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室,鄀梓錫在門口來回踱步,心裡糟亂不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天亮了,門也開了。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點了點頭,“索性救了回來,在重癥監護室觀察,過了危險期就沒什麼問題了。”
鄀梓錫長舒了口氣,半懸的心才放了下來。“謝謝。”
醫生也沒說什麼,徑直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一下身旁的護士:“小劉,帶他去辦理住院手續。”
“嗯,好。”小劉的臉有些紅,畢竟身旁跟著這個帥的人,誰不心跳臉紅?“跟我來吧。”
說著就往總檯走,一路上還和鄀梓錫講了很多的細節,這個一個搭訕的機會,小劉可不想這個拜拜錯過了。
鄀梓錫辦完了手續,這是頭一次幹這活,以前隨便交給一小弟就完事了,可是這個是冷曼依,他可不放心讓別人來,即使麻煩,也只好自己親自了,還有剛纔那個護士,也太殷勤了吧,想著就滲得慌。
“曼,”看到冷曼依醒了,還真快,鄀梓錫癟癟嘴。“你就是一小強。”
“啥?”冷曼依也纔剛醒,就被鄀梓錫弄的雲裡霧裡的,等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看著鄀梓錫。
“你的生命力頑強啊,就像打不死的小強。”鄀梓錫也沒說錯,冷曼依出了這麼多事,哪次不是心驚膽顫的?
到最後呢?都是有驚無險,把別人嚇得三魂掉了兩魂半,而人家自己呢?還和沒事人一樣。
“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幽默了?變性了?”冷曼依可沒心情和他聊天,第一反應就是找手機,“誒,我手機呢?”
說道手機,又想起了那個代號,誰?“給。”思索著,把手機遞給冷曼依。
一看未接電話只有冷陽和鄀梓錫的,時間都是昨晚,也沒在意。“你怎麼和冷陽說的?”
“沒說你出事了,你的心思我明白,這點還用你提醒?”
冷曼依點點頭,“那就好。”
安承風拉著女子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吃驚,是懊惱,是悔恨,都是酒惹的禍。
“你要對我負責。”女子甩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去了餐廳。
安承風呆呆的坐在牀上,他怎麼也不敢去面對這一切,本來是想和藍橙月度過一箇中秋,可是卻變成了這樣。
自己卻發生了這種事?對月怎麼公平?他該怎麼辦?
不止一次的希望這是個夢,可是每每望見牀單上的血紅,心就止不住的抽搐,他還是反了全天低的男人都會犯的錯。
腦海裡一直浮現著藍橙月的一顰一蹙,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著心扉。
拿起手機,撥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可是怎麼也不敢按接聽鍵,在美國,每天看到這個號碼心裡就安心很多,可是現在看到這個號碼,心裡是難過,悲哀。
他喝醉了,卻惹出了一段故事。
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去打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面對,索性按死了電話,躺在牀上,旁邊就是一灘血跡,血腥刺鼻。
他註定是對不起她了,彌補?可笑,怎麼彌補?彌補的了嗎?
安承風坐起身,彷彿憔悴了十年,“張律師,下午到我這來一趟吧。”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嗎?他不敢相信,因爲自己的失誤,他們的愛情竟是這樣的結局。
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一片都是快節奏,沒有人爲了誰駐足留下……
下午,“好了嗎?”
張律師點點頭,把東西遞給安承風,“只能這樣了嗎?”
安承風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再加上一條,把風雅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轉讓給她。”
“安總,百分之四十?”張律師以爲自己聽錯了!!“太多了吧!”
“讓你寫就寫。”安承風顯然平靜很多,這是最好的方式。
一份協議打好了,安承風看到改了好幾遍的協議才比較滿意,“辛苦你了,張律師。”
張律師的臉上是吃驚,從來沒有見過安總這麼慷慨過,要知道這百分之四十是多大的數目。
“月,”安承風打通了冷曼依的電話,“晚上見個面吧,老地方。”
“你回來了?”冷曼依的話語間頗爲驚喜,可是這驚喜刺痛著安承風的心,“怎麼了?語氣不對呀,有什麼事嗎?”
安承風在一旁猶豫了好久,纔開口:“沒什麼,到時候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