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鬧一會后,陸無上拿起資料,看一陣。
正色道:“玩笑開過了,這回可真是沖你來的。至于徐青,我知道你心意,咱們公平競爭,輸贏無怨。“
陳佑逗他也夠了,當即失笑道:“競爭什么?告訴過你,我有未婚妻。也不好追求女人一道,欣賞跟擁有是兩回事。”
陸無上不屑嘲笑道:“得了吧!不提這個,說正事。這家伙的變化很不正常,一個習慣很通用**模式的人,不會短短時間內變得這么狂暴激烈。
顯然內心十分壓抑,通過這種方式宣泄,看調查的過程,他過程的表現并非是存在這種嗜好,而是忽然爆發性質。那叛徒這方面生活過去什么情況?”
陳佑答道:“我也覺得是他。這人過去是個標準合格的英雄成員,不近女色,閑暇時間全都投入到模擬訓練。這方面的資料,因此空白。
但查過他的身世經歷,父母離異后,后天突發性產生異能——質態操控。
其后加入紅國,曾去人間訓練三年,其間也不曾跟女人有過密切交往,生活習慣極其簡單規律。”
陸無上邊翻閱著資料邊聽,半響,忽然道:“事情有點奇怪。這兩個人的變化也很不對勁。
這兩個,一個從不吃酸辣的人忽然吃這么多。
這個更他媽的過份,同性戀變成正常的異性戀?但你說,只有一個人被頂替。到底怎么回事?”
陳佑笑道:“這兩個別管他。你看看他們平日負責護衛工作的時間就明白了。”
陸無上看罷,當即失笑道:“原來如此。這兩個破綻明顯的家伙是障眼法,其實被叛徒殺死的是三個,這三人工作時間從不相同,他也真本事啊。一個人同時頂替三個身份。”
旋又沉吟著道:“你讓我看,是不是懷疑,這三個有問題的身份全是假的?”
陳佑點頭道:“這家伙如此謹慎,應該會有第四個讓人難以察覺的身份。就怕這三個都是人造人,根本不是他親自扮演,到時候把這三個干掉后,哪里去找線索?”
陸無上思索片刻,道:“過去調查一番后再說。實在不行,就用笨辦法。盯就盯這個相對不明顯的,這家伙過去一直不近女色,現在忽然有個固定的伴侶容他肆意宣泄壓抑。
我就不信他能忍住,總有換下人造人親自上陣的時候,到時候直接干掉,就結了。”
陳佑有些不信道:“真會這樣?”
陸無上信心慢慢道:“絕對的!這種長期不碰女人的家伙,一旦碰了,靠,不心癢難耐才怪。不過,估計棘手,二十多年就袍在模擬訓練里頭,加上他的異能,不好對付。”
“所以才拉上你幫忙。”
旋又道:“我是奇怪。徐家有什么價值,值得赤月旗幟這般大動作?而且,這些英雄機構的人,為什么會被判聽命赤月呢?這等明顯性質邪惡的組織。”
陸無上曬然一笑,開口道:“赤月里有個精神暗示高手。不必想,絕對是被精神暗示控制的。三個叛徒身世干凈,全都是孤兒,除這個有伴侶外,其它都孤然一身,根本沒有理由和動機被判紅國聽命赤月。除非他們從開始就是赤月派來的,那可能性很低。”
陳佑便又說了立場磁波罩的事情。
陸無上一揮手,笑道:“正常。這世界上多少秘密研究院啊?有些專門從事破譯制造先進技術販賣給財團賺取經費,武器也不例外。
一旦被我們發現,除非愿意投誠紅國,并且本身性質是追求科學研究而非盈利,否則,絕不留情!”
陳佑這才知道有這種事情。
陸無上說不幾句,又扯到徐青道:“徐青那女人真不一般啊。如果是我們組織的人,就憑她那份果敢和真摯的獻身精神,師傅必定對她看重。那身手,真沒話說,打的少爺我全無還手之力。”
陳佑被他提起,不禁有些但有她處境,道:“最近亂七八糟的消息滿天飛。不知她是否真被趕出家門。”
陸無上嗤笑道:“當然是真的。你啊,真不關心她。她父親因為第三者插足之故,早想跟她母親分開。
一則畢竟曾經患難,二則因為她這個曾經的愛情結晶。她這回的事情,添大麻煩,那個小三還不借機吹枕邊風唆使她父親發難才怪!
她母親偏偏是個非常懦弱沒自我的女人,除了分開,什么都聽她父親的。一直責怪她不聽話,才導致丈夫離棄。這回鐵定把怨氣往她身上發。”
陳佑聽著覺得不可思議道:“還有這種事情?有這種母親?”
陸無上微微聳肩道:“什么奇怪?我倒是奇怪,這樣的環境和父母基因,怎么生的出徐青這樣的孩子,九成是結合過程中發生異變。
不過,她恐怕不簡單。這次事情,要么她是當真很在乎無辜人性命,不顧后果只想救人;要么就是在報復他父親,接故添亂。”
“前者。”
陸無上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當時她眼里藏著憐憫,那是沒有必要為報復而偽裝的。”
“我怎么沒發現?”
