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強扭瓜’的手段
在密友和男朋友鍥而不舍的輪番勸說下,最終蒂娜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當天離島的請求,戀戀不舍的最后叮囑了張黎生幾句,在酒店大堂一步一回頭的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女孩漸漸消失的背影,張黎生一邊揮手,一邊陷入沉思之中,鄭賀云已是大巫之身,能逼迫的他都只能鬼鬼祟祟警告自己的人,自然不是擁有更強大的實力,就是在華國掌有極大權(quán)勢,或者兩者兼具。
如果不是因為突破柒巫時張黎生化生九尾蝎蟲,獲得了虛化身體的神通,自認為無論環(huán)境多么惡劣,總能保住一條小命,再加上‘海蝦b1號島’又是他自詡為根基之地,輕易無法舍棄,只怕青年早就有多遠便躲多遠了。
殺伐果決,可不是魯莽找死。
而且即便現(xiàn)在打定主意留在島上冒險,那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直接留下,思前想后張黎生故作平靜的離開了酒店,在嘈雜的街市上溜來逛去,來到了沙灘上。
港口除了軍方建設(shè)的營房外,果然多了一座房頂上豎著一塊寫著‘隨時隨意,方便安全。大洋船舶公司您可靠的朋友’的霓虹燈大招牌的水泥房子。
那水泥房看起來非常普通,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形狀扁扁長長,正對著街道的一面墻壁整個開成了窗口。
十幾個頭戴船長帽,身長水手服的美麗女孩守在窗口前,正應(yīng)付著島上那些不為花錢買票,只為想和美女搭訕幾句,而擠到窗前的躁動青年。
因為天性不同,喜歡冒險的人男多女少。這就是導(dǎo)致‘海蝦b1號島’上的男女比列失衡嚴重,年輕男人們從身材凹凸有致、美麗可人的售票小姐身上得到一點情感的慰藉;
而輪船公司則得到了想要的人氣,慢慢在‘聚集地’里打開了知名度,自然算是‘雙贏’的局面。
至于售賣出異常昂貴的船票,現(xiàn)階段對輪船公司來說卻并不重要,否則他們也不會故意讓售票小姐穿的如此誘人。
隨意找了個看起來最閑的水手服小姐,踩著海沙,張黎生也擠到了窗口前,大聲問道:“小姐。我希望可以馬上離島,請問有這種船票嗎?”
“當然有先生,我們‘大洋船舶公司’通航‘海蝦b1號島’的游輪每三小時一班,晝夜不停。
下一班的船票還沒有預(yù)售完,你買下的話。晚上就可以在紐約城的漢堡店里吃漢堡了?!泵利惖氖燮毙〗憧戳丝疵媲靶略黾拥墓忸^亞裔青年,臉孔僵硬的笑著說。
“太好了,那一張要多少前,我…”張黎生眼睛一亮,裝模作樣的問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身后有雙冰涼粗糙的大手順著脖頸搭上了他的肩膀,同時耳邊響起了一聲輕微而陰測測的聲音。“少年人,既是‘巫’道后輩便莫急著走,和老夫我見見如何。”
張黎生身體一僵,慢慢向后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外表粗粗壯壯像是藍領(lǐng)階級的白種中年人滿臉都是笑容,眼神中卻毫無一絲笑意的和自己對望著。
雖然那人除了眼圈像是因為缺少睡眠顯得有些青腫外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但張黎生還是本能的察覺到他其實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活人的氣息,分明就是具‘活尸’。
而且看其自然的表情和動作。還是一具遠比鄭賀云驅(qū)使的‘活尸’還要高明的多的‘活尸’,所擁有的威能只怕已經(jīng)遠遠超出青年的想象。
“先生。目前的短途船票只分經(jīng)濟和商務(wù)兩種,經(jīng)濟艙四百八十米元,商務(wù)艙七百二十米元,請問你要哪種?”正在心情坎坷時,青年腦后傳來售票小姐悅耳的聲音。
張黎生動作有點僵硬的把頭正過來,苦著臉朝售票小姐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再考慮,考慮?!?,便轉(zhuǎn)身跟著身后的白種中年人走出了人群。
而像青年這種只詢價不買票的客人比比皆是,所有他的也離開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少年人倒是個識時務(wù)的俊杰,難怪鄭老弟對你贊譽有加,只怕也是他偷偷勸你馬上離開的吧,”離開海灘之后,白種中年人勾肩搭背的攬著張黎生,陰測測的‘嘿嘿…’笑道:“這鄭老弟整天說這個是‘巫’道傳承的‘種子’,那個是‘巫’道傳承的真弟子,心意是好的。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可不是萬民茹毛飲血的‘巫’道大興的上古時代,不入世爭一爭,搶一搶,再多‘種子’載在土里,也早晚讓人打殺了,所以小子,我是在救你,你懂不懂?”
