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黑的深沉,宛如銀河般明亮的街道,星星點點的路燈照應著不太明亮的衚衕。
昏暗的城市,帶著特有的糜爛味道,藏匿著衆多鮮爲人知的黑暗面。
冷曼依開著阿斯頓馬丁在英國古老的街道上,猶如一隻螞蟻一樣,和周圍高聳的教堂比起來,她真的太渺小了,猶如人眼中的螞蟻般。
聖保羅教堂聳立著,映出心頭的淡淡哀愁。巴洛克風格,古典主義的建築物,似乎沒有因爲時間的飛馳而暗淡,它還是它,還是那個圓頂的教堂,還是那個純淨的教堂,誠心的懺悔,有種衝動,冷曼依想要進去,面對耶穌去懺悔,但是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她註定是地獄修羅的後代,因爲她已經沒有人性了,被殘酷的現實磨滅了一切的人性。
她現在,只有復仇。
還有冷陽。
也許,只有冷陽能夠喚醒她了。
冷曼依停下車,看著車窗外還是那個美麗的聖保羅教堂,倫敦的地標之一,經歷風雨依然在那裡。
是的,它還是那個教堂,它還是那個聖保羅,可是她,空有冷曼依的軀殼,可早已不是她了……
去哪?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冷曼依可以容身之處。諷刺。真的很諷刺。
記憶中的倫敦不是這樣的!不是!
強烈的意識充斥著心房……她該怎麼辦?
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只能搖頭了。還能怎樣?一切天註定,有誰能逃得過上天的安排?也許,上天就是要讓冷曼依這樣。
她誠心的接受了,笑著接受了。
她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她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能給自己帶來一個很重要消息的地方。“***y,我馬上到。”
她重新發動車,她要去找***y————一個能夠給自己帶來很多消息的人。
也是她曾經來英國認識的人,說起他們的相識,還真是戲劇性,完全附和不打不相識的原理。
倫敦的冬天異常的冷。
縮了縮脖子,冷曼依踩著長筒靴路過大笨鐘,華麗的大笨鐘。
“非禮了,非禮了。”身後傳來地道的北京話,冷曼依愣了一下,竟然都是中國人。
要是平常,這種事她才懶的理,但是因爲是中國人,她改主意了,她至少要幫一把中國老鄉。
回過頭,看著往這邊跑的女子,身著有些陳舊,圍著大圍巾,頭髮有些亂,宛如雞窩。
女人身後是一個長的很俊朗的男人在追她,看得出來男人有些惱羞成怒。
冷曼依待女子跑過身邊之後,迅速攔下追趕的男人,“喂,indecorum。”
男人瞄了一眼冷曼依,自動無視過去,氣急敗壞的衝著女人大吼,“stop。”
真是的,眼看就要抓住了,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beatme,thenyoucanchaseher。”冷曼依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對於男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吸引。
“lady,someoneistouchingyouonbadpurpose。”冷曼依伸出腳將男人絆倒在地。
男人一個漂亮的前空翻避開了冷曼依的一掃。
還有兩把刷子嘛。
冷曼依伸出手,直勾勾的一拳砸向男人,男人用手臂瞬間接住了飛來的拳頭,只聽見咔嚓一聲。
也不知道是誰的骨頭碎了。
冷曼依順勢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向男人,這可是有十二公分高,又細又長,我就不信你不疼。
男人臉上冷汗涔涔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冷曼依竟然會踩他,還踩的這麼疼!!
該死的女人。
疼,冷曼依只覺得手上疼的要命,好像還沒有感知了。
這個男人有病啊,至於這麼用力嗎?
完了,剛纔那一聲竟然是自己的骨頭碎了!!
“你這麼用力幹嘛?”冷曼依不滿的叫到。
“喂,女人,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男人口不擇言的罵了回去。
“你什麼意思?我見義勇爲有錯嗎?”冷曼依掐著腰。
“她偷我錢包,你還來說我?”男人指了指冷曼依身後的女人。
什麼??什麼跟什麼啊!!這麼說,自己是在幫一個小偷?冷曼依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看女人。
女人慾離開,被冷曼依一下子拉了回來。
冷曼依確實是欲哭無淚,她瞎摻和的這叫什麼事啊。“算了,我不管了,你愛咋滴咋滴吧。”
“還有,送我去醫院,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