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闕
“你干嘛跑啊?人家不過是想要你的肩膀靠一靠嘛。”尹寧那發(fā)嗲的聲音傳出,玄木聽得渾身直打哆嗦。
遠處,藍嬌與一眾奇毒宗的修士緩步的朝著這邊走來。玄木見狀,連忙將擺在攤位上的那一瓶五毒丹收了起來,一把抓起尹寧朝著客棧內(nèi)飛掠而去。
藍嬌的神識也在此時發(fā)現(xiàn)了玄木,嘴角冷笑了起來。仍然不徐不疾的朝著客棧走去。
玄木將尹寧拉到自己的房間,然后迅速的將房門關上。此刻,正在房間內(nèi)閉目打坐的楊晴猛然睜開雙目,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尹寧,笑說道:“喲呵,你真不錯哈!這么快就把這小妮子拐來了。”
“姐姐好。”玄木正想要訓斥楊晴,卻突然聽到尹寧說了這三個字,他的話立時咽入了腹中。
尹寧的話讓楊晴一怔,她略帶古怪之色看了看尹寧,然后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啊。我猜你一定能做我姐姐.”尹寧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少說兩句。”玄木正面色陰沉的盯著門外,眼見這兩個女人儼然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樣子他便立刻板著臉說道。
楊晴聞言,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繼續(xù)盤膝打坐。
尹寧則目露好奇的看著玄木,問道:“你老盯著門看什么?還有,你把我拉你房間來干嘛?莫非你想金屋藏嬌?”
“你給我閉嘴。”玄木陰沉著臉,冷冷的說著。尹寧立刻不敢再多廢話了,則是盤膝坐在楊晴的身旁,與楊晴唧唧歪歪了起來。
此刻,藍嬌領著十余個修為在下階和初階修為的弟子步入這客棧之內(nèi)。她目光掃了一眼之后,領著數(shù)十位弟子朝著二樓而來。掌門也在此時自其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掌門笑說道:“奇毒宗的藍前輩今日有何事?怎么親自來了?”
一個老叟坐在一樓的一個角樓旁,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然后細細的品嘗了起來。老叟身穿的是一身灰色的長衫,腰間掛著的是一把彎刀,彎刀看上去古樸無奇。
她在聽到二樓上掌門說話之后,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莫非今日奇毒宗想滅了妙音宗?這藍嬌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她說著,腳步輕盈的朝著二樓踏去。
“聽說我的寶貝徒弟今天在這里出現(xiàn),我前來看看。沒想到,果然在你妙音宗。”藍嬌冷聲說著,一副擺明了是來要人的氣勢。
“你的寶貝徒兒?那怎么可能會在我妙音宗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掌門連連擺手說著,掌門夫人也在此時走到了掌門的身后。但凡是在這個客棧內(nèi)的妙音宗弟子都朝著此處圍攏而來。
那個腰間掛著一把腰刀的老叟此時也圍在了外面,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若真是看熱鬧,大可不必如此,像玄木一樣,躲在房間里面照樣可以看熱鬧。她之所以要圍了過來,一定有她的原因。
“好的,這是你說的。若是我今天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玄木蹤跡,你當如何?”藍嬌冷笑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厲聲的說道。
“玄木?那不是我們妙音宗的弟子么?什么時候變成了你的弟子了?”掌門徐云沖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說道,其實是他故意在裝聾作啞。
“那么你的這意思就是他在這客棧內(nèi)?”藍嬌沒有回話,而是冷聲的反問起來。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好是讓他自己出來吧。免得連累你們整個妙音宗。”
就在掌門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玄木已經(jīng)自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他的面色也是極為不悅,緩步的朝著藍嬌這邊踏來。
所有的目光都是聚集在玄木的身上,那寫奇毒宗的弟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本來料想九年不見,玄木最多也只是與他們一樣進階到下階元嬰,卻沒有想到竟然已經(jīng)進階到了中階元嬰的修為了。
而那個本來只是在旁觀的老叟,此時也目露驚異的看了一眼玄木,目光閃動,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出來了?那就隨我走吧。”藍嬌在見到玄木已經(jīng)達到了中階元嬰時,也是有些驚詫,接著便淡淡的說道。
