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一胎雙胞
晉城內(nèi)盛開的花遍地都是,商鋪門口,住家門口,都是盛開的牡丹。
雖都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但正值盛開之時,依舊十分惹眼。
城內(nèi)來來往往的基本都是馬車軟轎,富貴人的坐騎,往年擁擠的景象今年可是沒有。
孟漣城也覺得眼前干凈了好多,以前牡丹盛開時她也來過晉城,那時擠得人都要流油了。
今年人都匯聚到秀城去了,反倒這晉城沒了人,不過這樣也好,總比擠得都要吐了強。
“今年真是不錯,放眼望去都是盛開的牡丹,往年人比花還要多。”秦中元也很滿意,這晉城花會他只在多年前來過一次,因為見識過那擁擠,所以從此以后他再也沒來過。人太多,連空氣都不好了,更別提那些花兒了。
“是啊,往年擠得要死,從街頭走到街尾,人都瘦了一圈。”孟漣城應(yīng)聲,確實如此。
因著孟漣城的夸張,秦中元忍俊不禁,他就是喜歡聽她說話,總是那么逗。
“明月樓必定有空房,咱們也無需到長鶴山莊的宅子里去住了。老爺子曾養(yǎng)了一個晉城的花魁,住在那宅子里差不多十年,現(xiàn)在那里都一股子風(fēng)塵味兒。”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流淌著淡淡的嘲諷,摟著低級的女人睡覺,也間接的拉低了自己的等次。
揚高眉尾,孟漣城倒是滿目佩服,“秦老莊主還真是風(fēng)流倜儻。”
“他若是活著,聽到你這話肯定會高興,以為你在夸他。”盡管孟漣城沒一點夸贊的意思。
孟漣城嗤笑,“可惜你沒繼承這優(yōu)良的基因,否則我就夸你了。”
“謝了,我還不習(xí)慣與不認識的男人做連襟。”那種感覺,如同吃了蒼蠅一樣。
笑不可抑,孟漣城睜大眼睛看著他,“那與認識的男人做連襟你就不反對了?”
抬手,一指頭彈在孟漣城的腦門上,“你在暗示我什么?”不滿,她這話讓他產(chǎn)生很多聯(lián)想。
孟漣城捂著腦門大笑,“我就說說,可沒暗示你什么。”
哼了哼,秦中元以眸子威脅她,若是膽敢有什么想法,他饒不了她。
孟漣城不甚在意,只是覺得好玩兒而已,尤其此時他滿臉不爽的樣子,更是可愛。
行至明月樓前停下,誠如秦中元所想,明月樓今年很空。
往年這里都是爆滿狀態(tài),客房價格很貴,但也人滿為患。
但今年卻不同,整個三層只住進了三分之一,清凈的很。
包下三層其余的空房,孟漣城與秦中元先行上樓,秦肅在樓下命令其他護衛(wèi)動作,還要向明月樓的廚房另外交代食譜,因為孟漣城有孕,所以吃的東西要另外做。
三樓,真的是很安靜。走廊盡頭的窗子是打開的,還依稀能聽到樓下的聲音。不過明月樓的建筑格局與眾不同,隔音效果很好。
于一套最大的套房中休息,孟漣城直接躺進了軟榻里,這明月樓的軟榻可是很精致,而且上面鋪的毛毯很柔軟,如同床一樣。
“舒服!”長舒一口氣,孟漣城閉上眼睛,四肢放松,舒坦的很。
秦中元沒有與她一同休息,反倒是走向洗漱區(qū)域,將嶄新的毛巾扔進銀盆中,里面是清水,微涼。
動作不太熟練的洗毛巾,之后擰干,然后走向孟漣城。
“來,擦擦臉。”他從未這樣照顧過自己,今兒反倒照顧起了孟漣城。
睜開眼,瞧著他拿著毛巾往自己臉上擦,孟漣城忍不住抿嘴笑。
他擦的很用力,抹的孟漣城的臉頰都紅了。
“好了,我沒那么臟。”無語,從他手里拿過毛巾自己擦。
秦中元略顯無辜,他只是覺得給她擦擦她會舒服些。
“不過,還是謝了。得秦公子親自照顧,三生有幸啊。”還是得夸獎,這樣才能再接再厲。
聽到夸贊,臉色好了很多,“那當(dāng)然,這世上可再沒人會有這個榮幸。”收回毛巾,他略顯驕傲。
孟漣城忍俊不禁,雖是想嘲笑他一番,但為了以后他還能這么服侍她,她就不說了。
“喝水么?這水不太好,一會兒叫人換一壺你再喝吧。”放回毛巾,秦中元又去拿水。掀開紫砂壺的蓋子瞧了一眼里面,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來里面的水不好的。
孟漣城也不做聲,只是看他那樣子抿嘴笑。
“一會兒叫人送上來些水果,你想吃什么?今晚的晚飯要按照食譜來,不過你可以預(yù)定宵夜,我準了。”念叨著,他腦子里記著一切白術(shù)交代的事情。
“秦公子,你現(xiàn)在好像個奶媽。”看著他那模樣,孟漣城噗嗤笑出聲,評價他現(xiàn)在的模樣。
聞言,秦中元頓了頓,隨后走到軟榻前在她身邊坐下,“有奶的才是娘,我沒有。不過,到時你就有了。”在她的某個部位瞄了一眼,他暗示的明顯。
