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風臉色有些異樣,他沒想到,秦書會提出這個要求。
雖然自己身為名譽會長,但是,副會長的選拔是十位名譽會員聯名提拔上來的,不是自己說說就能上去的。
可是,這回春丸的方子自己也勢在必得,一時間,他有些遲疑。
于是哂笑道:“秦書,副會長的事情我個人不能做主,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別的事情,比如說讓你連續蟬聯五年的名譽會員,到時候,對于你,對于宣城那些中醫,都是無上榮耀啊。而且到時候,你以名譽會員的身份去總部拿藥,也可以半價,何樂而不為呢?”
秦書想都沒想就搖頭,“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如果曲老不答應的話,那也只能說你跟我這回春丸方子的緣分不夠。”
說著,秦書轉身離去。
“等等。”曲長風想了想,舔著臉攔在秦書的面前,“秦書,我有個方法,如果你能夠有本事能讓本屆副會長吳文庸老先生讓位的話,我想這些人絕對無話可說。”
“好,就這么辦。”秦書微微點頭,他大大咧咧走到主席臺中央,拿著話筒,說道,“哪位是本屆副會長吳文庸先生,我想找您老人家切磋一下醫術。”
秦書這話落下,頓時下方響起了陣陣喧嘩聲響,不少人指責秦書不怕死,竟然敢指名道姓的找人切磋,這不是找場子是什么?
曲長風也被秦書突然的舉動弄得無語,心想年輕人就是涉世未深,也罷,待會讓這小子吃點虧,好讓他知道即使有那回春丸的丹方也別太囂張。
這樣想著,曲長風慢悠悠走上前去。
緊接著,一道道哄鬧的聲響傳來。
“吳老先生,您就露兩手吧,讓他知難而退,這小子,自以為有著回春丸的丹方,就厲害得不能。”
“是啊,年輕人不懂事,吳老先生你就代他的老師教訓教訓他吧。”
這些聲音落下,一個臉色黝黑的駝背老頭走上前來,一身寬大的黑袍穿在身上顯得滑稽,但眾人卻是滿臉崇敬之色,畢竟,這個黑老頭,可是在場除了曲長風之外,公認的醫術最強的人啊。
現在那小子有苦吃咯。
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秦書。
“那老頭太不要臉了吧?竟然拿吳文庸老先生做擋箭牌?真是不害臊。”歐陽菲菲嘟囔著說道,自己之前心脈缺失二脈,見過不少醫生,其中,就有這吳文庸,對于這老頭的醫術,歐陽菲菲心知肚明。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心脈缺失可是被秦書治好的,當即,對秦書充滿了信心。
“秦書,加油,我相信你。”歐陽菲菲站起身為秦書加油打氣。
秦書做了個勝利的動作,當見到吳文庸走上前來,一臉淡漠的盯著自己的時候,緩緩走上前去,躬身道:“小子秦書見過吳老先生,久聞吳老先生醫術了得,小子能跟老先生切磋,是晚輩的榮幸。”
“小家伙,你是來找老頭我挑戰的,就別文縐縐的了。雖然你年紀小,但老頭我可不會放水。”吳文庸沙啞著嗓子道。
“好。”秦書不禁苦笑,真是個愛較真
的老頭。
“小子,你擅長什么就比什么吧,否則的話,就算我贏了,你也會說老頭我勝之不武。”吳文庸呵呵笑道。
“那好,我們就比中醫的望聞問切吧。”秦書瞇起眼睛笑道,眼神當中閃過一抹精芒。
伴隨著秦書這話落下,周圍立刻傳來一陣哈哈大笑。
“這小子傻了吧?望聞問切,他竟敢在吳老面前耍大刀?笑死我了。”
“估計這小子拿不出別的本事,只能用這個忽悠人了,不然的話,以后還怎么出來見人?”
吳老也是被秦書這話逗樂了,他呵呵笑著,“就依你了。”
“你打算怎么個比法?”吳老問道。
“很簡單,隨便找個人上來,我給他檢查身體,說出他的癥狀。”秦書回答道。
“好,你先來吧,我讓曲會長做裁判,他不會偏袒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吳文庸說道,“你打算找誰?”
“就吳老先生你自己吧。”秦書呵呵笑道,不待吳文庸開口,立刻給他把脈,一分鐘后,秦書苦笑著搖頭,“吳老先生,您的脊椎不太好啊。”
周圍人一陣大笑,這小子不是白說嗎?人家吳老走路起來有些駝背,當然脊椎不好了。
就連吳文庸都想破口大罵。
秦書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吳老您應該患的是一種叫做強直性脊柱炎的病吧?”
