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鐸再次搬進訓練營的時候已是一周后,藍辰聿終于不再跟葉梓鳴和夜從陽擠一個屋,司鐸并沒有全天候地加入到訓練中,只是跟著Takii練練體能。guan
司鐸猶豫了很久才跟修奕說自己并不想再繼續打網球了,無關賭氣,只是年少時的夢想終究只停留在那個無憂無慮的年齡,專業網球運動員的想法,離他越來越遠了。
修奕沒有阻止,經歷了這四年的特種兵生活后,他已看淡了很多事情,而對于自己最愛的弟弟,他不想再去勉強。
藍辰聿洗過澡以后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司鐸心疼地抱住他,跟著練了兩天他才知道Takii的訓練手段遠比他本人要不近人情得多,尤其是藍辰聿的訓練量和懲罰量加在一起幾乎是別人的兩倍,但是他現在的立場,卻是說什么都不合適。
藍辰聿翻個身,側躺著看著司鐸,“想吃蛋糕。”
特訓期間的飲食是定時定量的,有專門的營養師進行調配,私自加餐是破壞紀律的,藍辰聿望著司鐸發愁的表情,也不愿讓他為難,說道:“沒事,我隨口說說的。”
司鐸這下更加不忍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起身開始穿外衣,藍辰聿只是想跟司鐸撒一下嬌,沒想到司鐸竟真的準備往外走,連忙叫住他:“外面下雪呢!”
司鐸安撫地拍了拍藍辰聿毛茸茸的腦袋,“沒事,等我。”
司鐸看了下表,向修奕的住處走去,他記得上次在廚房看到了烤箱,Takii曾說過他喜歡吃甜食,也許修奕那里會有做蛋糕的材料。
來開門的是Takii,這個時候修奕在書房里看書,司鐸也不去打擾,只跟Takii說突然很想吃蛋糕,來看看能不能做。
Takii雖然嘴挑,可向來是等別人做好自己只負責吃的,Takii帶司鐸去廚房,打開冰箱門的時候咕嚕咕嚕地滾出幾個橙子和幾盒酸奶,Takii微窘地將那些東西放到桌子上,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周末才去過超市。”
司鐸掃視了一下滿得溢出來的零食,知道修奕是絕對不碰這些的,心里也佩服起Takii來,看來特種兵的胃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Takii吃慣了家里自制的甜點,用他的話說就是外面賣的都不入流,因此修奕也曾經買了本自制糕點的書企圖研究過,不過終究被繁瑣的步驟和Takii挑剔的嘴巴打敗了,司鐸翻出了一些材料,做一個簡易蛋糕還是可以的。
Takii倚在一旁觀摩,司鐸對這一切很是熟悉,打雞蛋的手法都極具觀賞性,烤蛋糕時司鐸用新鮮的櫻桃放入糖水中用文火煮了,調了一些櫻桃醬。
黑色的雙層巧克力蛋糕,頂層的外圍有一圈奶油,中間是紅艷艷的櫻桃醬,形狀不是很好看,但是色澤絕對誘人。
司鐸將蛋糕分成兩部分,一半留給Takii,Takii只吃了一口便覺得味道十分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哪里熟悉。
Takii指了指烤箱,問道:“還在烤什么?”
司鐸笑答:“小甜點。”
烤好了以后司鐸將東西取出來,Takii見是很普通的一個四方面包,很像超市賣的方塊土司,不過外面是有些金黃的酥皮。司鐸用刀子從面包的上面向下切了一個正方體取出來,整個面包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司鐸將正方體的心又整齊地切了幾刀,然后把一個個小立方體放回到面包里。
Takii舉著叉子在一旁看著,司鐸從冰箱里取出一盒草莓冰激凌,用挖球器掏了一個冰激凌球放到面包上。
冷熱相融,一邊是香軟,一邊是清甜。
司鐸解了圍裙,“修奕哥有時候看書看得晚會餓,不過他不愿意再麻煩廚師做東西給他吃,忍著忍著就成習慣了。修奕哥不喜歡太甜的,這個比較不甜。”
Takii知道自己沒有道謝的立場,也不愿意那么見外,于是好奇道:“這個叫什么名字?”
司鐸隨意道:“在一家不怎么出名的西餐廳吃過一次,剛才看到有冰激凌就想試一下,都忘記名字了。”
Takii拍了拍司鐸的肩膀,“有前途,讓你哥好好跟你學學。”
修奕從樓上下來,聽到廚房里的動靜便走了進來,Takii立刻指著蛋糕對修奕說道:“小司做的比你強多了。”
修奕問道:“怎么想起來做蛋糕?”
不待司鐸回答,Takii已經開口道:“小司想吃蛋糕了。”
修奕見司鐸這么晚了還跑來現做蛋糕,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數。
修奕勾起嘴角笑了笑,若有所指地道:“小孩子不能太寵的。”
司鐸臉上一紅,打包了蛋糕準備走人。
目送走了司鐸之后,Takii立刻瞪向修奕,氣道:“你這是指桑罵槐。”
Takii的成語水平實在是令人汗顏,可是他還偏偏喜歡用,因此經常辭不達意,修奕卻已經習慣了,只是面無表情地飄出一句:“你該多看看成語書了。”
藍辰聿捧著手里的巧克力蛋糕,又是驚喜,又是感動,嘗了一口之后,臉上的表情卻逐漸嚴肅起來,他望著司鐸,終于開口道:“司,很久之前就想問你。”
司鐸望著他,“什么?”
“你跟Cakiee到底有什么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送走了一個朋友,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