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山,下山可謂輕車熟路,而且收獲也不錯,知道了礦洞中的塌方事情和湖邊刺殺的幕后主使,還有張徹與羅森的忠心。
有必要將長生洞的統(tǒng)領換成對自己忠心的人來管理,像這么重要的地方,事關自己成長大計,絕不敢兒戲,而這兩人便是最佳人選!
換了環(huán)境,謝天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境也在發(fā)生著變化。
比如在殺那個殺手的時候,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已經沒有太多顧慮了,換句話說就是冷血了許多。
許青早在長生洞外等候,謝天不在這幾天他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而且?guī)旆康蔫€匙被謝天帶走,里面的靈石也不知道又丟失了多少?
看著有些抱怨的許青,謝天似笑非笑的道:“許侍長這是單心我回不來,還是擔心我會回來?”
許青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憋了好大會兒才說道:“大人說笑了,只是這幾天的靈石無法入庫,屬下這才有些焦急,絕不是有心要擾大人的雅興。”
謝天不再說什么,而是招來兩個礦工,還有張徹和羅森,將打魚用的網橫拉在了庫房的門外,做了一個類似捕野兔一樣的陷阱。
周大路疑惑的問道:“你該不是以為能在這里抓到魚?”
謝天踢了他一腳:“就知道吃,我這是要抓賊,又或是抓鬼!”
吩咐眾人守好陷阱,謝天將鑰匙遞給了許青,示意他開庫房的門。許青起初也搞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打開了庫房的門鎖。
嗖!
庫房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一個白色的身影便竄了出來,一下子便撞到進了陷阱中,不用謝天吆喝,張徹與羅森便迅速的將布置好的漁網陷阱收了。
被網套著的是一只白色小貓,看它有氣無力的樣子,應該是餓得跑不動了,所以才這么容易被網住。
周大路瞪大眼睛道:“這只貓我好像見過!”
許青指著黑貓問謝天:“大人,難道庫房里的靈石都是它偷的?”
“審一審不見知道了”謝天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將那只白貓擰了起來。
白貓自被抓那一會兒起就沒有掙扎過,溫順得讓人懷疑謝天是不是搞錯了。謝天可不會被這只白貓的假像所蒙蔽。
啪!
先抽了白貓一耳光,然后又拿出把刀來,在它胯下晃了晃,奸笑道:“你要是敢耍滑頭,我就先閹了你,就你這小樣的還跟我演戲。”
白貓像是能聽懂人話,竟然點點頭。沒辦法,它感受到謝天說話時的寒意,知道這個家伙肯定是那種殺手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狠角色。
謝天隨手將白貓往地上一扔,拍拍手說道:“你們可以問了”
周大路覺得好好玩的樣子,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謝天好懸沒一頭栽倒,一腳便踹上周大路的屁股,怒道:“它是只貓,還會說人話不成?”
周大路揉揉屁股,抱怨道:“不是你叫問的嗎?”
許青問道:“靈石真是你偷的?”
白貓點點頭,樣子煞是得意,看許青的眼神怪怪的。謝天突然問道:“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干的?”
白貓點點頭,然后摟著肚子“喵喵”的叫著,看樣子是肚子餓得受不了了。謝天笑道:“真是只貓精!”
周大路問道:“你怎么知道是這只貓偷的?”
謝天道:“我也是無意中想到的,還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不是遇到過一只速度快到咱們看不清的東西,我就想著這會不會就是某種動物干的事。因為個小速度快,所以我們才發(fā)覺不到!”
許青道:“那它是怎么將靈石帶走的呢?”
謝天道:“起初我也不明白,但我想起了曾經見過的密室殺人案,才知道了事情的關鍵,你每天早晚都要進庫房,這便給了它充足的時間,它先在你進庫房的時候跟進庫房,然后取了靈石,再在庫房中躲到你下一次開庫房,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就這么簡單!”
許青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你這回一鎖門就是五天,是打算將它餓暈了再抓它。”
謝天笑道:“不餓得它四肢無力,很難抓住它呀!”
招人送了兩條魚來,白貓饞得流口水,片刻功夫便將魚啃得只剩下骨架,見它吃飽了,謝天說道:“帶我去拿靈石。”
白貓極不情愿的出了長生洞,謝天和周大路還有張徹羅森一路跟隨,許青也想同去的,謝天沒有答應。
出了長生洞,進了一片樹林,白貓瞅著機會,咻的一聲便竄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得意,傻逼,進了林子便是貓爺?shù)奶煜隆?
沒跑多遠,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像是要飛起來一般,低頭一看,自己真的飛了起來。
“喵嗚!”
白貓得意的手舞足蹈,難道我是要成仙了?
