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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老鱉還在國安部辦公室佈置楊晟臥底的第二方案工作,因爲第一方案失敗,老鱉命令何利秀秘密逮捕吳玉琴,審問吳玉琴她所說的少將傀儡一事,吳玉琴竊喜楊晟越獄成功伏案逃逸,本已絕望的心情一下子大放光芒,自從楊晟被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法院判決死刑後一直心灰意冷,當看到網上對楊晟的全國A級通緝令時,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哈哈……原來是這麼玩的,太刺激了,楊晟,好樣的,我在東洲等你歸來,太棒了。”
身爲間諜的吳玉琴當然知道A級通緝令的分量,但因爲她知道楊晟的真實身份,認爲楊晟逃逸是官方有意佈局,現在局面當真發生逆轉,吳玉琴打死也不願意供認上頭那個少將的真實姓名了,她深刻知道只要說出那個少將的真實姓名,不僅她們的間諜組織全軍覆沒,連她也會再次被送上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法院接受審判,判決死刑那是100%的事情,對於MLJ間諜組織能在中國潛伏這麼久,那個少將可是至命的關鍵人物。
何利秀端坐審訊桌後的椅子上,對吳玉琴意味深長地審訊,“你真不願意說出那人是誰嗎?你知道嗎?這次追捕楊晟的特警和武警部隊全副武裝真槍實彈,你如果再不老實交代,難免楊晟不被特警擊斃,事情的嚴重性你可想而知。”
“什麼?真槍實彈?”吳玉琴以爲是軍警佈局的話,不可能會要了楊晟的命,可現在看來事情不像她想得那麼簡單,何利秀的話驚得她冒出一身冷汗。
“對,既然是全國A級通緝令,那麼我們也無法控制局面,追捕楊晟的特警和武警官兵又不知道我們的真實意圖,而且從種種跡象看來,你們當中有人迫切地想致楊晟死地,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韓志堅和你們所謂的那個少將傀儡。”
吳玉琴愣神了,心裡認可何利秀說的問題嚴重性,可真要說出來那也是泰山壓頂的事,她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權衡利弊她還是決定死不供認,她想如果不供認的話還有可能同楊晟繼續發展未來,但要是供認出來了,自己的生命隨即就會畫上句號。
“對不起,無可奉告,我那也是吹毛求疵,故意在楊晟面前擡高身價而已,你們別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吳玉琴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堅決否認實情。
吳輝非常惱火,心裡恨不得撕了吳玉琴,要不是何利秀攔著,他欲求對吳玉琴採取非凡手段了。何利秀也無奈,對於法治社會強行逼供那是絕對不允許的紀律,如果真強行逼供了,父親老鱉也擔待不了。
這不僅僅是政治前途的問題,而是可能上升到政治鬥爭的高度,老鱉對領導和部下一直和藹可親,有時還風趣談笑,可唯獨對同爲少將的老鷹一直窩火反感,兩人的政見又截然不同,他們倆水火不容的關係在國安系統是上下皆知,老鷹是負責全國反間諜的指揮官,而老鱉主抓反恐工作。
當初楊晟跟何利秀到東洲開展臥底工作時,就是老鷹部署的方案,當然東洲的反間諜工作也是由老鷹主抓,自從東突恐怖組織在新疆製造自殺性恐怖活動後,上頭決定把反間諜偵查局和反恐局合二爲一,爲此水火不容的老鷹和老鱉組合到了一起。
老鱉總是對老鷹有一股說不清的無名火,但對老鷹的政治覺悟還是持肯定態度,所以絕對不會認爲老鷹會是敵特組織的傀儡,要是那樣
的話豈不是國家的恥辱和國家最大的醜聞了嗎?再說了,老鷹也不像那樣的人,這老小子只不過是意氣風發牛皮哄哄,有時候還得意忘形,這種高調的性格同老鱉謹慎低調形成鮮明的對比,從人緣來說大家反而同老鱉走得近一些,都是軍人出身的高級幹部,誰有幾斤幾兩大家都心知肚明,牛什麼牛?有什麼牛的?
“報告!……”青年大校和中年大校兩人站在老鱉的辦公室門口向裡面喊了聲報告。
“進來!”老鱉向他們招招手,“發現楊晟的蹤跡了嗎?”
青年大校和中年大校來到老鱉辦公桌前,兩人標準的軍姿向老鱉敬了個軍禮。
“目前還沒有反饋上來的消息,我已經按照您的部署沿途做好了補救措施,一旦發現楊晟,決定立即把楊晟扣留起來。”青年大校向老鱉鏗鏘有力地彙報。
老鱉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我們首要就是確保楊晟的生命安全。”
中年大校也站著向老鱉彙報,“報告首長,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有一股勢力迫切要致楊晟死地,幾乎是精準無誤地按楊晟逃逸路線追捕,現在楊晟隨時有可能被當場擊斃。”
老鱉沉重地點頭,“你們都是我的兵,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候,盡全力搶在那股不知名的勢力前追捕楊晟,昨天會議上你們兩位表現不錯,那兩炮放的有點響。”
青年大校和中年大校相視而笑,同時向老鱉敬禮,打趣地說笑,“我們永遠是您的兵!”
