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亂頓起,冒著寒光的冷箭射在一個小店的牌匾上,牌匾上掛著的燈籠突然掉了下來,四周光線頓暗,牌匾也從中間斷裂,掉在地上。
墨瞳詫異偏頭,卻見是鳳君邪將她撲倒在地,那雙平日里含著邪笑、調(diào)侃的眸,此時射出的,是陰霾又殘忍的嗜血冷意。
相視一眼,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起身,拔腿便跑,幾個蹤躍,就遠離了繁華的街道,到了一條寂靜,荒無人煙的廢宅中。
黃河邊這一帶之前鬧水患,附近都是荒蕪的院子,無人居住,從他們故作慌亂的身影上來看,給后面的追兵一個感覺,他們是慌不擇路,才跑到了這個廢棄很久的院子中。
墨瞳眸光沉冷得可怕,他奶奶的混帳東西,竟然在熱鬧的大街上給她放冷箭,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使得出來,真他娘的不是玩意兒。
更該死的是那妖孽又混賬的男人,竟然撲上來,這種小兒科根本無需他提醒,他隨便一躲閃也能避開,根本無需他插手好嗎?
索性他身手迅捷,并誒受傷,不然,她真該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心中平白升起一股嗜血的怒火來。
是誰?
最近犯血光之災(zāi)嗎?竟然有兩批人馬要殺她?
墨瞳暗忖,真他奶奶的煩躁,她此時并不想殺人的說,這樣把命送到她手里,她是不是要感謝他們,給自己一個嗜血的機會?
兩人跑進廢棄許久的宅子,在院子里停下腳步,兩邊是被大水沖刷過的斷壁殘垣,四周暗沉,只有一輪明月高掛星空,勉強給這漆黑的地方射下一縷月白光線。
廢宅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便無多余聲音,那偶爾的蟲鳴在兩人耳中,顯得更加清晰,嘹亮而尖銳。
墨瞳偏頭,看著鳳君邪,眉頭皺得緊緊的,“鳳君邪,以后別做這么危險的動作,我不需要你救。”
她清脆的聲音暗含著警告,更帶著壓抑的嗜血冷意。
“你是我的愛妻,隨我一同游山玩水,如果帶著一身血跡回到云都,我如何對得起我英明神武的形象?”鳳君邪邪笑著靠近,大手摸著她嫩滑的臉蛋揩油。
不得不說,邪帝殿下真的很極品,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她豆腐,調(diào)戲她順便色誘她。
“你就這么確定,姐會帶一身血跡回去?”他奶奶的,就這么瞧不起她嗎?真?zhèn)X筋啊,她長得,并不是那么弱不禁風(fēng),需要他來保護吧?
“對救了你性命的救命恩人,你就這么報答的嗎?”鳳君邪眉梢一挑,越發(fā)靠近,直逼得她后退,靠著一顆百年老槐樹,將她鎖在自己胸膛和樹干之間才停下。
垂眸望著她姣好的臉頰,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她絕色的容顏下,還有一顆干凈的靈魂,雖然殘忍對待王龍三兄弟,卻是為被他們糟蹋的姑娘們含冤。
雖然招無數(shù)野獸去撕咬自己,但通過那件事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理,以后練功更加勤奮不敢懈怠,修為越來越高深。
她很溫柔貼心,知道趙萌是孤兒之后,她放下面子去求冷則,讓他收留那個可憐的女子,只要收留趙萌,她可以不要任務(wù)的酬勞。
這次對自己發(fā)火,恐怕不止是因為自己推開她,而是因為自責(zé),牽連了他,所以惱怒吧?
著迷的撫摸著她嫩滑如玉的臉頰,奔跑了那么久,她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內(nèi)力真的不可小覷,因為自己的動作,她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吃驚。
紅潤的櫻桃小嘴微張,茫然而迷離的眼神望著自己,真的好美,好美,讓他的心都軟的一塌糊涂,恨不能摘下天上的星星來博她一笑。
“報答?”墨瞳挑眉,倏然妖嬈一笑,從善如流的將藕臂纏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貼著他的唇,笑得比他更邪魅、更妖嬈,“夫君大人想要瞳兒,如何報答呢?”
那充滿邪氣的笑容、絕色的容顏、一張一合的性感紅唇、前凸后翹的曼妙身材,在月光下,無一不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她從善如流的乖巧送上紅唇,鳳君邪反而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這么識趣的合作,一時間倒是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了。
腳步聲想起,死氣沉沉的院子里一下閃出八條修長的人影,四女、四男,清一色的黑色勁裝,袖口繡著的飛鷹俯視大地,帶來死寂而冰冷的氣息。
“喲呵,是來殺我的?”墨瞳挑眉,聲音冷的幾乎要把周圍的空氣凍結(jié)成冰,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帶入冰天雪地之中,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凜冽的冷寒殺氣,“哪條道上的?”
鳳君邪低頭看著她,黑眸充滿玩味。
變臉真快!
剛才還風(fēng)情萬種的用雙腿摩擦他兄弟呢,這會兒就冷的跟冰山似得,這么強大的轉(zhuǎn)變,他的小兄弟都差點被凍壞了好么?
瞳兒,你這樣風(fēng)云突變的氣勢,突然冷下來的空氣,如果凍壞或者嚇壞了了我的兄弟,你的妹妹豈不是要守寡一輩子?