然而當它看見謝天的那張笑臉時,就明白是被人家給耍了,人家既然這么放心大膽的放開它,又豈是沒有手段。
經過這一次,白貓老實了許多,沒有再耍什么花招,因為謝天已經在它兩腿間割了一刀,雖然只是削掉了一撮毛,但還是將它嚇了個半死。
“再有下一次,我就讓你變成太監(jiān)貓!”
四人一貓,穿行在古樹參天的老林中,鼻腔中充斥著枯葉的腐朽味道,還有某種獸類的腥臊味。
越往深處走,越是有種不安的情緒,謝天皺紋眉頭,環(huán)視四周,繁茂的枝葉遮擋了大部分光線,林子里能見度不高。
白貓也覺得事情有些不正常,身體瑟瑟發(fā)抖,蹭的一下跳到謝天的肩頭,謝天笑道:“你覺得我的肩膀靠得住?
白貓沒有理他,爪子抓得更緊了,眼睛咕嚕咕嚕轉。
沙沙沙!
一陣奇怪的聲音出林中傳來,類似踩踏,難道這里除了謝天還有其他什么人?
身影一閃,謝天便隱在了樹后,周大路和張徹羅森自然緊隨其后,然而從樹后卻飄出來一株閃著紅光的草。
周大路大驚,輕輕的摸近謝天,低聲說道:“魂草……”
謝天眨眨眼,疑惑道:“魂草是個什么草?”
周大路以為遇上了白癡:“靈草的一種,只不過品級更高,很危險,因為它會懾人魂魄。”
“好吃嗎?”謝天問道。
周大路道:“肯定好吃,但前提是你得有命才行!”
正說話,林子里出現(xiàn)一只怪獸,像狼又像豬,獠牙近尺長,身上長著尖尖的刺。
“我去,這里怎么會龍牙獸?”
張徹與羅森也靠了過來,輕聲驚呼,好似見鬼一般。羅森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一種堪比初暉巔峰時期的妖獸,看樣子它是追蹤這株魂草而來的,咱們要小心,這兩個家伙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說話間,龍牙獸已經開始對魂草發(fā)起了攻擊。
只見龍牙獸輕輕躍起,張大了嘴巴,想要一口將魂草吞掉。魂草即是高階靈草,靈識甚高,知道趨吉避兇,身形輕輕一晃,龍牙獸的攻擊便落了空。
魂草的舉動像是個頑皮的小孩子般,躲過了龍牙獸的攻擊,不但沒想著逃跑,反而是有些帶著挑釁意味的擺動著幾片葉子。
龍牙獸果然沉不住氣,猛的再次躍起,速度快如閃電,這一次它不僅張大了嘴巴,還對著魂草的方向猛然吸氣。
呼呼!
林間似刮起了一股旋風,地上的枯葉紛紛揚揚,盤旋著圍向魂草,而且每一片枯葉的邊緣都閃著愈忽金鐵的光,煞是鋒利的樣子。
魂草主念,它的能力便是影響靈智生物的神識,所以為了增強靈識這方面的能力,龍牙獸才一路追蹤,來到了南山這片樹林,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并且煉化這棵魂草。
魂草即是有靈智的東西,自然知道龍牙獸的用心,但它也希望以龍牙獸的魂魄來滋養(yǎng)自己的身體,于是二者之間的一場拉鋸戰(zhàn)便展開了。
魂草這不是第一次躲過了龍牙獸的攻擊,之所以沒有反攻,是因為還沒有足夠的自信,以此它還需要再忍耐。
滿天似刀劍般鋒利的枯葉襲來,根本就避無可避,看樣子龍牙獸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準備孤注一擲。
魂草粗實的兩片葉子如同嬰兒的手臂,咿呀咿呀的胡亂舞動,林間的這片空間似乎在它葉片的舞動中凝固了一般,所有的枯葉都被凝固在空間中。
魂草的身體輕盈的從一片片枯葉的間隙中挪騰出去,然后那些枯葉瞬間便恢復了活力,嗖嗖的激射,篤篤聲響成一片。
無數(shù)的枯葉深深的扎進了古樹的軀干中,嚇得謝天他們幾個大氣都不敢出。
魂草輕描淡寫的從枯葉中逃脫,轉身對著龍牙獸擺了個鄙視的挑釁姿勢,閃著紅光的身軀一扭,便要溜走。
咻!
一根槍一般的東西豎在它面前,擋住了它的去路,魂草微微一驚,急忙轉身,想換個方向逃匿。
咻!
又是一根槍攔在面前,林間傳來龍牙獸低沉的吼聲,它將身體彎得如弓一般,而那一條條的槍正是它身上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