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少主說罷,哈哈狂笑,雙目赤紅,深情從得意漸漸變成瘋狂的暴虐。
猛然一聲暴喝道:“下賤的母狗!你根本無路可走,還裝什么姿態(tài)!給本神跪下,跪下!”
喝喊著,人已驟然站起,一時間,讓人看來倒竟頗具聲勢。
與之同時,陳佑耳旁響起魔幻王興致勃勃的聲音道:“小朋友,結(jié)果要出來了啊……哈,是否很緊張?害怕看到自己妻子卑賤屈辱那面……”
只讓陳佑懷疑這魔幻王存在變態(tài)嗜好,便有些不甚耐煩打斷道:“你輸了!”
話音放落,就見徐青面帶諷刺之色道:“一直都知道你是個蠢才。現(xiàn)在才意識到你蠢到什么地步。”
徐青說著,緩緩起身,隨意玩弄著手里的能量槍,一臉譏諷的繼續(xù)道:
“愚蠢的家伙。一開始替你出這種主意就來自我的授意,釋放你們時,其中已經(jīng)有許多被人造人替換。
你得到的錄影,來自英雄機構(gòu)的算是意外,其它的不過是故意提供。從你這個傻瓜以為掌握一切,愚蠢的敢在這里單獨見我開始,赤月組織內(nèi)的這些證據(jù)就已經(jīng)被人造人銷毀。
至于來自英雄機構(gòu)的錄影,那根本不算大問題,哪怕人造人不能全部銷毀,只要把你生擒,以赤月聯(lián)盟在紫國的作為,以及你這個失陷的少主身份,無論公布什么東西都只會被視線偽造誹謗。
誰相信呢?你沒有忘記當(dāng)初說過的話,可惜你忘記我也說過,還會把你再抓回來。就是今天。這場游戲有趣嗎?愚蠢的赤月少主!”
徐青話未說罷時,床榻前四個女人已然一齊動手,剎時將那名護從擊殺,旋即呈包圍之勢將臉色劇變的赤月少主包圍中央。
“好了,愚蠢的少主啊。請乖乖隨我們回去上次囚禁你的牢籠吧,若你喜歡,也可以為你特別制造個關(guān)狗兒用的樣式。
最后,要感謝你的愚蠢,這些事情很快會隨你被生擒的消息公布同時,登臺一份少主委托黑色骷髏的錄影證據(jù)。這場風(fēng)波以及徐家的清白都靠你們洗清了!”
魔幻王十分懊惱著道:“本神的賭運仍舊這么糟糕么!這蠢材,連累本神以為勝券在握。噢……小朋友,恭喜你贏得這場打賭。”
陳佑卻感到十分不妥和怪異,不知為何,內(nèi)心隱隱認(rèn)為這場所謂的打賭根本是魔幻王故意相讓。
他絕不相信身旁的人竟會想不到眼前明顯的變數(shù),憑徐青的伸手,哪怕事情真為赤月少主完全掌握,也完全能夠輕易生擒帶離此地,有這樣一張護身符,完全能以之迫使赤月聯(lián)盟于此事上妥協(xié)。
但是魔幻王為何要這般做呢?故意相讓自己尋個往后幫忙的理由么?又為何這般照顧?
正想著。
四個顯然已為人造人替換的侍女,神色冷漠的一齊欺近那驚惶失措的赤月少主,便見他驚懼之下,忽然顫抖著喊叫起來道:
“你們……你們不要逼本神!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本神手上的光沒有!這是神師親授的可怕力量!當(dāng)它爆炸,如同一顆微型核彈般恐怖!你們,如果再靠近,本神就跟你們同歸于盡!”
赤月少主的雙掌之間,亮起一團直徑約莫一厘米的深綠色能量光團。
徐青臉色變了。
陳佑的臉色也變了。
他身旁的魔幻王聲音變了。
驚詫之極的道:“這個廢物從哪里學(xué)的末日氣爆決?”
陳佑第一次知道自己所修功法的名稱,內(nèi)心卻自為眼前事實感到驚駭震驚,魔幻王忽道:“這種變異模式,跟小朋友你的內(nèi)功路子很接近啊!”
當(dāng)然接近,幾乎如出一轍。
只一眼,陳佑便已能肯定,這少主的內(nèi)功心決得自獨孤名傳授,勉強制造的能量光球根本是通過速成之法,利用獨孤名的能量聚集方式強行制造,完全不存在屬于自身屬性的特征。
‘獨孤名……竟然變成赤月聯(lián)盟的神師了么?他當(dāng)初豈非說過,要加入守護機構(gòu)的么?’
下頭的徐青初見這光團,自不是因為害怕緣故而變色,很快自驚訝里恢復(fù)鎮(zhèn)定,不屑譏諷道:
“赤月少主,即使真有那么厲害,你也沒有這種狠心。不必做無謂掙扎,你不過是個愚蠢而且膽小,貪生怕死又沉淪享樂的廢物,這種事情你再怎么努力勉強自己也做不到!”
