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驀然驚醒千古罪(五更,沖榜吧!)
“你是誰……?”玄木雙目之中的紅光直射向正在下方的莫克思,冷漠的道。
“我是莫克思啊,主人你怎么不認識我了?”莫克思被問的一臉莫名狀,尤其是玄木那雙通紅的眼睛,讓他的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懼怕。
“莫克思……,我想起了。”玄木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身子一縱,自頂上飛了下來,說道:“你隨我來。”
莫克思小心翼翼的跟隨在玄木的身后,在長安城內左轉右轉之后,他們來到了燕府。
燕府所有的家丁在見到玄木之時,一個個連忙將大門緊閉。玄木疾步如飛,立時便出現在燕府的門前,他一腳便將燕府的大門踢開。
半根木栓自門沿掉落下來,玄木雙目一掃,整個燕府之內所有的家丁女婢都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可是他卻熟視無睹,大喝道:“玄燕,你給我出來。我把玄煜殺了,哈哈……。”
玄木目露瘋狂,口中說著瘋言瘋語。玄燕早就被他殺了,可是自他的語中卻仿若玄燕還在這燕府之內。
燕府上下,無人敢答話,于是都倉皇而逃。
此時,正在后院哭泣著的燕沫紗聽到玄木的話語,便嬌容頓怒,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樣子自后院快步走出。見到玄木,隨手便拿起一根長槍朝著玄木刺來。
畢竟這燕沫紗也是將門虎女,自然也會一些拳腳的功夫。
玄木見到燕沫紗的一槍刺來,只是用大手一抓,便將那根長槍緊緊攥在了手中。斷喝道:“燕沫紗,你想干嘛?快要燕小玫出來。我帶她遠走高飛,做一對神仙眷侶。”
“屁話,你殺了我妹妹,竟還要上門來尋釁。是欺我燕府無人是么?”燕沫紗氣的嬌軀一顫,黛眉緊蹙。右手再次抄起一柄大刀,仍然是朝著玄木的胸口刺去。
玄木在聽到燕沫紗那怒氣盎然的話語時,腦中嗡鳴了一下。旋即化作滾滾雷鳴在腦海之中響起,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雙手握拳,不斷的在自己的腦袋上砸。卻全然不知道此時燕沫紗已經持刀來欲要殺他了。
‘噗’的一聲輕響,莫克思此時隨手抄起一根棍子擋住了燕沫紗的這一刀,但還是有一道刀風劃過玄木的胸前,一道鮮血淋淋的口子出現在他的胸前。嫣紅的鮮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玄木雙眼之間的紅芒在一剎之間消散開去,他的雙眸再次回復了清明。他不在是方才那樣頭疼欲裂的痛苦表情,而是一副活死人的冷漠樣子。
“噗通”一聲,玄木跪倒在地。
燕沫紗在看到這驚異的一幕時,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
“嘭,嘭,嘭。”三聲響起,玄木很誠懇的給燕沫紗磕了三個響頭,并未多說什么。
十余騎快馬這時候飛奔到燕府前停了下來,領頭的是一個四十余歲年紀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濃眉大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典型有著一種大將風度的漢子。
此人就是這燕府的主人,也是玄燕之父——燕陽。
在其身后跟著一個與玄木年紀相仿的少年,此人則是玄燕的親兄長。其身后還緊緊的跟隨著數十個戍邊大將。
在聽聞有人要闖宮弒皇時,他便已經心急火燎的趕回長安救駕來。可是,在途中他又聽到說那個魔頭竟然殺了他的女兒,一時間氣血攻心,內傷不輕。卻還是要快馬加鞭往長安趕來。
當他一下馬,便看到燕府的門竟然碎裂了。身為習武之人,他看得出來這門是被人用腳踢爛的。
他立時盛怒不已,快步要往府中走去。卻看到一個白衣少年跪在地上,正在給燕沫紗磕頭。他立時就明白這白衣少年是誰了,定然是殺了他女兒的那個魔頭。
“咻。”的一聲驟然響起,玄木早已感知身后燕陽的到來,可是他并不認識,但察覺到此人身著的銀色鎧甲,與身后跟隨而來的一眾大將,心中也猜出了個七八分。所以在拔劍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已然站起,轉過身子,雙目緩緩的閉上,說道:“燕伯父,你殺了我吧。”
莫克思手拿這一根長棍正要阻攔,卻被玄木擺擺手,阻止了他的舉動。
燕陽手執長劍,朝著玄木的心口捅去,長劍破開胸膛,本已經是遍體鱗傷的玄木,此時又在最要害的位置被這一劍捅入。他立時面色蒼白,一副快要虛脫狀。
在一旁的莫克思連忙扶住玄木的身子,他的身子這才沒有倒地。
燕陽的恨意似乎還不能消散,他猛然將刺入玄木胸口的長劍拔出。一道血泉自玄木胸前的傷口噴出。
“你走吧,算你還有點良心。”燕陽在看到玄木整個人毫無血色的臉,有些不忍心再次刺入一劍。
“爹,為什么要放了他?”在燕陽身后的一少年不解的問道。
“殺了他又有什么用?難道殺了他,小玫就能活過來了么?”燕陽露出一番無奈的苦澀。自嘲的問著,他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如果殺了這小子能讓小玫活過來,我一定不會手軟。
玄木聽到了燕陽的話,心神一震。他又如何不想讓玄燕活過來呢?如果他的死能夠讓玄燕活過來,他也一定愿意用自己的什么去換。
然而一個更為堅定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滋生了——我一定要登天,一定要成仙,只有成仙之后,我才能讓玄燕活過來。
我一定不能死。這是玄木當下心中突然冒出的念頭,為了讓玄燕活過來,他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自暴自棄的死了。
所以,在燕陽讓他離開時。他沒有二話,任由莫克思將他自燕府拖出去。他沒有告訴燕陽以及燕家的任何人一件事情,那就是玄燕的尸身究竟在哪里。
“主人,咱們去哪里?”莫克思將玄木背到了空曠寂靜幽長的街道上時,疑惑問道。
“是啊,咱們去哪里啊?”玄木輕聲的呢喃著,也許是因為無力的緣故。他的聲音很輕,很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