邪笑著貼著她的耳朵將自己心里想法吐槽給她聽,墨瞳絕色的臉上破天荒的浮現(xiàn)一抹紅,橫他一眼。
那含嬌帶嗔的嫵媚模樣說不出的風(fēng)流,看得他口干舌燥、喉頭發(fā)緊,卻礙于地點不和,不得不隱忍著小腹陡然生氣的燥熱。
鳳君邪磨牙,微微松開她的小手往后退了兩步,妖孽的眸斜斜一挑,帶著說不出的邪魅和肆意,“幾位跟了我們夫婦許久,究竟想做什么?”
“沒你的事!”為首的男人卻不知道他身份,施舍似得對他擺手,“識相的話你就乖乖走開,我們只要‘血羅剎’的命!”
“要我的命?”墨瞳指著自己的鼻子,霸氣一笑上前,揮手把鳳君邪推到身后,以一副保護姿態(tài)擋在他面前,“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本事,能要我的命。”
鳳君邪撫額,這很傷他男人的自尊耶!
她是他的女人,如今殺手來找她,她竟然還打算以一敵八,把他保護在身后,到底是她的身手太彪悍,還是她太自信?
他才調(diào)戲她兩句,正濃情蜜意的時候他們就追上來,看來身手在殺手界也算頂尖的,她就這么有自信,把這個幾個功夫不弱的人,打回老家?
“你是誰?”為首的男人有些驚訝,他們八人聯(lián)手,這個女子竟然傲然不懼,還張揚得耀眼,實在是讓讓他們,刮目相看。
“死人哪來那么多廢話?”墨瞳高傲的對他們比了比中指,眸光沉沉的看著他們,高傲一笑,“動手吧!”
那藐視的姿態(tài)頓時讓八人大怒,看著她的眸中,射出簇簇火焰,以燎原之勢噴薄而出,帶著要將她燃燒殆盡的狠戾。
破舊的斷壁殘垣中,殺氣四溢,一陣夜風(fēng)吹過,濺起無數(shù)塵埃,月白的光線略帶積分晦暗的光芒,在眾人頭頂漂浮。
“好狂妄的丫頭,那你就記住我暗影的名字,至少你知道,殺死你的人是誰!”一名黑衣女子掠身而上,五指伸長,直接襲擊墨瞳玲瓏有致的酥胸。
墨瞳嗤笑一聲,正待躲避,忽然感覺腰間一緊,男人有力的手臂繞過細腰,人已經(jīng)被鳳君邪拉到身邊,她磨牙,回頭怒瞪妖孽的男人。
鳳君邪卻絲毫不在乎她的怒火,勾唇,露出妖孽又惑人的微笑,風(fēng)華絕代的摸著她的臉,含情脈脈,“瞳兒,身為你的男人,讓你獨自面對危險,很傷我的自尊耶!”
“你有自尊這么奢侈的東西嗎?”很不屑的別過頭,墨瞳嗤笑,高傲如女王般的對那女子吹了個囂張的口哨,“這位大嬸,你也太心急了吧?要打架,也得等本姑娘調(diào)戲完美人再說!”
轉(zhuǎn)眸,給大美人一個充滿挑逗的眼神,冷艷女神瞬間變身熱情似火的小妖精,貼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媚聲道,“你說呢,我的王爺?”
靠,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鳳君邪嘴角邪魅一勾,風(fēng)流勾起她的下巴,曖昧貼著她性感的薄唇,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自己的男性魅力,“娘子為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你的!”
他笑得妖孽無雙,雖然姿態(tài)曖昧的壓著她,聲音充滿調(diào)侃,身上的迫人氣勢卻越來越濃,如大山壓在幾人心頭。
“好你個狂妄的丫頭,你竟然叫我大嬸?”那黑衣女子見兩人不理自己,而墨瞳方才囂張的言辭宛如一根刺,狠狠戳在她心窩,尤其是幾個男同伴還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望著自己,她更加怒不可遏,指著墨瞳的手指顫抖著,失態(tài)大吼。
“對啊,你這么老,還一臉才皺紋,難道不是大嬸嗎?”墨瞳轉(zhuǎn)過身來,倏然笑得風(fēng)情萬種宛如妖精,仿佛沒有看見黑衣女子身上迅速凝聚的濃烈殺氣,清脆悅耳的聲音里帶著三分調(diào)侃,“話說,大嬸,姐這條命,值多少錢?
雙手環(huán)胸,她笑得風(fēng)華絕代,絕色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嘴角噙著的,更是嘲諷和不屑。
“臭丫頭,你再叫大嬸,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黑衣女子暴躁大喝,姣好的容顏扭曲起來,有些暴走。
“哎呦,我好怕哦……”墨瞳笑得人神共憤的拍著自己玲瓏有致的酥胸,酥胸一挺,一副“誰怕誰”的模樣,頓時氣得那女子鼻子都歪了!
鳳君邪撲哧一笑,這小妖精真是氣死人不償命,那女子最多不過三十歲,比她大不了多少,她這是故意在激怒人家。
真聰明吶~看著她的邪魅目光,閃過一抹贊賞。
不得不說,這一對兒的思維都是極品的相似,都想著激怒那女人,看那女人因為憤怒而猙獰的臉,兩人笑得一個比一個淡定,一個比一個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