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噬元神功
玄木的臉終于動了,可是他的眼神不知何故,不但沒有閃躲與害怕,反而變得更為冷漠起來。嘴巴微張,道:“老頭,謝了……!”
“你謝我什么?我當初說過,等你來森莫城。如今你應諾來了,老夫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老者見玄木終于說話,神色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玄木又沉默了,他還是一動不動盯著莫北寒的眼眸子看,就是不說話。
“可是讓你受驚了?”莫北寒一說話,臉上的皺紋就擠到了一團去了。玄木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莫北寒就疑惑問道:“莫非老夫的臉上有花?”
“呵呵……!師傅您老人家真會說笑話。”玄木突然很怪異的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說道。
“師傅老了,說說笑話樂一天算一天啊!”莫北寒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了蒼老的笑容調侃道。
“你這是要收我做徒弟了?”見莫北寒沒有露出驚訝,一口答應下來,玄木疑惑了。
“嗯,早就說你是我弟子了。莫非你還覺得老夫是跟你說笑話呢?”老者這才一怔,面露嚴肅的樣子。卻又笑了起來。
“弟子拜見師傅。”玄木雙膝跪在地上,沖著這莫北寒‘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不論如何,這是在莫家的地盤上。何況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尊,這點禮節也不算過。
“你起來吧,老頭子也不是什么拘泥禮節之人,以后你是我弟子了。為師先給你一個見面禮。你且好好的收著。”莫北寒說著,自衣襟內掏出了五個丹瓶朝著玄木扔去。
玄木右手一抓,結果那丹瓶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然后好奇的問道:“師傅,這是什么丹藥?”
“高階百草丹。”莫北寒神秘一笑,一副將這百草丹當做寶貝一樣的神情。
玄木將這丹瓶打開,放在鼻孔下聞了一下,旋即欣喜一笑,將這丹藥收了起來,對著那老者躬身施禮道:“謝了,師傅。”
“客氣什么,你今日就在此處打坐吧。”老者望了一眼玄木身后的三個修士,然后對李武說道:“李武,你將玄木的幾位道友安置好了,你記得給他們準備一份禮物。”
“弟子遵命。”李武對著老者躬身一抱拳,旋即領著塵卒三人朝著樓上走去。
“玄木,你先運轉一個周天給為師看看。”莫北寒露出一絲假惺惺的笑容,煞有介事的樣子說道。儼然就是一副指指點點的樣子。
玄木卻沒有與莫北寒多做計較,言聽計從。眼珠子卻溜溜的轉了一下。然后才開始閉目運氣。
一個周天幾乎是三分鐘左右的時間,玄木才緩緩的睜開雙目。問道:“師尊,可有什么問題?”
“呵呵……!”莫北寒一笑,笑得雖然有些怪異,可若不仔細去分辨,很難察覺得出來。他道:“你的功法不錯,老夫沒猜錯的話,應該練的就是《煉木決》。”
玄木則是象征性的露出了淡淡的驚異,然后才點頭笑道:“師尊真是目光如炬,這都被您看出來了。”
“小子不要恭維老夫了,其實老夫修煉的也是這煉木決。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里有數枚玉簡,你先拿著去修煉。”莫北寒笑說著,拿出了三枚玉簡扔給了玄木。
玄木接過了三枚玉簡,細細的看了一眼沒有太大的興趣。其中有一枚玉簡是介紹這森莫城內的規矩以及莫家在森域內的地位。另外兩枚玉簡則是一些木系法術。這些法術對于玄木來說,幾乎無用。
因為這兩枚玉簡對于玄木來說的的確確是沒有什么用的。他有九曲神音與誅殺劍。還有那么自身修習的電系法術。無論哪一個都要比這兩個法術實用多了。
玄木也沒與莫北寒多聊什么,最后莫北寒給他安排了一處洞府。進入洞府之內,玄木略微的掃視了一眼,這洞府內除了滿是靈石鑲嵌之外,就沒有什么與其他洞府不同之處。
目送莫北寒離去之后,玄木卻露出了可笑之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蹊蹺,顯然沒有這么的簡單。
從最初這莫北寒的莫名出現,到玄云的莫名出現,再到那莫秋風之子的莫名出現。再到這李武的莫名出現。一切的一切,都毫無例外在玄木的眼中加了‘莫名’兩個字。
突然光華一閃,洞府的大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接著就看到整個洞府內赤色光芒在洞府內壁上流轉不已。玄木的神識一掃,便發現這竟然是赤色的禁制。
他對于禁制的研究也不少,赤色禁制就已經代表著一級禁制。能夠施展出一級禁制的,在三重天內屈指可數,幾乎沒有。而這莫北寒可能是唯一的一個。
可是莫北寒為何要對自己的洞府布下禁制呢?而且還是一級禁制呢?玄木想到了這里,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罵道:“老匹夫,竟然誆騙小爺。”
他一邊罵著,右手緊握成拳。一拳轟擊在那赤色禁制之上。禁制光芒稍稍的微弱了一下,旋即又恢復正常。這一幕看得玄木懊惱不已,抓起誅殺劍,就朝著那赤色的禁制上捅去。
正緩緩踱步回到自己洞府內的莫北寒此時腳步一頓,眉頭皺了皺,回頭帶著戲謔的表情望著囚禁玄木的洞府。“這小子,反應倒是不慢,不過也已經晚了。等你玩累了,老夫再來收拾你。嘿嘿……!”