抬腿踹了他一腳,孟漣城哼了哼,“這是我寶寶的糧食,你別想覬覦。”
輕笑,秦中元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嘗嘗鮮總是可以的吧。”
“去你的,找你娘去。”斥責(zé),孟漣城的臉飄過一抹緋紅。
“我娘已經(jīng)去了九泉之下,找不著了。”搖頭笑,他就喜歡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
倆人在房間內(nèi)嬉鬧,外面,秦肅著人干活,動作都很快。
還派秦超特意的去街上買了兩盆盛開的牡丹,雖不是多名貴的品種,但也絕不是最尋常的。
敲門,得了秦中元的準許他才進來,壯碩如山似的身體,手上托著兩盆花,乍一看,秦超那模樣還挺好笑。
“公子,夫人,這兩盆花是秦肅管家吩咐屬下送來的,看看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歡,屬下再去換。”將兩盆花放到桌子上,秦超的力氣大得很。
秦中元沒表態(tài),反正他不喜這些東西。
孟漣城倒是起身走過來,這兩盆牡丹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不過花的顏色很不錯。
“都說晉城民間的花匠比宮里的還要厲害,誠然不假,瞧瞧這花,居然是綠色的。”層層疊疊的花瓣就是綠色的,鮮嫩的綠,好看的不得了。
孟漣城伸手碰了碰,這質(zhì)地,她若是用些力氣,這花肯定得碎,她就成了辣手摧花了。
“顏色別致。”秦中元點點頭,花瓣片數(shù)以及高度形狀這些暫且不談,單是這顏色就很不同。
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孟漣城瞇著眼睛微微搖頭,“你不會喜歡這種顏色的,還有一種牡丹叫做黃金蕊,像黃金似的,那個你肯定喜歡。”
眉尾動了動,秦中元不贊同,“我喜歡黑色的。前幾年出了一盆最大的冠世墨玉,被宮里買走了,可惜了。”若不是宮里的人出面,那盆花就是他的了。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特別的偏好?秦超,你去打聽打聽,今年可還有黑牡丹?若是有的話,先給我定下來,多少錢我都買。”孟漣城立即吩咐
“你買它做什么?”秦中元不解,莫不是要送給他?
“送給你啊!花王贈美人兒,送給你最合適了。”孟漣城笑,雖是有擠兌他貌美如花的嫌疑,但也卻是事實。
聞言,秦中元禁不住嗤笑,“盡管你的話聽起來有些酸,不過你的心意我接受了。秦超,快去打聽,若有人和你搶,打斷他的腿。”
“是。”粗獷的面上隱隱有抽搐的嫌疑,但最終還是領(lǐng)命而去。現(xiàn)今,他這個第一護衛(wèi),已經(jīng)淪落到四處跑腿兒的地步了。
孟漣城眉眼彎彎,有時候這廝故意夸大其詞的配合她,總是能讓她忍俊不禁。
是夜,去打聽黑牡丹的秦超沒回來,一眾人在酒樓卻是已經(jīng)用完了晚餐。
孟漣城的膳食是特別的,而秦中元也就借光也隨著吃特別的膳食,孟漣城是一個人吃兩個人吸收,而他則都是喂了自己。暗暗覺得他應(yīng)該少吃點兒,否則,很可能會發(fā)福。
熱水被送進來,孟漣城自顧自的去洗澡,看似根本不用秦中元幫忙。
他本打算幫忙的,不過房門被敲響,秦肅找他。
走出房間,順便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怎么了?”因著孟漣城有孕,他倒是把許多事都推了,現(xiàn)在莊里許多的事情都只是秦肅過問他一下,無需他再親自處理。
“公子,這是白柳山莊送來的信件。”從懷中掏出一張純白色的信封,遞給秦中元。
接過,這信封與眾不同,若是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信封上還有比紙白還稍稍暗一些的白色紋路,繪成柳葉的形狀。
“又神神秘秘的,她們不把氣氛搞得莫名其妙就會不舒服。”拆開信封,他對這看起來很別致的信封沒一點興趣。
里面僅一張信紙,展開,秦中元的眸子立即睜大好幾分。
秦肅自然瞧見了秦中元的表情,微微偏頭看一眼,他也覺得很神奇。
“夫人懷的是雙胎?”秦肅表示不可置信,白術(shù)都沒看出來,白柳山莊怎么知道?不過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她們說的肯定錯不了。
秦中元掃了秦肅一眼,隨后將信紙抓成一團,“不是要她們不許再窺視我們了么?這是什么?你沒將我的意思告訴她們?”
