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黃松面如死灰,他嚷嚷道;“花星辰,你別囂張,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錯了,你還有一個瘋子樣的對手,你會輸的,你會輸得很慘的。”
“我只有你一個對手,我這個人很和氣的?!被ㄐ浅叫Φ?。
“哈哈!”黃松仰頭大笑:“是嘛?那我就不告訴你,你的對手到底是誰,到時候等你知道,你就已經完了。”
花星辰敬了一個軍禮:“不好意思,現在,是你完了,好好在監獄里面過余下的幾年吧,不過在監獄里面我估計你會晚節不保的。”
嚯嚯!
田欣捂著嘴笑著,她聽懂了花星辰話語里的意思,笑罵道:“賤!”
花星辰連忙對徐保國說;“警察叔叔,你看她,她說我賤,趕緊把她抓起來?!?
“哈哈哈,警察不抓說實話的人。”徐保國開著玩笑說道。
十來分鐘后,通洋機械廠恢復寧靜。
只是在剛才花星辰在的場子里,那個大水池,那個充滿了假冒丙肝疫苗的水池里,有一團五色的鮮血。
鮮血是從黃松的頭上流進去的。
五色鮮血——赤橙黃綠青,被朝陽一打,浮現了一抹妖艷的色澤。
名揚中心醫院,自從這個醫院建立起來,就不怎么樣,從來沒有太多的人關注。
但是在今天,這個地方,被人給擠爆了。
在中心醫院的大廣場里面,搭起了一面巨大的臺子。
專門用來給花星辰接受挑戰者挑戰的。
觀眾已經越來越多。
來挑戰的人,也來了幾十號。
只是這些人里面,沒有什么成名的人物。
成名的人物,不屑于來打壓花星辰這種小角色,來這里的,都是一些醫院的中堅力量,不是超一流的,但幾乎都是一流的。
“唉!花星辰怎么還不來?”
“是不是不敢來了?”
“唉!華夏的中醫,早就沒落了,現在的中醫,不過都是一群跳梁小丑的把戲而已?!?
臺下的觀眾,都有些憤怒。
這華夏的中醫怎么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你們這些西醫,學了一些國外的科技,就來藐視咱們自己的東西,是嗎?
臺下的觀眾,尤其是上了歲數的觀眾,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中醫情節的,他們都覺得羞憤難當,可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們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上臺應戰的中醫。
唯一一位敢挑戰天下人的花星辰,卻遲遲沒有出場。
“完了,花星辰還沒來。”
“是啊!這個家伙還沒來?!?
“怎么回事啊?他不是要過來挑戰的嗎?怎么不敢來了呢?”
“誰知道??!這場鬧劇是他導演的么!”
就在眾人都不知道花星辰是不是要過來的時候。
突然有人喊道:“花星辰來了?!?
“真的是他,他真的來了,我就說我心目中的男神,怎么可能是縮頭烏龜呢。”
“來了,來了!”
“為中醫正名的一戰!”
這群人里面,其實很少有人會覺得花星辰會贏。
但是,在今天的場合,只要敢來,就已經是贏了。
花星辰走上了臺,接過了司馬長空的麥克風,從容不迫的說道;“諸位,不好意思了,我花星辰讓你們失望了,因為我還是來了?!?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今天的主角,就是為了花星辰。
花星辰在臺下的粉絲,也是數量眾多。
“ok!閑話少敘!”花星辰認真的說道:“最近不少人都看我很不爽,那我也看他們不爽,誰要挑戰我,出列吧!”
他的發言,極有穩定的氣息。
像是一個將軍一樣。
司馬長空說道:“很好!最近很多的同行都懷疑我們醫院的花星辰,是徒有其表,名過其實,所以我們花星辰就準備挑戰一下各路高手?!?
他拉起一位中年人:“今天,為了公平起見,我請來了名揚市醫學協會的會長——周悅祥,周會長!作為我們這次的裁判?!?
周悅祥是留美博士,他很喜歡看這樣近乎于單挑的挑戰。
他的理念是,真金不怕火來煉,既然你花星辰牛,那么踩著人上去好了。
所以他來了這里當裁判。
司馬長空繼續說:“于此同時,我們還鄭重邀請了加州大學醫學院的教授——克維爾先生。”
克維爾也是醫學界的大腕,雖然平常是花星辰的學生,但他的知名度,的確比花星辰大得太多。
克維爾一幅不認識花星辰的模樣,像觀眾致意。
花星辰對這老頭很贊賞——媽的,果然很懂得咱們社會主義國家的國情啊。
司馬長空繼續說:“最后一位裁判,是名揚市的中醫泰斗——王寶,王老先生?!?
三位評委介紹完,司馬長空繼續介紹規則:“挑戰者可以挑戰花星辰任何醫學項目,由裁判長選定病人,規則很簡單,希望挑戰者把握?!?
