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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謝晚秋分析了幾句之后,趙少龍的心情再次低到極點。
諸事不順!
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歷,下次出門找找看狗屎,踩一腳也許能轉運。
說完之后,謝晚秋就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趙少龍,弄了點紅酒在杯子里不停搖啊搖,就是不喝一口,逼格爆表。
尹白羽說拿光所有旗子的時候,趙少龍覺得挺好玩的,一拍腦袋就答應了,哪想到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坑!
現在,趙少龍更覺得這小子腦子一定在火鍋里涮過,難怪閣主之爭中,他競爭不過莫婉秋。
除去給虎三爺和尹白羽的兩面旗子,現在手上還剩下九面旗子。不管這九個山芋有多燙手,現在趙少龍也得揣著,不能隨手扔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少龍,你不如索性把頭伸好,這一刀至少砍漂亮一點。”謝晚秋壞笑著說,幸災樂禍得不得了。
大雨下的趙少龍心煩意亂,揉揉臉:“行嘞,我先去把脖子洗洗干凈。這一刀要怎么砍,明天再說吧。”
舒舒服服又洗了個熱水澡,趙少龍終于回魂了。往床上一躺,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要散架了,趙少龍三秒入睡,夢里一直夢到莫婉秋和虎清蘭兩個人,這兩人為了自己打得不可開交。
……
這一場雨,下得沒完沒了。
第二天將近中午,趙少龍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順手往旁邊摸過去,床上空蕩蕩的,他才想起來,元瓷躺在醫院里呢。
從被子里摸出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拎出來一看,原來是大鵝。大鵝睡得正香,趙少龍把它戳醒:“大鵝,醒醒,醒醒,不準睡了,不準睡那么爽。”
大鵝哼哧兩聲,睜開通紅的眼睛醒過來,對趙少龍嗚嗚叫了兩聲就跑開,好像很不舒服。
謝晚秋一大清早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虎三爺也跑了沒影子。麥蒙給趙少龍打包了早飯會來,已經被大鵝吃了一半,省點素菜它不吃的。
“死兔子,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趙少龍看著杯盤狼藉的早餐盤大罵。
“少龍,謝晚秋走之前說什么讓你時刻準備著,你們要去干嘛?”居家好男人麥蒙抱著一大桶酒店干洗好的衣服,推門會來。
昨夜和謝晚秋談了一會兒,趙少龍一醒過來就在愁那十一面旗子怎么辦好呢。
“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吧。”趙少龍說著走到窗邊,撥通了謝晚秋的電話。
謝晚秋不知道是在哪里,聲音嘈雜得不得了,趙少龍捂住一只耳朵,不得不用吼的:“喂,秋哥,你在哪兒啊?怎么這么吵?!”
“我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哪兒!”謝晚秋心情很好,大喊,“馬上就要有一大幫人去找你了,你穿整齊點兒,別給我丟臉!”
“臥槽,秋哥,你干什么去了?!”趙少龍心里一驚,恨不得一只手伸進去掐死謝晚秋。
“嘖,比賽進度太慢了。我就是推波助瀾了一回,靠你不知道
什么時候才敢把旗子的事情說出來,我現在在岐山廣播臺呢,現在估計全山的人都聽到了。”謝晚秋說,對趙少龍的膽小有點不屑。
靠,不是秋哥瘋了,就是老子還沒有睡醒。趙少龍嘴巴里叼著牙刷,呸呸呸吐掉牙膏,對著電話大罵:“秋哥,你還是人么?要不是我打不死你,我真想打死你。”
“現在還只有黃字組的人會來找你,黃字組實力最菜,你先試試水。別贏得的太快,我馬上就回來啊。”謝晚秋終于還是把實話說出來了,大概也不想讓趙少龍的壓力那么大。
聽到謝晚秋這么說,趙少龍心頭稍稍安定下來。畢竟六個組一起來找麻煩,神仙也應付不了。
但如果只有一個黃組,趙少龍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信心的,一般的小嘍嘍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只希望,別的組的人不會因此而起疑心。趙少龍一邊罵謝晚秋,一邊洗臉。
匆匆忙忙把睡衣換了,套了件外衣。
“刺啦……”
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趙少龍一邊穿褲子,一邊欲哭無淚。媽蛋,不會在這個時候來了吧,連個穿褲子的時間都不給老子!
越急這褲子偏偏越穿不好,卡在膝蓋那里怎么也拎不上來。
躲到房間去把褲子穿好!趙少龍心念一動,拎著褲子就像袋鼠一樣蹦跶過去,背后已經一陣勁風襲來。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趁別人穿褲子的時候搞偷襲,也未免太下流了吧!