就在他話音一落,就聽到那洞府之中傳出了陣陣轟鳴之音。他的臉色又驟然陰沉了下去,腳步在空中連連踏出,眨眼便出現在洞府前面。他右手朝著那洞口一掌按下。一股股綠色的仙元迅速的涌出朝著整個洞府之內覆蓋而去。
“這小子好厲害,險些破了老夫的一級禁制。真是不讓人省心啊!”莫北寒長出一口氣,這才神色柔和下來。他并沒有離去的打算,而是在此處盤膝坐了下來。
玄木一劍沒有能夠破開那一級禁制,神色驟然有些失望。接著一咬牙,又抓起手中的長劍,朝著那禁制轟去。光華一震,這一擊他本料想會將那赤色禁制破開,卻沒有想到,不但沒有破開。反而還不如最初的一擊。
“老匹夫,操你大爺的。”玄木氣得火冒三丈,已經知道莫北寒此時一定又做了手腳。他思索了許久,兩擊沒有用,他就再來一劍試試。第三劍再次的斬下,這一劍血光轟出,劍刃在禁制之上劃出一道道缺口,雖然出現了缺口,那禁制卻沒有絲毫潰散的跡象。
玄木再也不做徒勞之功了,也盤膝坐在地上。目光望向洞府外,他的神識根本無法穿透這重重一級禁制。于是他神色平靜的道:“老匹夫,我知道你現在就在外面。你說你費盡心機將小爺騙過來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狐貍,老夫誆你可不容易啊~!”莫北寒聽到玄木的話,忍不住感慨道。
“我去你的,你還不容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玄木沒好氣的樣子,眼中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你說老夫容易么?就這么容易的被你發現了。折損了我的干孫女還有四個女修。還有那獨孤堡的勢力,也折損在你的手里。”老者沒有回答玄木的話,反倒是跟玄木訴苦起來。
“放狗屁,你要殺便殺,小爺不怕。你這樣囚著小爺,算個什么事?”玄木一副瘋狂的樣子,怒吼著。
“不要裝了,老夫不是那么容易被你騙到的。以你的性格,絕不會這么的易喜易怒。”莫北寒冷笑的樣子,又道:“即便是抓了唐僧,也得好好關上幾天,去去戾氣再吃才不會傷身體的么?”
“你想吃我?我又不是什么唐僧。”玄木可不相信莫北寒的這話。
“哈哈……!因為你不是唐僧,所以你要去戾氣。”莫北寒卻又狂笑起來,他才是真的易喜易怒。說道:“你可知道噬元老魔?”
“聽說過。”玄木語氣平淡,顯然是心平氣和下來了。
“老夫就是噬元老魔,因為你修煉的是煉木決,體內仙元濃郁且不穩固,最適合做老夫的練功爐鼎。”
“練功爐鼎?爐鼎不是異性的么?”
“你說的那是爐鼎,而不是練功爐鼎。而且不同功法,所需的爐鼎也是不同的,難道你不知道么?噬元神功需要的爐鼎是不分男女的,只要練習了煉木決就行。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就是這樣,你的煉木決雖然修煉很快,卻是被我的噬元神功所克制。”似乎是想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原來你就是噬元老魔。既然你說獨孤堡也是你的勢力,為何你要放棄獨孤傲這一顆棋子?”
“獨孤堡只不過是在我的掌控之中而已,并不代表獨孤傲一家就是老夫的人,他們寧為雞頭也不做鳳尾。老夫也不能強求啊,正好你飛升上來。給了老夫一個消滅他們的機會。”
“您老好計謀,弟子佩服。”知曉一切的玄木已經沒有什么話說了,他只想等著那一日的到來,到時候說不定自己蓄勢待發,結果可能會有一些轉機。
而對于玄木的恭維,莫北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臉平靜。好似已經在入定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