陳佑輕笑道:“像你這種心狠的人,壓根不知道憐憫是什么,怎么可能發覺。”
……
徐家大的讓陳佑驚訝。
兩人到達時,還以為飛車自動系統出了錯誤。
面前是位于林地中的城鎮,其中建筑新嶄,紅國風格,一應的先進設備。
兩人都以為徐家在這個小城市里頭。隨后才知道,面前的城門,根本是徐家的大門口。
門口兩個男人詢問確認過身份后,才讓他們進去。
進到城中,便不時可看見不久前激戰被摧毀破壞的建筑街道。
很快有人接待兩人,一個女人,四個男人。男人是留任徐家負責保護的紅國英雄機構成員,而那女人,則是陸無上口中的第三者。
陳佑打量這女人片刻,不由暗自生厭。
這是個漂亮的女人,十分年輕,目光放肆大膽,神態倨傲。
兩人下車前,這女人一臉笑容,領幾人在路旁迎接。帶看見是兩個年輕孩子后,熱情當即降溫。
隨即便著跟隨的一人招呼兩人,自道尚有事情,領其它人離去。
兩人隨帶路的人去到間客房,等他拿來徐家里人的資料存儲器后,陸無上隨意跟那人閑談幾句,忽問道:
“徐主席目前不在嗎?”
那人微微點頭,禮貌微笑道:“是的。昨天出門至今未歸。”
旋又問道:“前不久執法團才清查過,這里竟然還是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惹人議論啊……”
陸無上不以為然道:“倒不是替前次清查的人辯護,你們一起做事的同伴出三個叛徒,這么多年都不能察覺,何況執法團一時半會的忙碌呢?”
那人一窒,無言以對道:“倒也是,這些人的確藏的很深。”
陸無上也沒興趣為此跟他斗嘴,忽然轉開話題道:“徐主席應該在家吧?我想,片刻前一定還在臥居!”
那人微微一愣,道:“徐主席確實不在,不知為何……”
陸無上笑笑擺手道:“沒什么。多謝你陪我們這么久,能否容我們單獨查閱片刻資料?”
那人當即道別離去。
房門關上后,陸無上嘿嘿怪笑,湊陳佑耳旁低聲氣道:“徐家將來還有熱鬧看。信不信?”
陳佑看著資料上羅列的十數個英雄成員資料以及這小城里頭的二十余萬人,嘆口氣道:
“事情可麻煩了,這里住二十多萬人,那叛徒既能擬化形態,理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全都調查的話,幾年也查不完。不定還真得用守株待兔的苯辦法。”
陸無上不滿的伸手按住屏幕,沖他又道:“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我說徐家往后還有熱鬧看!”
“什么熱鬧?”
陸無上笑吟吟著道:“你猜猜。”
陳佑略作思索,遲疑道:“跟那個第三者有關?”
陸無上嘿的一笑,重重一拍陳佑肩頭道:“猜對了!剛才那人答話時暗自計算過他呼吸頻率變化和心率跳動,應該不是說謊。
如果徐青的父親真不在,那女人絕對還有別的男人。剛才聞到她香水里頭還摻雜著股特殊的氣味……嘿嘿。”
陳佑失笑道:“你狗鼻子?剛才那人的話也未必是真的,既然是英雄的人,這點訓練該都接受過。”
旋又道:“除非你打算管這閑事,否則,趕緊辦正事吧!”
陸無上不屑道:“剛才那個算什么英雄成員啊?就掛個徽章罷了。英雄機構一共才多少人,哪能派這么多到徐家當保鏢!
這里真正的英雄就兩個而已,包括三個叛徒在內,都只是掛個名份,對于英雄內部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什么。”
“還有這種劃分?”
“那是。真正的英雄成員里有少部分是純粹的戰士,絕多數都具備強大社會能量,身份極不一般。根本不可能從事保鏢護衛職責這種事情。
他們可珍貴著呢,X身邊的護衛都只有一個厲害戰士,其它全是人造人。”
兩人邊自閑聊邊將一堆主要人員資料翻閱查看一遍,陸無上忽然甩手道:
“這沒用,還是去守株待兔吧。比起這么浪費時間而言,更有效率。”
陳佑也覺得如此,當即道:“行,先把那兩個問題大的帶回去。我們兩是新人,裝作萬事立功的模樣,那家伙未必會不相信。然后在暗中吊著他,應該能降低他的警惕。”
陸無上也無異議,兩人當即著先前出去那人進來,將話說了。便直待他將那兩個極可能不存在的家伙叫來。
過不多久,那人身后跟著三個同伴,匆匆忙忙的闖進來,道其中一人方才沖殺逃跑了,另一個不久前有人看到他在兩人到來時離開外出,通訊傳呼都不得回應。
兩人裝模作樣的歡喜著斷言道:
“沒錯!叛徒就在這兩人之中……”
當下做立功興奮狀,交待他們幫忙留意行蹤,便匆忙告辭回去。
待到離開徐家,鉆進飛車后,兩人不禁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