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求不來的幸運
因為有鳳衣丹,孟漣城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好轉(zhuǎn)。大家都以為她會持續(xù)很久虛弱,但眾人都想錯了,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她就好轉(zhuǎn)的恍若生孩子的那個人不是她。
她的好轉(zhuǎn),與秦中元那一直沒消失的疲倦比起來天差地別,好似生孩子受罪的是秦中元,而非孟漣城。
秋去初冬來,時間過得飛快,天氣也變化的極快。滿山秋意,在這長鶴山莊觀看別有意境。
晌午天氣好,無風(fēng),孟漣城能走出小樓出外見見陽光。花繡銀燭等幾個丫鬟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
寬松的淺綠色長裙,腰腹的形狀已恢復(fù)了許多,但摸起來還是松垮垮,以孟漣城來看,自己的肚子完全像個麻袋。
她自己摸起來都覺得惡心,更何況秦中元那小白臉兒。所以,她想盡快恢復(fù),不求往日的緊致,只要別這么難看就成了。
從長廊上跑下來一個人,白芷蹦蹦噠噠,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孟漣城笑看著她,其實細(xì)看來,孟漣城的臉上有著與以前不同的光彩,那是做了母親之后才會有的。
“孟漣城,有沒有去看你家的小寶貝兒啊?今早精神的,一直不睡覺。我哥說,像這么大的孩子應(yīng)該很嗜睡的。”反正她覺得很好玩兒,軟綿綿的,沒一點抵抗力,但看起來又很強悍。
微笑,想起她的寶寶,她滿心的欣慰,兩個都健健康康,她不求別的了。
“我知道,昨晚去看他們倆,很晚了還沒睡。”點點頭,她的寶寶她自然知道。
走到孟漣城身邊,白芷上下的看了她一通,“你真是容光煥發(fā)啊!”
“當(dāng)然,好得很,讓你失望了,我暫時死不了。”雙臂環(huán)胸,孟漣城斜睨她一眼,略顯得意。
“我可沒盼著你死,我擔(dān)心你都來不及呢!”若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不止那秦中元會發(fā)瘋,她哥也不會消停。
唉,想起她哥,她就覺得傷感,她哥多好一人啊!
孟漣城不理她,曬曬太陽覺得夠了,就直奔那兩個小混蛋的住所。
他們倆雖也住在滿月苑,但距離她和秦中元的小樓是有些距離的。兩個奶娘幾十個丫鬟幾十個護(hù)衛(wèi),那排場比之皇子皇孫。
而且,孟卿雪是寸步不離那里,她是愛極了她的兩個外孫,理也不理蕭震岳。以至于蕭震岳這幾天就要來了,親自來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孟漣城覺得,若蕭震岳來了孟卿雪還是這個態(tài)度,估摸著從此后,蕭震岳也得在這長住了!蕭震岳來了,蕭夫人必定也跟著來,到時,可有的熱鬧了!
“夫人!”走進(jìn)這兩個小混蛋專屬的小樓,外面的護(hù)衛(wèi),里面的丫鬟紛紛躬身,給孟漣城請安。
揮揮手,孟漣城直奔臥室,這小樓精心裝修,一切家具精心打磨,若是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都沒有棱角,都是圓潤的。
兩張小床并排擺著,四周是被勾起來的墜地紗幔,純白的顏色,干凈的很。
小床四周,四個丫鬟守在那兒,兩個奶娘也寸步不離,孟卿雪就坐在窗邊守著,這臥室里的氣氛讓人不敢小覷。
想必便是有人想偷懶也沒機(jī)會,孟卿雪時時刻刻的在盯著,她就恍若一個監(jiān)視器一樣。
孟漣城進(jìn)來,幾個丫鬟福身退開,奶娘也規(guī)矩的站到一邊。
孟卿雪起身,美麗的臉龐沒什么表情,但看得出,在注視著孟漣城時很安慰。
“又出來了?這些日子你應(yīng)該多歇歇,往后再頻繁走動不遲。”因著語氣有些淡,所以聽起來沒什么誠意。
孟漣城卻是不覺有異,反倒覺得孟卿雪做了外婆性子又變了些。
跟在后的白芷忍不住的撇嘴,她就覺得孟漣城這個娘怪怪的,一點都不像當(dāng)娘的!