“藍嬌,你這個惡毒婦人,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玄木嗎?今日想在這里帶走我,除非我死。”玄木咬牙切齒的說著,他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好,那你今日就死去吧。”藍嬌冷聲的說著,她對著數(shù)十個弟子打了一個眼色。那數(shù)十個弟子見狀,目露猶豫之色,畢竟玄木可是中階的修為,而他們才僅僅下階和初階的修為。
但,這些弟子在互望了一眼之后,便不再有猶豫之色,而是迅速的朝著玄木飛速的沖去。
玄木冷笑一聲,右手往左手的衣袖沒一抓,迅速的自儲物戒指內(nèi)拿出了一只塤。這便是徐云沖給他的那個七煞塤。他將這七煞塤緩緩的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這一曲是自初階秘境內(nèi)悟出的魔音曲。曲子一出,那數(shù)十個修為較低的弟子都感覺到一陣頭昏腦脹,立時都面目猙獰的樣子,恨不得要將玄木剝皮抽筋,依然無法泄恨一般。
可是,這些人很快就雙手抱住腦袋,痛的嗷嗷大叫起來。
藍嬌見狀,面色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口中不禁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看我的。”她說著,雙手朝著身前一抓,便將那數(shù)十個弟子一一抓起,然后朝著身后扔去。其身子一縱,只看到身影在空中一閃,便已經(jīng)臨近玄木。
徐云沖見狀,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幫也不是,因為即便是幫了,也改變不了妙音宗如今的狀況。不幫也不是,畢竟這是當著他妙音宗掌門的面,在強行奪走他的弟子。
玄木的身子連連后退,就在此時,那老叟出手了。她看出了玄木的不凡之處,目露贊賞,當先是她的聲音傳出道:“你們要打好歹出去再說,這里可是我夢幻城的地盤。”
在場的修士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但見其右手一揮,一道紅色的光影迅速的朝著藍嬌席卷而去。其速度之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已經(jīng)在藍嬌的身前。
藍嬌見狀,右手一抖,一道藍色的水流自其手中施展出來,水中蘊藏的毒性可是極為濃郁。眼看就要將那詭異的紅色光影沖開。但是,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因為,那一道紅光著實是太快,讓她剛剛出手,那一道紅光就已經(jīng)逼近。她只有身子連連的后退而去。“你又是誰?”
“老身是霸刀宗的五長老陳巧。”老叟冷笑的說道,接著其右手一招,那一道紅光飛速的回到她的腰間刀鞘之內(nèi)。“現(xiàn)在你可以賣老身一個面子了吧?若是真的想打,也不要在我夢幻城內(nèi)打斗,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老。”藍嬌的心中嘀咕了一句,但還是面露微笑的說道:“藍嬌明白,陳姐姐身為夢幻之都的執(zhí)事成員,自然也有苦衷。妹妹我能夠體諒。這就帶著弟子離去。”
“好的,就沖你這一句,老身以后決不找你奇毒宗的麻煩。”這老叟露出了笑容,目中閃過一絲的戲謔之光。
“陳姐姐說的是,九宗聯(lián)盟內(nèi),誰不敢給霸刀宗的面子啊”藍嬌陪笑的說著,同時右手一揮,那些弟子都點頭,紛紛的自樓梯往一樓而去,同時藍嬌說道:“那妹妹我就先走了,待大會那日,咱們再聚。”
“你先去吧。”陳巧笑說著,目光又看了看玄木,說道:“你究竟是哪一宗門的?”
藍嬌說完,對著陳巧一抱拳,然后佝僂著身子朝著樓下走去。
“前輩,晚輩確確實實就是妙音宗的弟子。十年之前拜入奇毒宗之事,實在是不得已為之。”玄木恭敬的答道。
陳巧道:“十年之前?十年之前妙音宗與奇毒宗的事情老身倒是有所耳聞,與你有何干系?”
玄木將十年前發(fā)生在妙音宗門的事情與老叟一一講述了。陳巧聞言,笑問道:“玄木是么?不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我霸刀宗來啊?”
“晚輩多謝前輩的厚愛,晚輩還是覺得妙音宗好一些。沒有那么多的紛爭。”玄木婉拒了陳巧的邀請。
“那也罷,老身也不強求。倒是便宜了隱元宗了。”陳巧看似感慨的說著,也不再與妙音宗眾人廢話,很快的自二樓離去。
“師傅,弟子先回房修煉去了。”玄木對著徐云沖施禮說道。
“你去吧。”徐云沖也沒有多話,目露感慨的看著玄木,想著這么好的一個弟子就要讓給隱元宗,心中升起了濃郁的不甘。
所有的妙音宗弟子也都散去,玄木回到了房間內(nèi),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次好險啊,若是讓藍嬌抓回去,那我還是寧愿一戰(zhàn),反正我也已經(jīng)到達了中階元嬰的修為,他藍嬌也只是高階修為而已。”
“你沒事吧?”楊晴關慰的問了一句。
“木頭哥每次都能逢兇化吉。以后我跟定你了。”尹寧帶著奇異的目光打量著玄木,沾沾自喜的說道。
玄木無語,盤膝坐地,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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