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懷一邊往火里加柴一邊說話，眼睛根本沒去看她。

“還能吃上這個，真難得。”柳意絕笑道。

“是啊，我偶然也會打獵，到下山換些糧食回來，吃肉多了也會膩的。”懷道。

懷盛的一碗熱騰騰的面遞給柳意絕，“肚子餓了吧，快嘗嘗。”

柳意絕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懷一邊看著她吃，一邊喝著酒。等到她吃完了，懷遞了一壺酒給她。

“這是青稞酒，可以暖身的，雖沒有竹葉青那般清醇甜美，卻也醇厚濃郁，別有一番西藏風味。”

柳意絕接過酒，聞了聞，果然是酒香濃郁，她淺嘗了一口，醇厚無比。

懷突然站了起來道：“走吧。”

“走？你突然對我這么好，就是要趕我走？”柳意絕抬起頭，一臉不高興地道。

“我是說找天山雪蓮啊，如果沒有我帶路，我怕你這小迷糊又迷路了。”懷道。

柳意絕高興得跳了起來，“你不趕我走了，你愿意陪我去找天山雪蓮？”

“那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懷站起來卻又重新坐了下去。

“去去去，你帶路。”柳意絕一連說了幾個去字，興奮得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像是在逛街。

今天的天氣不好，雪花一直在飛舞，像是點綴這天山的寂靜。

懷突然停住了腳步，柳意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驚叫起來：“雪蓮花，天山雪蓮。”

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巖石縫里，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花，在風中孤獨地搖曳。

“你早就發現了的，是嗎？”柳意絕高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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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點了點頭。

柳意絕走近懸崖邊，一不慎踩到了松散的雪地，雪地蹦了下去，她身子沒站穩，也直往下墜。

“啊！”柳意絕驚呼出聲。

懷旋轉身形，就像龍卷風一樣，把柳意絕卷了回來。

柳意絕站穩腳跟，驚魂未定。

“雪蓮不可以采。”懷道。

“我一定要采。”柳意絕直直地望著那棵風姿綽約的蓮花，纖塵不染。

“花還沒開放，你采了也沒有用。”懷道。

“那要多久，他等不起的，就算沒用我也要試一試。”

柳意絕欲上前去，卻被懷擋住了去路。

柳意絕拔出劍，目露兇光，道：“擋我者死，我一定要采到天山雪蓮，不然他會死的。”

懷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他肅立在風中，他的衣袂在風中瘋狂地飛舞著，瀟灑出塵，玉樹臨風。

雪下得更大了。

“這百丈懸崖，稍不留神，死的就是你。”懷道。

柳意絕突然仰天長嘆道：“天山雪蓮，你為何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你為何這般無情？”

懷看著她的樣子，沉吟道：“他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柳意絕想也不想就道。

“希望他也能如此待你。”懷沉著臉，看不出表情。

“他沒有機會了，沒有天山雪蓮就不會有他，他中了追命奪魂散。”柳意絕凄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