“前輩,我日子過地還算將就,倒是不用人救。”張黎生苦笑著說。
“你這娃娃看起來是個冷面孔,沒想到說話倒也有趣,看來是個機靈的人,”白種中年人咧嘴一笑,“機靈就好,機靈就好,機靈些總吃不了虧?!?
張黎生心里這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臉上卻露出訕笑的表情,順從的跟著白種中年人在‘聚集地’的街道上走了好一會,才終于進到了偏僻的邊角的一處水泥房中。
屋子背陽陰暗,窗戶緊閉,窗簾拉死,也沒有開燈。
房間除了十幾張坐著人的藤椅、木桌外顯得空無一物。
那白種中年男人把張黎生帶進房子里,便不再講話,自顧自的走到墻邊一塊揭去水泥地板的泥地上,腳下泥土突然變成泥漿翻滾了幾下,便無聲無息的沉到了地底下。
于此同時,坐在屋子正中央藤椅上的一個穿著不甚整齊的黑西裝,嘴巴里叼著煙卷的矮小、干瘦的老人陰測測的說道“少年人,都是同門不要拘束,隨便坐就是。”
聽到這熟悉的音調(diào),張黎生愣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問道:“我在古籍上看過‘活尸’可以讓‘大巫’寄魂的傳說,前輩剛才施展地是不是就是這種手段?”
聽到他的話,水泥房里大部分人臉上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老人楞了楞,失笑說道:“正經(jīng)得到過‘巫’道傳承的人,誰都明白‘巫’道突破壹拾貳巫‘由死轉(zhuǎn)生’后,第一個學(xué)到的巫訣便必然是‘寄魂’。
這事幾時成了傳說,看來小子你的‘門里’出身可不怎么純正?!?
“前輩,我出身川西恒澤市佢縣大木鎮(zhèn)鴰窩村張家,祖祖輩輩千百年來都是苗地‘老漢’,也算有些聲望,整個縣城提起來都是有名有姓地…”張黎生爭辯道,卻令房中人露出更加哭笑不得的表情。
“原來是嫡正的外道‘老漢’世家子弟,我‘巫’道千百年來聲望維系,都是靠著你們,剛才的話卻是我失禮了?!敝挥欣先送蝗荒樕徽?,站起身來,竟拱手朝張黎生深施一禮,語氣一下完全轉(zhuǎn)變的說道:“小哥既然是這樣的出身,又怎么會到了這米國人的島上?”
“我阿爹是鄉(xiāng)間老漢,阿姆卻是個米籍華人,只是從小一直都沒見過。
長到十六歲時阿爹在城里趕路被出租車撞死了,民政局說要給我找監(jiān)護人,結(jié)果找來找去竟然一下把我找成了個米籍華人,結(jié)果弄到最后,我怕不來紐約還不行了。”張黎生避重就輕的唏噓著說道。
聽到張黎生提起他父親是被出租車撞死的,房子里有些人差點笑出聲來,只覺的這樣的‘巫’道世家實在可笑,還是老人干咳了一聲為張黎生解圍道:“哼,說是意外車禍,只怕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指不定就是那些道家正派暗中下的辣手,老夫不知道倒也罷了,既然知道了,以后少不了要查查清楚。
哎,你這孩子倒也可憐,如今官場上的小官小吏那個不是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何況你這件事還算是涉外事件,當然是把你遠遠送走來的爽利。
至于你小小年紀便要經(jīng)受背井離鄉(xiāng),漂泊萬里之苦,他們卻是不管的?!?
老人話的內(nèi)容雖然聽起來很暖人心,語氣卻還是改不了天生的那種陰測測的味道,他說著又扭頭看看坐在身旁,面無表情的鄭賀云道:“賀云老弟這次眼光倒是不錯,我看這少年的確算是我‘巫’道正經(jīng)的好‘種子’,出身又是純良之后。
稍立功勞,便是賞賜一套‘上古傳承’那也是應(yīng)當?shù)氖?。?
鄭賀云在南非親眼看到過張黎生化身為巍峨巨人,將‘異世界’入侵者如掃除草芥般輕易滅殺之后乘龍而去,知道他是有氣運在身之人,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一笑。
老人也不在意,又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張黎生身上,在昏暗的光線下做出更加慈眉善目的樣子,“少年人,你既然是我‘巫’道外門世家傳人,又和鄭主任在南非打過交道,我也不瞞你了,我同樣在咱華國社會科學(xué)院工作,職位是副廳級調(diào)研員。
不過這都是表面的一張‘皮’而已,說說你知道也就是了,實際我的身份卻是‘巫’道生、死、祭三大山門中死門護法,名叫歐陽博雄的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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