味兒,曲洛頭也沒抬,開口說道。錢天佑聽見這話,放在褲兜里的左手緊握了一下,慢慢的把煙捻熄。
放下手上的筷子,好飽啊……看著他陰郁的臉,曲洛輕挑了下眉,呦……還裝憂郁小生了。
“我可以解釋?!卞X天佑看她終于正臉看他,這才開口說道。曲洛正襟危坐,臉上帶著微笑,杏眸微微睜大,正在等著他說。
“她家和我家是世交,三年前我爸與她爸沒經過我同意,私自定下了婚約,她去美國留學,前些天回來,今天中午到公司找我,然后就是你看見的了,是她強吻我,我一時不察才會讓她得逞?!鼻逵悬c驚訝,平時這個男人悶騷,很少說話,沒想到這一次講了這么多。
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后?看他沒有后續的表示,曲洛緩緩開了口。
“恩,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錢天佑在桌子下的手握得死緊,他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么,她還想怎樣!
“那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服務員!”拿出錢包就要付錢。
錢天佑猛的拉著她的手腕,“我已經解釋了,你到底想怎樣?”看她仍舊那么云淡風輕的表情,他急了。
“放手!”她不想在飯店里和他起爭執給別人看笑話,所以低聲說道。
錢天佑看到附近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往他們這邊望來,當機立斷的拿出一張鈔票,扔在桌子上,拉著她的胳膊快步走出了飯店。
剛走出飯店,曲洛停下腳步,錢天佑也停了下來,
“我今天累了,想回學校了,放開我吧!”
“我不放!這輩子都別妄想我會放手。”看她那么平靜的神色,錢天佑有些心驚。
“你到底想怎樣?”曲洛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接著問道。
“是你想怎樣!我都已經向你解釋了,是她強吻我的,就只是一個吻而已,有那么不可原諒嗎?”
“那,分手吧!”曲洛看著他黑亮的眸子輕輕說道。
“什、什么?”分手?錢天佑不敢置信。
“就是我們不再是情侶,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意思?!鼻骞创叫α讼拢σ鈪s未達眼底。
“我不同意,你做夢?!卞X天佑向她吼道。
“你別這樣,天佑,想想我們剛交往時我說過的話?!鼻逵挠牡恼f道。
那是他們剛剛交往,曲洛就和錢天佑說了一番話‘天佑,我們在一起我只有一個要求,你是我的,全身上下,只有我可以褻/玩,別的女人只能遠觀。’
錢天佑回想起她曾說過的話,心驚得血液好似逆流起來,喉嚨像是被別人狠狠掐住了,吞咽困難。
“所以……我們完了。”話落,錢天佑還在驚愣中曲洛已經掙脫了他的牽制,轉身就走。
沒走出幾步,身子突然騰空,被人扛在肩上,任她怎樣叫喊,錢天佑也不放她下來,腹部被頂在他寬厚的肩上,隨著他的走動,剛吃下的食物好似就要倒出來了。
終于到了他的車前,錢天佑打開車門把她放到了副駕的位置上,然后迅速的坐到車里,鎖上中控鎖,這時的曲洛還沒緩過那種要吐的感覺,等她終于不再那么難受時,車子已經開了幾分鐘了。
“放我下去,我不想和你再有瓜葛?!鼻逭f道。
分神看了她一眼,“你不要說話,否則我不保證我們會平安到達目的地?!卞X天佑被她的話氣得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
曲洛不再說話,想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就看他把自己帶到哪里,到時候再打車回去。
下了車,還沒等曲洛說什么,錢天佑又把她扛在肩上,快步的走到車庫的電梯口,任曲洛怎么捶打他的后背,他也沒吭聲,更沒有停下。
“你、你想干嘛?”看見他拿出一條領帶走了過來,曲洛這時才慌了,錢天佑迅速的拿領帶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緊得曲洛的手腕火辣辣的。
“放開我,錢天佑!”仍是自由的雙腿踢著他,也不管穿著裙子的自己是不是會走光。
“乖……別亂動。”壓著她不老實的雙腿,卷起她的裙子,來到她的下面,輕挑開她內褲的邊緣,手指輕輕的撫觸著。
“放開我,你聽到沒有,我要和你分手,不想和你做。放開!”錢天佑聽見她這句話,好不容易熄滅了一些些的怒火又竄了上來。狠狠的把她的大腿張得更開,撕下她薄薄的蕾絲內褲,俯下身子,薄唇就貼了上去。
“呃……嗯……”曲洛輕叫了兩聲,聽見她那么曖昧的呻吟,錢天佑舔/弄得更加賣力,舌尖深到里面,前后的抖動著,直到她快要到達極致時,卻突然不繼續了,抬起身子,迅速的脫掉她的短裙,把她的T恤向上推,低頭輕舔她的小腹,雙手解開她內衣的扣子,覆上她的豐/盈,反復的揉/捻。