“屬下告訴了,絕對一字不差的將公子的話告訴了她們。”秦肅也覺得她們太神奇,公子都表示生氣了,她們居然還再繼續(xù)。
“我最后一次警告她們,再窺視我與孟漣城,別怪我翻臉。”臉色十分不好,盡管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是很驚喜的。
“是。”秦肅點頭應(yīng)是。
“下去吧,趕緊去辦。”驚喜與怒氣交織,他轉(zhuǎn)身回房。
大浴桶里,孟漣城聽到了關(guān)房門的聲音,盡管她身在套間里間,但也聽得清楚。
“白柳山莊說我懷的雙胞胎?”揚聲問,他和秦肅在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秦中元沒回答,反倒是朝著這邊走過來,繞過屏風(fēng),水氣撲來,然后看到的就是長發(fā)浸濕露出肩頭的孟漣城。
“沒錯,她們確實是這么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因為現(xiàn)在你的肚子和白術(shù)寫的不一樣。”挽起衣袖,秦中元的手進入水中,準確滑到她的腹部,摩挲,如同今天在馬車里時他撫摸時的觸感一樣,硬硬的。
長發(fā)浸濕,臉上也掛著水珠,孟漣城不眨眼的仰頭看著他,臉頰緋紅。
看她,瞧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秦中元不由得彎起薄唇,“怎么了?”聲線低沉,那一剎性感的要命。
“你在摸我。”還能怎么了?當(dāng)然是因為他的手。
手在她的腹部摩挲,撩動著浴池里的水在涌動,“嗯。”確實,他就是在摸她。如果說剛剛是在感受她的腹部,那現(xiàn)在就是在私心的摸她。
“你要進來一同洗洗么?”在水下抓住他的手,孟漣城低聲邀請。
若是往時,秦中元肯定會開心的答應(yīng)。只是現(xiàn)在,他怕他進去會擠到她。
然而,還未拒絕,手腕就一緊,接下來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拽起來,撲通一聲砸進浴桶當(dāng)中。
孟漣城大笑,看著秦中元從水下鉆出來,她抬手又把他按下去,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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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zé)岬乃小畷秤巍艘环刂性K于鉆出來,衣袍盡濕,他索性直接脫掉扔出去。
墨色的長發(fā)貼在肩頸,襯著他的膚色異常白皙,雖是瘦削,但肌理結(jié)實。
水聲嘩啦,眨眼間雙方都一絲不掛,浸泡在熱水中,更感燥熱。
抹掉臉上的水珠,秦中元拽著孟漣城將她抱在懷中,眸色幽深盯著她笑得開心的臉,“好玩兒么?”
“好玩兒。”笑,孟漣城擁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里滿滿倒映著他的臉。
“調(diào)皮!不愧說你是惡人,真的壞。”捏她下頜,然后拽向自己,孟漣城順著他的力道仰頭,唇瓣相貼。
水氣朦朧,伴著不尋常的嘩啦水聲,倆人相擁。
孟漣城卻是略顯激動的,甚至比之秦中元還要激動。緊緊摟住他,摟的他感覺腰間都在隱隱發(fā)疼。
“噓、、、你需要冷靜一下。”她整個人緊貼在他身上,如此熱情,讓他有些難以自控。但現(xiàn)在他是真的不敢與她做什么,更何況剛剛得知她肚子里可能是兩個,他就更不敢亂動她了。
一口咬在他肩膀,孟漣城十分不滿,但不滿也只是不滿,做不得其他的。
“煩死了!”煩躁的嘟囔,孟漣城一巴掌推開他,隨后翻身躍出浴桶,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根本看不出是個孕婦。
被她翻出浴桶時帶出的水花濺到臉上,秦中元一邊抹著水一邊深深呼吸,他現(xiàn)在也覺得很煩。不過,他們又必須得生孩子,若是他不能讓她懷孕,說不準她就跑了!
“不要生氣,你現(xiàn)在生氣那就是三個人在一起生氣,對身體不好。”從浴桶里出來,秦中元簡單的擦了擦就去幫孟漣城穿衣服,服務(wù)態(tài)度一流。
翻著眼皮看他,孟漣城仍舊不滿,“三個人?我的肚子里真的有兩個?白術(shù)怎么沒試探出來?”白術(shù)一個神醫(yī)都沒試探出來,白柳山莊那群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雖是個好消息,但是她們的做法實在是擾亂了我們的生活。”將中衣給她穿上,又拿起毛巾繞到她身后給擦頭發(fā)。動作幾分笨拙,但誠意很濃。
“還成,及時的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我也能有心理準備。到時肚子像吹氣球似的變大,我也不會害怕。”臉色依舊不怎么好,任他給擦頭發(fā),孟漣城嘟囔著。
“你害怕了?”歪頭看了她一眼,臉蛋兒依舊鼓鼓的,看得出還在生氣。
“是啊,我又沒生過,總是會亂想。比如生個傻子啊,怪胎啊,有時還會做惡夢。”果然,她想的很多。
秦中元不愛聽,憑他和她兩個人怎么可能會生下怪胎?
“你想的太多了,倒是不如想想,這兩個孩子會長得像誰。”依他的心意,最好一個長得像他,一個長得像孟漣城,完美。
“有你這個基因良好的爹在,我的孩子不可能是丑八怪。”最好長得都像秦中元才好,美得冒泡。
得此夸獎,秦中元不由得彎起薄唇滿目愉悅。在她心里,他是最優(yōu)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