“我很好,在床上躺了將近三個月,我都發(fā)霉了。”朝著小床走過來,孟漣城嘴上感嘆著前些日子,現(xiàn)在想來,真是不知怎么過來的。
三個人走至小床邊,一同看那兩個剛開始昏昏欲睡的小娃娃,兩個娃兒長得有些像,但又有許多不同,能夠很容易區(qū)分出誰是誰。
這兩個小東西眼睛睜不開的樣子感覺十分好笑,別看才半個月大,可是那小模樣可愛的緊。
忍不住的伸手碰了碰哥哥的小臉蛋兒,他一副十分不喜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看得人忍俊不禁。
“足以證明,這倆孩子絕對是秦公子的骨血,那吹毛求疵的模樣相差無幾。”白芷抱著雙臂,瞧著那兩個娃娃給予評價。
孟漣城點點頭,一邊輕笑的去摸妹妹,點了點妹妹的腦門兒,她也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還抬起小手來抹自己的額頭,像是要擦掉外人的痕跡。
輕笑,三個女人都笑了起來,因為這模樣真是太好玩兒了!
“很有脾氣,和你很像。”以孟卿雪來看,孩子和孟漣城絕對很像。
“是么?依我看,更像秦中元。”孟漣城搖搖頭,雖是和她有想象,但絕對像秦中元的多。
白芷點點頭,確實!反正一看就是脾氣不好,和秦中元簡直一模一樣。
這邊三個人在看著,那小床上兩個娃娃最后閉上眼睛睡著了,折騰了一個上午,他們倆終于睡下了。
“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我在這兒,你就放心吧。”勸孟漣城回去,孟卿雪相當(dāng)有心。
“好,晚些時候把他們倆抱過去,今晚,讓他們倆在那邊睡吧。”秦中元這兩天正在恢復(fù)身體,幾個月的時間把他折騰的,這半個月都沒緩過來。所以,一直也沒空出時間好好看看這兩個小混蛋。
“嗯,放心吧。”孟卿雪點點頭,她現(xiàn)今對這兩個孩子完全負(fù)責(zé)。
離開,白芷最后瞧瞧孟卿雪也跟著趕緊走,走出小樓時,白芷湊到孟漣城身邊,小聲道:“孟漣城,你娘看起來還不錯哦!”
“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不錯,應(yīng)該是貶義。”斜睨她一眼,孟漣城知道這小丫頭是怎么想的。
縮縮脖子,白芷眨眨眼睛,“雖然看起來不太好,但對你孩子還不錯。”
“嗯,也只是對孩子不錯。”孟漣城承認(rèn),確實如此。
“那以后你就打算讓她幫你照顧孩子嘍?也成,她武功很高,足夠保護(hù)他們倆不受傷害。”起碼武功高這一點來說,算得上優(yōu)點。
“不用你關(guān)心,你呀,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年紀(jì)大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拍拍她的頭,孟漣城離開。
白芷站在原地冷哼,但尋思一下,她哥近來好像確實有要給她找夫家的意思。
她決不能任憑她哥擺布,得想個法子才行。
回到小樓,這樓里靜靜地,沒一點雜音。
丫鬟護(hù)衛(wèi)都留在外,孟漣城獨自一人走進(jìn)臥室,大床上,秦中元躺在床里側(cè)睡得雷打不動。
走回來,在床邊坐下,看向他,這廝當(dāng)真睡得好像昏迷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伸手捅捅他,秦中元哼了哼,啪的一聲打開她的手。
揚起眉尾,“還敢打我?”