她自說著,毫不在乎的緩步走近過去,伸出那只套著機甲護手的左手,看也不看赤月少主手里捧握的光團,一把扼住他脖子,離地提起。
那團深綠色的能量光團,隨之消逝,赤月少主的身體在離地半空顫抖。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上一次被擒不也這樣嗎?比現(xiàn)在更不堪,失禁而濕透褲子,然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們別把丑態(tài)告訴旁人。”
徐青毫不留情的話,刺激的赤月少主不斷搖頭求饒,近乎崩潰的喊叫道: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能在這里說,她們四個會聽到,她們聽到了,聽到了……”
上頭的陳佑見著這等情景,一時竟覺不能接受。印象中的赤月少主,仍是畫面上登上飛船時驕傲的姿態(tài),那份從容冷靜,高傲的挑釁姿態(tài)言語,盡管顯得有些故弄玄虛,卻仍有股到不明的魅力。
眼前的這個,徐青嘴里說的那個,反差實在太大。
魔幻王可不,在一旁哈哈大笑的正歡。
“赤月王竟有這等廢物的后代,哈哈哈……十之八九不是他的種,哈哈……莫不是當(dāng)初被本神一腳傷至喪失能力,隨便尋個廢物冒充子嗣吧!哈哈哈……”
陳佑又一次認(rèn)為身旁這人定有惡趣味傾向。
這念頭不待轉(zhuǎn)完,魔幻王猛然一掌按在他肩頭,猶自止不住笑般道:
“小朋友,有你這程度的小高手接近,趕緊下去幫你妻子吧。記得最后把這廢物小子奪到手,既是功勞又能讓你這個有些峰巔的妻子承你人情。
至于本神打賭輸你之事,在你想到要求時只需往任意地方,任意教派的神殿祈禱呼喊,本神即能償你心愿!”
說罷,一使力,便將陳佑整個推出那面若隱若現(xiàn)的黑白光幕圖案,再回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下面朝上,看到的只是毫無異樣的天花板。
他這番忽然出現(xiàn),第一時間被異常警覺的徐青察覺,抬頭望來時,手里的槍亦已同時瞄準(zhǔn)。
陳佑穩(wěn)穩(wěn)落在她身側(cè),面前的槍同時放下。
徐青微笑道:“執(zhí)法團三隊隊長,果然好本事!竟讓人毫無察覺的竊聽至今。”
這時候不說話自不可能,陳佑努力調(diào)整著面具的變音功能,盡量以怪異難以解析的變聲道:
“巧合而已。還請徐大小姐將此人送往英雄機構(gòu),相信我方會能理解徐大小姐的良苦用心,某些過去未及知會的小事也就不再重要。”
說罷,不待徐青接話,又道:“正有赤月方面的棘手?jǐn)橙私咏埿齑笮〗闼偎俪冯x。”
徐青略一遲疑,便領(lǐng)著被打暈過去的赤月少主離去,卻留下那四個人造人幫忙。
陳佑自將狀態(tài)調(diào)整至最佳,靜靜等候這位一別多年,也不知能否還算是兄弟至交的故人。
房屋里,一時間氣氛變的沉重,壓抑。
獨孤名來的很忽然,再進入這空間前,讓人沒有絲毫察覺。
那健壯結(jié)實的碩長身體,猛然自發(fā)光的合金壁里鉆出來,身形如風(fēng),如電般一閃穿過四個人造人女人之間,四團綠光亮起同時,伴隨著爆破聲響,四具內(nèi)臟神經(jīng)盡數(shù)被震成粉碎的尸體,幾乎不分先后的一并朝地上跌落……
獨孤名一瞬間同時擊殺四個人造人,來勢不慢反變的更快。
瞬間撲近,腳踢陳佑腦門,攻勢中夾帶的那股洶涌澎湃內(nèi)勁能量,帶起一陣平地升起的能量旋風(fēng)。
陳佑看著這番攻勢,生出種回到過去當(dāng)初的錯覺。
仿佛那時候,兩人每日的對練拆招。順手一抬,一帶,便將巨鳥般撲來的人影整個甩了開去。
獨孤名凌空一旋身,穩(wěn)穩(wěn)停落地上,那張同樣戴著面具的臉,緩緩移至。
久不見動作,陳佑也只是面對他,既不動手也不開口。
兩人在過去的對練中,彼此太過熟悉,許多格檔帶卸的動作,出手落點位置運用內(nèi)勁方式與尋常絕不相同,方才那么一下,倘若獨孤名尚未遺忘,面前又的確是他,足以讓他記起。
沉默的氣氛持續(xù)許久,陳佑終于決定先開口,倘若今日不開口,也不知往后會否還有這樣機會,當(dāng)即也理會不得一旁的徐青,道:
“我早已經(jīng)忘記你的名字,相信你也是。”
便聽見獨孤名那變異的笑聲,旋即道:“我也忘了。沒有說錯吧?遇到你一定會為我?guī)聿恍摇=裉臁堑谝淮纬鍪侄鵁o功。”
陳佑聽著這話,心里不禁追憶到往昔,同時為他能明白自己心意感到十分開懷。
“你過去也沒說錯。回去吧,即使有興趣練手,也不適合在今天,現(xiàn)在。”
獨孤名發(fā)出聲輕笑,緩步退回進來時的合金壁處,待身影完全消沒前,才留下句話道:
“我會找你。順道托你幫個忙,盡量別那個垃圾活著回去,我早已是赤月王最器重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