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坐在審訊室裡,帶著好奇的目光審視著眼前所看到一切。
從實際意義上出發,她也算是作惡多端的人了,但是審訊時還是她第一次來,她也不免有些好奇。這個地方確實十分的壓抑,怪不得她的那些手下都在這個地方選擇了背叛她。
刑天端詳著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女人,他很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像是看上去那樣無辜的。
不過他沒有證據,單憑顧明豔的證詞還是沒有辦法徹底的確定這個女人的罪行,所以他需要絕對的小心。
雖然之前的很多次碰面他都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產生過質疑,這並不是因爲有什麼理由或者是證據,而是刑天對於案件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他需要很小心的對待這個女人。
董文的可怕不在於做過多少壞事兒,而是在於隱藏,目前發生的很多案件都跟她或多或少有著關係,不過不管那次案件刑天他們似乎都在一個十分朦朧或者是尷尬的境地中解決了,不協調感一直都存在著,而真正的幕後黑手至始至終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而這種滴水不漏就是他們要萬分小心董文的地方了。
“您好董小姐,我們這是瞭解到了關於您的一些情況所以讓您過來的?!毙烫斓脑捠值目蜌?,這種特別的客氣,別說是旁人了,就連客氣的本體也有些突然不太適應自己的這種感覺。
董文點了點頭,刑天繼續說道:“我們目前正在調查一起案件,根據知情人透露您跟這起案件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所以我們想找您來接一些情況?!?
面對刑天的提問董文笑笑:“那請問有什麼證據麼?”她的反問自然是在刑天的預料之內。
“抱歉,這個我們不方便明說。”刑天自然不會把合約的事情告訴董文,即便是他什麼都不說董文基本上也能猜出十之八九來的。
“那也就是說你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了?”董文問道,還不等對方回答接著繼續說了下去:“我向你們也不會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要不您不會對我這麼客氣。”
說到這裡董文嘆了口氣,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無奈:“我也就納悶了,我一個小小的茶樓老闆,怎麼就那麼多人來找我的麻煩呢?”
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跟她精湛的演技天衣無縫的配合著,那委屈的神色很難讓人不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審訊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都在彼此的試探著對方,基本上算是毫無收穫。
從刑偵支隊走出來的董文心情並沒有比之前好多少,相反的她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了,跟之前發生過的那些搞砸過的事情不同,她這一次是實打實的感覺到了威脅的存在。
她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存在,除了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或者是一些不足道的小事兒不會威脅到她的。
不過就
算是那麼多的事情暴露了,她本身也沒有任何受到威脅的情況,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最好也是最後一次。
手中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著,董文掏出手機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按下了接聽鍵:“嗯,我已經到了,解決了,對方沒有握著我們的命門。好的我知道了!”
董文掛掉電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雖然已經解決了,不過相對於之前她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那位刑警官可不是什麼善茬。
作爲一名警察他不僅僅有著與衆不同的敏銳同時似乎還具有天生的一種才能,一種可以窺探到真正的罪惡的才能,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存在。
審訊結束,毫無進展!
刑天坐在自己的辦公椅子上,這裡的椅子要比審訊室的要舒服很多,他的懶腰還沒等舒展開來,三組長咣噹一聲推門而入。
這突然起來的變動把毫無防備的刑天嚇了一跳,最近這三組長也不知道怎麼了,不管是幹什麼都會用比平日裡大很多的力氣。
“刑組,我聽說昨天你們攤上了個故意殺人案,死者被砍了三十多刀?”她帶著鄙夷的神色詢問道。
“沒錯?!?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三組長拍了一下桌子,那單薄的桌板發出嗡嗡的聲音:“得了,你們那個案子的嫌疑人讓我給抓到了!這不麼,今天早上早市鬧事兒的那羣傢伙自己說禿嚕了?!?