“沒、、”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回應(yīng),完全條件反射的回應(yīng)。
輕叱一聲,孟漣城俯身湊近他,“還睡啊?起來吃點東西吧,不然你會餓死的。”
半睜開眼,秦中元看了她一眼,然后摟住她脖子將之勾進(jìn)懷里,“你不許再亂走了,這才半個月,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臥床休息。”
趴在他胸口,孟漣城近距離的看他的臉,也不愧白芷說他硬生生老了幾歲,這眼角眉梢的疲倦不是作假。
抬手摸他的臉,孟漣城長嘆口氣,“我好了,那鳳衣丹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呢,瞧瞧這黑眼圈,秦公子,只睡覺是不行的,起來吃東西。”脖子一轉(zhuǎn),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而后抓住他的手腕,輕松的將之從床里側(cè)拽到外側(cè)。
“乖,咱們?nèi)コ燥垺0淼臅r候,老大老二就會被送過來,今晚咱們和他們倆一起睡。”給他穿鞋穿衣服,擺弄他,簡單輕松。
還是有些睜不開眼,秦中元倚靠著床柱,“他們倆過來?你確定和咱們一同睡沒問題?”
“應(yīng)該沒問題吧!怎么?你覺得不妥?還是,討厭和小孩子一起睡?”歪頭看著他,孟漣城覺得他是嫌煩。
“咱們倆一起睡就行了,他們倆就單獨睡吧。養(yǎng)成了習(xí)慣,往后就麻煩了。再說,他們倆往后可是要獨當(dāng)一面的,養(yǎng)成了依賴爹娘的習(xí)慣可不好。”反正他從小就是自己單獨睡,自打記事兒,就從沒和娘在一起住過。
眨眨眼,說道這兒,孟漣城才想起來當(dāng)初生這兩個孩子的目的。那時的心愿就是生個兒子培養(yǎng)成才然后代替她掌管蕭家。
女孩兒也在計劃之內(nèi),只是沒想到這次會好事成雙。白柳山莊必然已經(jīng)知道了,恐怕接下來就會來人了。
她不能讓她們在這時就把她帶走,最起碼,也得過了青春期之后再去白柳山莊。
“說的也是,不過,住處我可以聽你的。但孩子的教育方式得聽我的,你不許再插手了。”這個時代的教育方式,使得孩子和父母愈發(fā)生疏,瞧瞧秦中元和他爹就知道了,他向來說起他爹時都是冷嘲熱諷式的。
“好,你不向來說你是專業(yè)的么?”薄唇微揚,秦中元看著她的臉,不禁又想起她臨盆那天的情形來。他忘記當(dāng)時他是什么感覺了,只是在她生完孩子睡過去之后,他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似的,什么都說不出來什么也做不了。
“當(dāng)然,我是專業(yè)的。”眨眨眼,而后將他拽離大床,這廝明顯比以前瘦了許多。
任她拉著,秦中元的步子顯得少了很多力氣,不過看起來心情倒是很不錯,淡淡的笑縈繞在他的眼角眉梢,讓人看了也不禁跟著心情好。
押著他吃了些食物,之后拽著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他現(xiàn)在就像冬眠了一樣,那對恢復(fù)疲倦可沒什么作用。
“莊里的公事你幾個月都沒理會了,明兒開始親手處理吧,因為你撒手不管,秦肅幾個管家忙的都要禿頂了。”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
“好,聽你的。”漆黑的眸子因為刺眼的陽光而微瞇,因為孟漣城,他似乎也有許多日子都沒出來見過太陽了。
牽著手,似乎已經(jīng)很久倆人都沒這樣散步過了。
遠(yuǎn)遠(yuǎn)地,滿月苑門口有人出現(xiàn),孟漣城看也未看的彎起唇角,“白術(shù)來了。”
轉(zhuǎn)過頭去,看清了那個人,果然是白術(shù)。
“你的武功可有所損失?”看起來,孟漣城的武功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損失,因為她一直心情很好。
“沒有,相反,因為鳳衣丹,我的內(nèi)力又增進(jìn)了些。”所以說,那鳳衣丹果真不負(fù)傳言。
“因禍得福啊!”低頭看她得意的模樣,秦中元輕笑。
“這是因福得福。”生孩子可不是禍?zhǔn)隆?
