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帶著面具,說話聲傳入冷曼依的耳朵。鄀梓錫呢?
冷曼依環顧了四周,也沒有找到他,心裡撇撇著,這個鄀梓錫,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真是的。
瞄了一眼鍾,才八點。
距離八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她要怎麼打發?本來最討厭的就是來這種無聊的晚宴,要不是今晚有很重要是事,她會來纔怪。
“各位來賓,請牽起你們身旁的異性的手,來到舞池中央,共舞一曲華爾茲?!?
冷曼依差點沒罵出聲來,這個舞會的level真是越來越低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跳華爾茲?所以很多人的品味都那個out也難怪了。
一雙修長的手出現在冷曼依面前,“小姐,有幸和你共舞一支嗎?”
這雙手長的還不賴,只是有點輕微的繭,可是卻很修長,冷曼依皺皺眉,什麼啊,連指甲還留出一道白印,留著幹嗎?既然都剪了怎麼不乾脆的全剪了,還留出來一塊?
看到這,冷曼依已經失去了繼續打量此人的興趣,便草草了事的說:“沒有幸。”
此人當場風化在一旁,伸出來的手頓時麻了許多,她誰啊,擺這麼大的譜?還沒有幸,沒有幸你個頭啊,只是耐著公衆場合美好發作罷了。
冷曼依連擡頭都沒擡頭看,不用說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尷尬到了極點,還努力保持著標準的微笑,拍拍腰部,離開了。
舞池中央,已經有很多人在動情的舞蹈了,只是這也太慫了吧,冷曼依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好好的華爾茲都被你們給糟蹋了,跳的是什麼東西啊。
“鄀梓錫,你去哪了?”冷曼依纔看到鄀梓錫在一旁安靜的喝酒,“我這不是來了嗎?你還真是的,這脾氣也不改改?!?
鄀梓錫一句話把冷曼依噎在這裡,硬是沒想出一句話來反駁的。只好不情願的瞥了鄀梓錫一眼,繼續喝她的酒。
擡頭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十分,還有二十分鐘呢,冷曼依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作度日如年了。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情啊,“曼,你怎麼了?”鄀梓錫在一旁小聲的驚呼。
“什麼?”
鄀梓錫從服務生的手中拿過一疊紙巾,給冷曼依輕輕的擦拭鼻下的血跡,“你留鼻血了?怎麼了?”
“又流了?很經常了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崩渎廊斡舌e梓錫給自己擦拭,“喂,你可小心點,別擦的和什麼一樣。”
“去醫院看過嗎?經常流血?”鄀梓錫可沒心情打理她的笑話,“沒去?!薄安恍?,明天去醫院看一看。”
冷曼依簡直要被鄀梓錫的仔細勁打敗了,“你至於嗎?不就是流個鼻血嗎?”
“明天我陪你去?!?
“我,不用啊?!?
鄀梓錫扔掉紙巾,嚴肅的看著冷曼依,說:“不行,一定要去?!?
冷曼依“好,去就去,真是的,你這個人至於這麼當真嗎?”
鄀梓錫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乖,就去看看,也沒什麼嘛?!?
鄀梓錫看了看時間,倆人都挺心急的哈,老是看時間。
“現在才八點十五,還有一刻鐘,”
“嗯。”
然後便陷入了寂靜的狀態,看著一個個身著華麗的人,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其實他們比普通人還要陰險的多。
他們更會口是心非,更是陰險狡詐。
時鐘在滴滴答答的旋轉,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舞池中央的人換了一個接一個……
八點半,終於來了。
冷曼依看到分鐘轉動了一格,心裡舒坦了好多,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接到一條短信,嘴角微微笑,是時候了。
“梓錫,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呢?是繼續讓他享受一下現有的奢侈,還是讓他感受一下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呢?”
“爲什麼要讓他享受你?難道他享受的還不夠多嗎?”鄀梓錫摟過冷曼依的腰,小聲的在耳邊說:“安烈也來了?!?、
冷曼依微微一詫異,隨即恢復了淡然的神態,也輕輕回了一句:“知道了。”
“下面時間,請各位摘下自己的面具?!?
所有人都把面具摘了下來,冷曼依也不乏看到了些熟悉的面孔,比如說安承風,比如說泫辰熙,比如說鄀梓琦,比如說郭涵……
相互之間還有些微微的詫異,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