三組長話音剛落,刑天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拘留室裡頭今天看上去十分的熱鬧,七八個小夥子整齊的蹲在裡頭,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在牆角一個相對寬鬆的地方,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正靠著牆壁閉幕安神,他的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十分惹眼,也正是這道刀疤讓刑天知道了這個傢伙是誰。
“龍興幫??!”刑天淡淡的說道,雖然這次失態十分的惡劣,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羣傢伙做的。
龍興幫是本地的一個幫派,明著是所謂的保鏢集團,背地裡什麼事兒都做過,警方也對他們能進行過查處,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這個幫派就像是打不散的一樣一直存在。
“他們那個老大龍興說他們大概是在昨天凌晨兩點左右弄死了那個女孩。”
“具體的呢?”
“買兇殺人,聽他說僱主是梁氏集團的的老闆娘,叫徐薇。兇器也已經上繳了,我們正在做指紋比對。”三組長淡淡的說道:“我覺得你們可以調查一下這個徐薇,同時把你的人也撤回來吧?!?
她說完這話,刑天才突然想起來姜成跟紀華還在外頭跑,顧明豔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他居然忘記通知了他們了。
半小時後姜成跟紀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回來了,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和一個穿著正裝有板有眼的男人。
雖說是中年女人,但是保養的很好,要不是氣質上太過於成熟了,他們甚至
還以爲對方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
“我警告你們,我的時間是十分寶貴的,如果耽誤了我的時間的話,你們是賠償不起的?!毙燹钡臍鈩萆弦稽c都不留情面,這種人他們也見多了,基本上也都習慣了。
“那我們長話短說。”刑天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徐薇看了看自己的身前,她身邊的男人立刻心領神會的拉開她面前的椅子,徐薇這才慢慢的做好。
“徐……”刑天想了一會兒才緩慢的開口:“徐女士您好,今天讓您過來是因爲您可能涉嫌買兇……”
“胡鬧!”還沒等刑天說完,徐薇就義正言辭的打斷了他的話:“昨天我兒子都說了,那個小不要臉的死了,我不知道是誰爲我們家除的害,你們今天來找我是懷疑我了?”
刑天有些無奈,這個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一個比董文好對付的女人,但是從另一種程度來說也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畢竟她怎樣都會留下證據的。
“您先冷靜,我們先把話說完?!?
“沒什麼可說的?!毙燹笨瓷先ナ稚鷼猓骸爸嵛揖褪颤N都不會說了,所有的一切由我的律師代勞?!闭f著她掏出手機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
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年輕人朝著刑天露出了一個微笑,不知道他面對眼前這位明銳的警官會有怎樣的發言。
刑天對於這種把事情都推給律師的舉動深表無奈,那小夥子看上去也是很難辦的樣子。刑天轉頭招呼了一下張瑞,後者心領神會立馬轉頭開始忙活起來。
“好的第一個問題,您最後一次見到死者張曉月在什麼時間?!?
“三個月前?!蹦莻€小夥子淡淡的回答道:“是這樣的,我不僅是夫人的律師,同時我也是夫人的貼身秘書,基本上夫人去什麼地方見到了什麼人我都很清楚。”
聽到貼身兩個字,屋子裡的人都不免的多想了一些事情。
“當天是少爺帶著那個女孩回來的,那天大概是九月三號,是夫人的生日。”
刑天點了點頭:“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年輕人遲疑了一下,看著坐在那裡的徐薇似乎想要徵求什麼,徐薇頭也沒有擡起來:“沒事兒,有什麼說什麼,別人家說咱們藏著掖著的?!毙燹彼坪鮼K不擔心的樣子,但是她不知道她原本制定好的脫身計劃已經被一個叫做絡蝶的女人打破了。
“之後他們之間爆發了很激烈的爭吵,夫人說,夫人說要弄死那個女人,然後找了李興龍!”
徐薇對於身邊人的突然轉變有些意外,她猛地站起身來朝著那男人就是一巴掌:“你他媽的都瞎說什麼呢?”
刑天倒是感覺這個情況確實是有些意思:“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麼?”
年輕人捂著臉,一把推開徐薇:“我當然有,不僅僅是這次,前幾次的我都有?!彼难凵袷值膱砸悖豢蓜訐u:“我受夠了!我受夠這種犯罪辯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