“好了,好了,兩位辛苦了,回去瞇上幾個小時,都快天亮了。”老鱉向兩個大校擺擺手,“回去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首長,您也早點休息。”
“是啊,您老的身體比我們要緊。”
老鱉和藹地笑笑,“也好,我到休息室也瞇會去。”
青年大校恭敬地轉過辦公桌扶起老鱉,嬉笑著說,“首長,昨天開會時您的火氣也大呀,嚇得我們一愣一愣的。”
“沒什麼,工作嘛,發生這麼大的意外,一股火罷了。”
中年大校陪笑,“我們表演不錯吧,像不像二百五?”
老鱉笑容燦爛,手指指中年大校,“你說呢?還把美國好萊塢電影《金蟬脫殼》搬出來了,那個電影我沒時間看,有我們這齣戲精彩嗎?”
青年大校和中年大校陪著老鱉向辦公室外走去,青年大校調侃的語氣對老鱉說話,“沒有,我們是現實版的越獄大戲,美國佬哪有您老行,呵呵,您纔是老狐貍,哈哈……”中年大校到門口時攙扶老鱉一下,隨手關上辦公室的大門。
這出楊晟越獄的大戲是老鱉和老鷹兩人共同策劃導演的,楊晟在這次越獄安排上也向兩位首長談了設想的方案,可以這樣說楊晟是編劇,老鷹和老鱉是共同導演,老鷹聽到楊晟的方案後覺得特別刺激,正好展示軍威和國威,那一路綠燈就是經老鷹特意安排的,老鱉只要楊晟能金蟬脫殼,對於楊晟越獄的路線是持贊同意見,上一章說到,老鱉爲了力保楊晟的安全還親自下河試水勘察地形,這充分體現了老鱉對楊晟的關愛和重視性。
“汪汪汪……”寧靜的村莊裡忽然傳出急促的狗叫聲,只見衣衫襤褸的楊晟形同乞丐被幾條大黃狗追趕在村莊裡,自從楊晟被河水衝到村莊的淺灘後,一直精疲力盡,連站起身來
的力氣都沒有了,昏昏沉沉地躺在沙灘上沉睡過去,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清晨醒來時因爲肚子餓想到村莊裡去弄點吃的,可剛到一家炊煙燃起的農宅要討點飯食時,被燒火做飯的潑辣村婦趕出家門,還叫家養的大黃狗追咬楊晟,嚇得楊晟慌忙逃竄。
不是說這個村婦是惡毒女人,而是被狼狽不堪衣衫襤褸的楊晟嚇得慌亂作爲,她的第一意識以爲楊晟是殺人犯,這個村莊前兩天正好發生過一起命案,一家五口被人殺害了,死相慘不忍睹,據當地公安初步調查,初步推斷這起滅門殺人案跟他們的女婿有極大關聯,據調查年前因爲彩禮問題那個女婿沒能娶得這家女子爲妻,也許懷恨在心致使命案發生,當地公安正在調查和追捕犯罪嫌疑人。
幸好楊晟跑得快,把追他的大黃狗遠遠甩在身後,氣喘吁吁的楊晟本想休息一下,可村莊裡忽然傳來羣衆的嘶喊聲,楊晟回頭一看,只見村民們扛著農具向他這邊趕來。
“我靠,神馬情況?”楊晟弄不懂村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自己逃逸的案子連這個村莊的老百姓也知道了,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趕緊撤,真是人倒黴了,喝冷水都塞牙。”楊晟拼命地往前奔跑,沿著村莊山路一路狂奔,正好前面開來一輛摩托車,楊晟顧不得多想攔下摩托車,一拳把摩托車主放倒在地,隨即騎上摩托車慌忙逃竄。
“沒辦法,情況危急,只能當國家徵用了。”楊晟身爲特工,當然知道“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可眼下若不當機立斷“徵用”老百姓的摩托車,那接下來可想而知會發生難以收拾的局面,若要打鬥當然這些老百姓不是對手,可要是真打傷或者打死人了,那就罪加一等了。
楊晟騎著摩托車一路狂奔,轉眼之間從村莊小路駛上了村口前面的一條柏油馬路,“嗚!”,楊晟扭了下摩托車油門,騎著摩托車向前方飛駛而去。
現在對楊晟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口袋裡身無分文,連個通訊設備也沒有,眼下是生存問題,吃不飽還談什麼繼續逃逸,可紀律嚴明又不能搶不能偷,眼下只有唯一的路徑就是乞討了。
堂堂高級特工“巨鷹”眼看就要落魄成乞丐,太悲催了,楊晟騎著摩托車一路前行,心想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村,大隱和小隱都不可能了,看來只能中隱隱於市了。
楊晟騎著摩托車終於來到一個小城鎮裡,爲了不引起他人注意,楊晟把摩托車扔到小城鎮的派出所門口,隨後立即消失在城鎮中。
楊晟在扔摩托車時看了一眼這個小城鎮派出所的牌子,上寫:河北省淶水縣永陽鎮派出所,這個地方對於楊晟來說可是個完全陌生的城鎮,要說中國出名的城市,楊晟還能記住幾個區域地圖,可對淶水縣完全陌生,對周邊地理環境兩眼一抹黑,“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按地理名字還較爲吉利,永陽嘛,永遠向著紅太陽,大吉大利也!”楊晟倒還樂呵起來了。
楊晟自我安慰的精神頭上來了,夾在趕圩場的村民之間東張西望,眼下最渴望的還是吃上一口,此時餓得他目光呆滯神情沮喪,看得趕圩場的老百姓都暈頭轉向,整個人隨時都有昏厥過去的可能。
“在那!就是他!”圩場上忽然發出一句嘶喊聲,嚇得楊晟本能地反應擡腿就跑,如一條蛇穿插於人羣中慌忙逃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