輕笑,抬起手臂將之?dāng)堅趹阎校媚沁叞仔g(shù)也走了過來。他目盲,但是依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一身清風(fēng)曉月,那淡然的氣息讓人覺得很舒服。
“聽說你們都起了,我特意過來,明日我想就回去,不再打擾了。”走過來,白術(shù)拱手,原來他打算離開了。在這長鶴山莊停留了將近兩個月,現(xiàn)在孟漣城身體好了,孩子也沒有差池,他也該離開了。
揚眉,孟漣城倒是有些不舍。“明天就走?過幾日吧?不然,等孩子滿月也好啊。我應(yīng)該謝謝你的,但一直沒機(jī)會。”
搖搖頭,白術(shù)的笑很淡然,“無需客氣,以咱們的交情來說,根本不用道謝這兩個字。秦公子,你氣息仍舊有些不穩(wěn),這些日子要好好調(diào)理身體,早日恢復(fù)才行。”就算秦中元因著孕中的孟漣城辛苦萬分,但在他看起來,也依舊讓人心生羨慕。
“好,多謝白兄了。往后,我與白兄還是朋友,作為朋友,我很為白兄的終身大事犯愁。不知白兄何時能成親?”一問就問到了點兒上,秦中元那討人厭的勁兒又來了。
白術(shù)清透的眸子沒什么表情,但眉目間卻是掠過幾分不易察覺的黯然,“秦兄還是多多關(guān)注自己的身體吧,若是現(xiàn)在不及時調(diào)養(yǎng)好,將來可能影響男性陽剛。”
孟漣城忍不住的抿唇,誰說白術(shù)不會罵人啊?這不罵的挺好的么!
轉(zhuǎn)眼看秦中元,他果然也忍的很辛苦,白術(shù)這簡直就是詛咒,而且正好的刺在他神經(jīng)上。
“好了,別斗嘴了。明天走也成,我送你。唉,我也很久沒出過山莊了,感覺好像都忘了山莊外是什么樣子了。”既然白術(shù)要走,孟漣城也就不攔著了。
“不行,你在家休息,我去送白兄。”秦中元阻攔。
“我沒事兒了,不信問白術(shù)。一顆鳳衣丹,我徹底好了。”說起鳳衣丹,孟漣城絕對是滿心眼兒的佩服。她還沒見過這么神的藥。
“嗯,月亮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了。”白術(shù)給予認(rèn)證,秦中元徹底插不上話了。
“聽見了吧,現(xiàn)在顧好你自己吧,否則,日后堪憂。”拍拍秦中元的肩膀,孟漣城嬉笑的安穩(wěn)。
秦中元垂眸看她,用眼神威脅她說話小心點,惹得孟漣城笑不可抑。
白術(shù)打算翌日離開,當(dāng)晚,白芷就溜了,當(dāng)從長鶴山莊大門前的護(hù)衛(wèi)口中得知她已經(jīng)下山的消息時,距離她離開已經(jīng)數(shù)個時辰了,她早就遠(yuǎn)離長鶴山了。
白術(shù)什么都沒說,看起來,他心里是知道白芷為何離開的。
孟漣城則因為白天聽見白芷的一些表情而猜到了些什么,或許,白術(shù)是真的打算要將白芷嫁出去。
所以,白芷才會溜走,因為她不想隨意的就出嫁。
這一點,孟漣城很理解,她溜走就溜走吧,強求不得。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個運氣,一夜醒來就莫名其妙的嫁人了,而且這個丈夫還是她的良人。
晚上,兩個孩子被送來,兩個奶娘抱著,孟卿雪親自護(hù)送,她就好似保鏢似的,寸步不離。
之后她們?nèi)バ峭夂蛑蚱薅算逶∵^后,共同走向床邊。
兩個娃娃,吃飽喝足都睜著眼睛,躺在他們夫妻二人的大床上,看起來對這里尤為新奇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在床尾坐下,秦中元瞇著眼睛審視他們倆,半晌,抬手分別指了指他們倆,“你們這兩個混蛋,因為你,我們差點把命搭上。”
孟漣城拍開他的手,在床頭坐下,俯身在兩個小東西的腦門上各親一口,滿臉的笑,“高溫低溫還是很明顯,兩個小東西,好事情都被你們趕上了。”
秦中元嘖嘖嘆了兩聲,隨后歪著身子靠近兩個孩子,一只手在哥哥的臉蛋上滑過,點點頭,“確實溫度高些。”
“嗯,他很適合學(xué)武。”看了他一眼,孟漣城略顯得意。
“唉,武學(xué)是我窮極一生也鉆研不了的,交給我兒子了!”打算拍拍他屁股,結(jié)果卻摸了一手濕。
眉峰擰起,慢慢抽出手,“他尿了!”