言語之下,司馬長空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花星辰。
花星辰背手負立,高傲的說道;“來吧,上次微博里面,那么多的醫生都要挑戰我,怎么,到了現場,就沒人趕上了?一個個都變得慫了?”
他邊說邊踱著步子。
還真別說,沒有幾個人趕上的。
有名氣的上,怕輸了丟人,沒名氣的想漲名氣,更怕輸,誰也摸不準花星辰到底有幾斤幾兩,一時半會,都不愿意去做第一位吃螃蟹的人。
“網上拽得二五八萬的,到了現實里面,都是一群慫貨!沒什么意思。”花星辰越發的狂妄。
他藐視這些沒有氣魄的醫生們。
“我來!”
說話的人叫王金利。
王金利是名揚軍區醫院的檢查科主任,平日里自述有一雙火眼晶晶,病人什么病情,他只需要看幾眼就行了。
“比什么?”花星辰也不廢話。
“比檢查病人?!蓖踅鹄牧伺男馗骸澳翘煳⒉┨魬鹉?,我有留言?!?
“恩!”花星辰點頭;“我也記得你,你的名字,真的好難聽?!?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王金利對司馬長空說道;“司馬院長,開始吧?!?
司馬長空點頭,他看了周悅祥一眼。
周悅祥端過一大摞的病例,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看了幾眼:“恩!這個病人好,剛好能夠考考他們的眼力。”
他見病例遞給司馬長空:“就這個病人吧。”
“好!”
司馬長空點了點頭;“請病人牛大寶上臺,我事先聲明,這次挑戰,誰接受的病人,誰就要管治好?!?
“明白?!被ㄐ浅胶屯踅鹄煌f道。
牛大寶上臺了,他是個四十歲的男人,禿頭,三角眼,烏黑臉皮,一張大嘴吃四方。
“兩位,你們給他檢查一下吧?!?
司馬長空抬了抬手。
牛大寶扭扭捏捏的瞧著王金利,因為司馬長空一說話,這廝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撲向了牛大寶。
生怕浪費時間。
在王金利用聽診器在給牛大寶聽胸音的時候,花星辰坐在原地喝著茶葉水。
“你為什么不去?”周悅祥有些不高興,這也太不尊重比賽了吧?
他又說:“你們兩個人共享比賽時間的,誰先喊完畢,比賽就結束了?!?
“是嗎?”花星辰“呸”吐出一片茶葉渣滓:“那就結束吧,我已經看完了?!?
呼啦!
全場議論紛紛。
這就結束了?這都沒檢查好嗎?
“不會吧?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花神醫說,已經檢查結束了?!?
“哪有這么厲害,黑幕吧?”
“不應該,當著咱們這么多人的面耍黑幕?中心醫院有那么輸不起嗎?”
臺底下議論紛紛,臺上卻毫無動作,周悅祥并沒有宣布比賽結束。
花星辰再次重申了一遍:“周會長,我已經檢查完了,可以結束了?!?
“什么?”周悅祥這才反應過來。
“已經結束了?!被ㄐ浅嚼^續說道。
“你確定?”
“相當確定。”花星辰當然確定了。
“比賽結束!”周悅祥對著麥克風說道。
王金利將耳塞拔了出來:“我這里還沒開始呢,怎么就結束了?!?
周悅祥很無語的說道:“花星辰已經宣布診斷完畢。”
“不可能!”
王金利將聽診器摔在地上。
“沒什么不可能的?!被ㄐ浅阶叩脚4髮毭媲?,說:“牛大寶,臉色發黑,但脖子處的皮膚并不發黑,這是肝病的征兆,肝病有很多種,他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這是浮腫的表現?!?
他又說:“肝病伴有浮腫表現的,應該是肝炎?!?
說道這里,周悅祥的臉上浮現一抹會心的微笑:嘿嘿,花星辰,你眼力還是不夠好啊。
“但是!”
花星辰又話鋒一轉;“但是他的嘴唇并沒有浮腫,也就是說,只是眼部浮腫,加上他的皮膚浮腫,其實他的毛病,應該是腎炎,肝有問題,是乙肝,腎炎加乙肝!”
“對不對,周會長?”
花星辰仰頭問道。
周悅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仔細的盯著病歷表,病歷表上,牛大寶的病情,說得和花星辰得,絲毫不差。
“對了!”
周悅祥舉起病例:“花星辰說得的確正確!”
啪啪啪!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名揚的小神醫,不是浪得虛名啊?!?
“花神醫,你可真有兩下?!?
“先拔頭籌,第一輪,我們花神醫吊打王金利?!?
“我去,哥們,你還念得熟那個王金利的名字呢,他是不是上去打醬油的,還沒開始呢,就給人淘汰了。”
“這就是華夏中醫的望字訣啊,速度快,又準確,還能慢慢的分析,厲害。”
臺下的人吵吵嚷嚷的,都認為花星辰贏了。
花星辰笑瞇瞇的說道;“ok!現在有請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