來不及回頭看襲擊的人是誰,趙少龍光想著,老子是少女之友,可不能丟臉,連蹦帶跳往臥室蹦。
收拾好衣服的麥蒙正好趕出來,看到這一幕,徹底愣住了。
“你是誰?干嘛打我師弟?”麥蒙顧不上其他的,拿起桌子上趁手的煙灰缸就砸過去。
還是師兄好啊。聽到麥蒙的聲音,趙少龍提著褲子,心里一陣暖。
那股勁風就要打到趙少龍的后背心了,忽然又收了回去。趙少龍心里一涼,不好,這人一定是對付麥蒙去了。以麥蒙的功夫,別說一掌,古武高手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戳成篩子。
“擦!你敢動他一根毛,老子非把你挫骨揚灰!”趙少龍心里怒火亂冒,急火攻心,雙眼赤紅。
麥蒙剛剛挺生猛的,但見那襲擊者真的轉向他了,立刻躲在桌子后面和襲擊者周旋,鬼叫不止:“有話好好說,什么都可以談的……啊啊啊,痛痛痛,胳膊痛,要死了要死了……”
趙少龍怕那人會真的傷到麥蒙,急得大喊:“黃字旗是在我這里,想要就放了我師哥!”
背后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要是我殺了你們兩個,再把旗子搶走呢?”
一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趙少龍的頭發被掌風逼的倒飛,他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褲子不褲子,手中古武氣息凝聚,空氣也因此發出尖銳的嘯聲。
要殺老子?只怕你沒有那么大的命。
兩掌準備好,正要回頭打
過去,趙少龍剛一松手,褲子就掉到腳踝,轉身的時候沒有注意,一下子被褲子絆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拿命來吧!”襲擊者大笑。
趙少龍摔得眼冒金星,鼻梁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股血氣往腦門兒上不停躥,痛的只想罵娘,一時之間根本站不起來。襲擊者正好抓住這個機會,不再管麥蒙,一掌朝著趙少龍打過來。
趙少龍捂著鼻子,一手拎褲子,就地一滾,原來躺著的地方立刻變成一個大洞。滾到桌角,手上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是大鵝。
“操!決定就是你了!大鵝,咬死他!”
不管大鵝愿意不愿意,趙少龍抄起大鵝,順著襲擊者說話的方向扔過去。
大鵝四只爪子在空中不斷掙扎,怕極了,好不容易落到什么東西上,卻落不穩,不斷向下滑動,忙用兩個大板牙穩住自己。
“啊!這是什么東西!”
趙少龍剛剛拎起褲子站好,就看到那襲擊者滿臉是血,從臉上把大鵝撕下來,砸向一邊,大鵝的大板牙還帶下來一大塊肉。
咚!
大鵝撞到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回這死兔子嚇得不清,甩甩腦袋縮到沙發底下,再也不敢冒頭了。
用大鵝拼命爭取來的這么一點時間,趙少龍終于把褲子拎上來,皮帶扣好。對滿臉是血,如同鬼魅般恐怖的襲擊者歪歪腦袋,趙少龍學謝晚秋的樣子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逼格足夠,冷笑道:“要殺我?來試試看。”
說完,雙掌中有如出了一條游龍,呼嘯著掀翻房間里的桌子沙發,把大鵝的耳朵掀得倒飛,把麥蒙的頭發吹得倒飛,直沖那目瞪口呆的襲擊者咬去。
這一章打得信手拈來,似乎極快,又似乎極慢,屋子里好像安靜到了極點,只有空氣在咆哮。
“嘶……”
一聲微弱的布料撕裂聲,隨后,襲擊者的衣服一發不可收拾地撕裂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光溜溜的一絲布料都不剩。
沒想到老子幻想二十幾年的一招脫衣絕技,竟然先在一個男人身上試驗成功了。靠,丟臉!
“啊!!!!”又害怕又屈辱的慘叫聲在酒店里回蕩。
趙少龍舒了口氣,把大鵝拎起來扔頭上:“大鵝,好兔哥,一會兒請你去吃叉燒。”
那襲擊者蜷縮成一團,遮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往窗簾后面躲。趙少龍把他拎出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氣息并不強,只是占了趙少龍褲子拎不上來的先機。
“別殺我……”男人哆哆嗦嗦,又要忙著捂住三點,又要求饒,臉色蒼白如死,一臉的血污,腦袋上兩個大門牙印還在流血。
“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要是想殺你,你也早就死了。我現在要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趙少龍扶正一張沙發,把男人按在沙發上做好,梳順自己的頭發后說:“聽著,別人褲子沒有穿好的時候,別他媽的搞偷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