孟漣城噗嗤一聲笑出來,掀開襁褓一看,果然給尿濕了。而且,這尿也太多了點,把下面的床鋪都給尿濕了。晚上,他們倆恐怕不能睡這兒了!
“童子尿,治病。”拍拍他肩膀,孟漣城的安慰沒什么作用。
秦中元略顯嫌惡的起身去洗手,這邊孟漣城不慎熟練的把包裹哥哥的襁褓抽出來扔了,哥哥眨眼間就只穿了一個小小的對襟褻衣在床上蹬腿兒。
看他這樣子更覺得好玩兒,孟漣城輕笑不已,“秦公子,你小時候就這樣的是不是?”
“我比他可好看的多。”洗過了手的人走回來,他還是覺得有尿味兒。
“切,夸自己!”撇嘴,孟漣城拿過被子把哥哥的下半身蓋上,然后道:“這兩天蕭三等人可都高興的很,直嚷著蕭家后繼有人了。依我以前的想法,就是讓他以后接管蕭家,那姓氏也自然得改。現(xiàn)在,你舍得么?”以前的想法是以前的,現(xiàn)在,她還是需要問一下秦中元。
重回來坐下,秦中元看了看兩個孩子,隨后直視孟漣城,“往后,你還會為我生兒育女么?”他想聽的是她否認(rèn)的答案。至于孩子的姓氏,兩個姓氏兩個名字也不是不可以。
“當(dāng)然。”然而,孟漣城的回答很痛快。
秦中元揚眉,那模樣很是俊。
“好了傷疤忘了疼啊!”嘆氣,秦中元無法用別的語言形容她了。
笑,孟漣城眸子彎彎的投進(jìn)他懷中,“有了一次經(jīng)驗,下回就不會害怕了。咱們隨緣,若是有了,就肯定把他們生下來。”
摟著她,秦中元垂眸看著她,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清楚的倒映著她艷麗的臉龐,“好吧,你為我生孩子,我該謝謝你才對,表現(xiàn)出不情愿的樣子,我看起來也太矯情了。謝了,我的夫人。”低頭,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分開了些,他隨后又壓下去,與她的唇齒糾纏。
“姓氏什么的我不在乎,改了姓氏,能得到更可觀的利益,這是好事。”看著那兩個娃兒,秦中元輕描淡寫,實際上,腦海中一番較量。看見了他們倆,他心里喜歡的緊,但一想他們姓著其他的姓氏,他倒是有那么一丁點的不舒服。但那可觀的利益進(jìn)入腦海,那一丁點的不舒服就瞬間煙消云散了。
看著他那口說利益的模樣,孟漣城就不免輕叱不屑,“娃兒啊,你們的爹把你們賣了。長大了心頭不爽,就直接來宰了他吧,與我沒關(guān)系。”
“這就撇清關(guān)系了?你這女人未免太過無情。”秦中元無語,摟著她往床上扔,但奈何他沒那個力氣,半途而廢。
孟漣城輕笑,“算了吧你,有利益在前,你和兒女撇清關(guān)系的速度更快。不過呢,我肯定站在你這邊兒,咱們共享榮華。”
“財迷。”摟著她,秦中元頎長的身體散出濃濃的安逸。
“嗯,和你很般配。”靠在他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孟漣城笑瞇瞇的閉上眼睛。
“般配,最般配!”下頜抵在她頭頂,蹭著她的發(fā)絲,屬于她的氣味兒飄進(jìn)鼻端,好聞的很。
這邊夫妻二人黏黏糊糊,那邊兩個娃娃倒是顯得很多余。
倆人都睜著眼睛很精神的樣子,哥哥蹬腿兒,蓋在他下身的薄被漸漸下滑,那小小的男子漢象征露出來,在那夫妻二人還在粘膩的時候,他嘩嘩的開始撒尿,瞬間噴灑在那薄被上,一點都沒浪費。
尿完,他自己也好似知道點什么,小小的臉兒上綻起笑,冷不丁那么一看,那笑容還挺邪惡的。
妹妹反倒沒哥哥那么歡快,躺在那兒眼睛轉(zhuǎn)動,也不知在看什么。看她對周遭一切不在意的模樣,遺世獨立,自有一片天地。
翌日,白術(shù)要離開了,孟漣城親自送他,秦中元則只是與白術(shù)當(dāng)面道別,而后就去處理公事了。