“錢天佑,你可惡,放開我!”被他弄得情動,卻不真正滿足她,曲洛這下也火了,綁在床住上的雙手用力的掙扎著,想要掙脫。
“還說分手嗎?恩?”錢天佑慢條斯理的挑逗著她,在她的敏/感帶出廝磨著。非得逼她說出自己想要聽的話。
“分手,分手,啊……”錢天佑聽見她說的前兩個字的時候就咬上了她胸前的嫣紅,舍不得使勁啃咬,只是用力的吸/吮。
“你、你可惡……小人。”曲洛微喘著氣,抱怨著。
“只對你小人。”錢天佑說著,修長的大手來到剛離開的下面,輕輕的摩挲,慢慢的輾轉輕捻,就是不給個痛快。
“呃……啊……你快點給我!”曲洛的欲/望又被接起,她嬌蠻的命令著,激/情的淚水緩緩滑落,滴入枕面。
“還分手嗎?還說‘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混話來氣我嗎?嗯?”手沒有停,唇還在她的豐/盈上大口大口的吞咽著。
“你到底想怎樣啊……”欲/望沒有被滿足,曲洛輕泣起來。
“乖……別哭……乖乖的說‘不分手了’我就給你,好不好?”看見她輕泣,錢天佑舍不得了,輕吻著她的花瓣般的唇,一下,一下的誘/惑著她。
“不、不分手,可以了吧!”曲洛呢噥的說著。聽見她的保證,錢天佑迅速的脫掉自己一身的阻礙,古銅色的身軀覆在她白皙的身子上。
“你快點啊……呃……”曲洛的話音沒落,錢天佑就挺身進去了。
激/情過后,解開她被綁著的雙手,看見她手腕上通紅的一片,外側還有點輕微的破皮,滲出些微的血絲。錢天佑緊緊的握住拳頭,然后迅速的起身下床,不多時拿來碘酒和紗布,抬起她的手,拿蘸了碘酒的棉棒擦著傷口。
“嘶……”曲洛受不了那蟄痛,發出了聲音。錢天佑的手一抖,眸光黯了黯,接著輕輕的包扎好她兩個手腕,心里自責得想揍死自己。
“滿意了,你得逞了。呵~~~!”曲洛嘲諷的輕笑了一下。
錢天佑放回碘酒和紗布,回屋來就聽見她這樣的說,伸手用力的往墻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彭’的一聲,曲洛嚇了一跳。然后看見他右手手臂裂開了一條口子,緩緩的流著血,拳頭的骨節上也破了皮。
曲洛迅速的站起身,要下床看看他的傷勢,錢天佑卻以為她又要走,飛快的來到床邊,抱住她的腰,急急的解釋到。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受傷,你不要走!”抱著她腰的手臂緊得她快要透不過氣,曲洛也沒有抗議。
“我沒有要走,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卞X天佑看著她晶亮的眸子,知道她沒有騙他,慢慢的松開緊抱她腰的手,讓她看手臂上的傷。
“這是怎么弄的?”看著他胳膊上的傷不是剛剛弄的,之前在激/情中也沒注意到他手臂上有傷口。
“你走之后我把辦公室砸了。”說的云淡風輕。
“下次發脾氣不可以再讓自己受傷,你的身體是我的,傷了我會疼?!毙奶邸p輕的吻著他破皮的右手,拿來他剛放回去的碘酒和紗布,仔細輕柔的包扎著。
“好。”知道她這是原諒了自己,緊揪著的心,慢慢的放松了。
躺在他的臂彎里,看著已經睡著的錢天佑,曲洛的眼里閃過精光。這幫女人想和她斗,功力還差得遠,敢來學校和她叫囂?哼哼……讓你們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這幾年和他交往,也陸續聽到了他以前的傳聞,說不上是花花公子,倒也不是什么安分的男人。剛交往的時候他還有點不安分,雖然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但是和幾個女人之間還有曖昧,自己最開始也沒太在意。
原因之一,他生在豪門,從小就是處在那樣的環境,即使會有幾個女人她也不奇怪,但是如果他在和她上/床后再碰別的女人,那么自己說死也不會原諒的,她嫌臟,也幸好他沒那么做。原因之二,自己最開始只是喜歡他而已,并沒有非他不可。可是最近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他了,而且還不是一點點,所以她采取了行動。這個男人是她曲洛的,一輩子都是,別人就只能遠觀而已。
相信給了這個不乖的男人這次教訓之后,以后他會主動的離其他的女人遠遠的,以免別人再有染指他的機會。只是今天親眼看見他被別的女人吻到,自己還是氣瘋了,即使今天她不演這出戲,最近她也會自己找機會的,這次的事件僅僅是個導火索而已。扎進肉里的刺,越早拔出越好。
不過沒想到他會受傷,這個不在她的算計之內,心微微的顫著,五臟六腑都不舒服起來,輕輕的捧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吻著,然后傾身吻上他的眼瞼,高挺的鼻子,深紅的薄唇。我的,你是我的,既可遠觀亦可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