周圍人再次笑了起來。
“嘿,這小子還真能掰啊,人家吳老身體好著呢,怎么可能會患那種病,真是笑話。”
“是啊,即使患了那強直性脊柱炎,人家曲會長也應該會發現啊,這小子還真敢在關公門前耍大刀啊。”
“小子,快下去吧,在那丟人現眼,我都替你感到臉紅。”
而此時,吳文庸臉上浮現一抹訝異之色,他看著附近同樣一臉詫異的曲長風。
“大家安靜,秦書說的沒錯,老吳的確患的是強直性脊柱炎。”曲長風走到秦書面前,“小子,你是怎么發現他有這病的?”
曲長風詫異不已,若是普通的中醫,頂多會診斷為脊椎病,當初曲長風就是這樣診斷的。
但后來經過拍片診斷,才知道,這個病叫做強直性脊柱炎。
雖然曲長風嘗試著用針灸治療,但效果甚微,吳文庸也只能吃點止痛藥度過余生。
“當然是通過望聞問切啦。”秦書呵呵笑道,心中卻是有些好笑,前段時間,自己沒事看了不少國內外的醫術,也知道了不少骨骼疾病,其中就包括這強直性脊柱炎,秦書沒想到,之前所學,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而大家此刻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書,臉上滿是不相信的神采。
吳文庸率先從震驚當中醒來,他哼道:“就算你知道我有這個病,你能治好?這次比試,你輸定了。”
這可不一定哦,秦書笑瞇瞇的說道:“你這個病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不能醫治,可惜啊,你之前吃了一種叫做陰風石的藥吧?”
“你怎么知道?”吳文庸一怔。
陰風石是一種常人很少使用的
禁藥,這種藥服下,雖然有鎮痛的效果,但卻會一點一滴蠶食骨骼里面的骨髓,最終還是會死亡。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曲老強行為吳老您針灸,雖然能夠保證你在接下來一年內不發病,但一年后,可就麻煩咯。”
“你……”曲長風以及吳文庸走到秦書面前,臉上已經震撼得無以復加。
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知道這么多。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不習慣的。”秦書視線轉向吳文庸,“你這個病,我可以用針灸之法幫你,不出三針,你這個病就會藥到病除,然后服用我獨門藥方輕風丸,中和你體內陰風石的毒素,到時候,你才能夠痊愈。”
“哼,說得簡單,誰知道你是不是吹牛?”曲長風冷哼道。
秦書眉頭一挑,“曲老,你之前是不是扎過吳老的脊背五穴?”
“是。”曲長風猛地點頭,立刻疑惑起來,“但這有錯嗎?”
秦書呵呵一笑,“如果你扎完脊背五穴后不扎心俞穴,那完全沒問題,但是,你偏偏扎了這最不該扎的一針,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每天晚上吳老頭痛欲裂。”
“啊?”曲長風以及吳文庸同時驚呼出聲。
此刻,他們看待秦書的眼神,沒有了之前那般平淡。
經過這短暫的相處,他們知道,秦書的醫術,遠在他們之上。
彼此對看一眼,二人同時跪在地上,“還請秦書大師指點迷津。”
嗶。
眾人見二老突然跪下,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雞蛋。
剛才的對話聲音雖小,但是不少人都聽見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如此年輕的人,能夠有讓人咋舌的醫術。
當然,更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剛才還跟秦書針鋒相對的曲長風以及吳文庸這兩位正副會長,在跟秦書簡單的聊了幾句后,竟然長跪不起。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難道自己在做夢?
一些人下意識伸出手在身旁的人身上掐著。
“咦,竟然不痛,我真的是在做夢。”
“媽的,你掐自己試試,看會不會痛。”
“嘶,真的會痛,這不是做夢啊。”
眾人被這場景雷得外焦里嫩的時候,秦書這會兒笑道:“兩位起身吧,小子可受不了你們這大禮。”
雖然表面上這樣說,但秦書心里卻是直哼哼,“老子雖然看起來才二十歲,但我前輩子可活了幾百歲,在我面前炫耀醫術,該跪。”
曲長風說道:“老頭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秦書大師,希望您別怪罪。”
吳文庸更是抱著秦書的大腿,“秦書大叔,您既然知道我的情況,應該有解救之法吧?”
“那我這個名譽副會長……”秦書摸著下巴。
“給,我立刻宣布讓給您。”吳文庸一臉喜色。
“那待會給一個人治病的事……”秦書抬頭看著天花板。
“去去,我待會就去。”曲長風說道,“秦書大師,您這本事,為什么不親自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