走出山莊大門,孟漣城與白術(shù)并肩朝著山下的大路走,兩側(cè)山林紅黃皆有,看起來極為漂亮。
白家的護(hù)衛(wèi)在前,孟漣城與白術(shù)在后,并肩走著,孟漣城步伐恣意,白術(shù)也恍似能看見一般,步伐不出任何錯誤。
“白芷要是不喜歡嫁人啊,你就別那么著急。先讓她與那人認(rèn)識認(rèn)識,之后再說。”孟漣城勸他,兒女情事不可強求。
白術(shù)點點頭,“昨晚她溜了之后我就想了,這事兒不能急躁,她本就不是個省心的。”
“這就對了。還有你自己啊,也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兒吧!”他年紀(jì)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拖著單身吧。
白術(shù)笑笑,那笑有那么幾分牽強,“你就別操心了,現(xiàn)今有夫有子,有你操心的。”
“是啊,說起來,我還是認(rèn)真關(guān)心我自己吧。”雙臂環(huán)胸,孟漣城回頭看了一眼,那偌大的山莊就是她的家,她往后一輩子都要操心的地方。
“與你相識十幾年,除卻你師父,你還從未下過什么決心決定要操心什么。現(xiàn)在,你有了歸宿,作為你十幾年的朋友,我很高興。”很遺憾的就是,他認(rèn)識了她這么久,卻從來不知她長什么模樣。
“謝了,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這輩子沒白活。”停下,孟漣城抬手拍拍白術(shù)的肩膀,這話發(fā)自內(nèi)心。
“同勉!”轉(zhuǎn)過身面對她,便是看不到她的臉,但他恍似確實在看著她。
笑,燦若玫瑰。
聽著她的笑聲,白術(shù)有片刻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認(rèn)識她的那一天,她也是在這樣笑他。
“我走了!”回神,涌上心頭的是更多的無奈與淡淡的憂傷。白術(shù)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清頎,在這山水間,如此動人。
孟漣城注視著他離開,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于視線當(dāng)中。其實,就是他眼盲,但有些情緒也會通過眼睛傳達(dá)。她仔細(xì)看了,也就懂了。
他在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
但她覺得,人生不會只如初見!
轉(zhuǎn)身,朝著山莊的大門走。驀地有細(xì)微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抬頭,視線穿過山莊的大門,那最高的亭子里,一抹人影進(jìn)入視線。
距離很遠(yuǎn),孟漣城也看的清楚,那小白臉兒不放心,居然跑到那上面監(jiān)視去了。
驀地彎起紅唇,孟漣城腳下輕踮,整個人立即離開原地,幾個跳躍,越過大門,越過諸多小樓長廊花園,恍若一道流箭輕巧的躍上那最高的亭子。
她愛的人在那兒,而幸好,她愛的人也愛她。
這是世上最幸運的事,強求不來只靠運氣。所幸,她運氣好,來這世上沒有白白走一遭,找到了這個其他人窮極一生也未必求得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