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輝是個極其自傲的人,再加上自己在蒙城獨特的身份,自然能夠在蒙城橫著走。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憑自己的身份,只要是見到自己的人,看到自己,就會點頭哈腰。
但之前,跟秦書等人的相遇,卻是完全顛覆了自己這一想法。
自此,心中對于秦書等人的恨意漸漸濃烈起來。
在這期間,他自然也找人調查過秦書等人的身份,一開始,的確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嚇了一跳,但得知,這小子是家族棄少的時候,心中那份優越感,再一次加強。
因此,他早已決定,下一次遇到秦書,一定給這小子一些教訓。
但沒想到的是,這個想法才萌生不久,秦書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且,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這小子竟然跟陳安安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趙武輝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這些想法壓抑在心中,趙武輝的視線漸漸從秦書身上移開,最終落在陳安安的身上。
“趙武輝,剛才的事情,你必須向我道歉,否則的話,我跟你沒完。”陳安安被趙武輝盯著,一臉的憤怒之色,再加上大哥被人偷襲,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趙家人,因此心中正升騰起一股無名火。
“安安,你別這么小氣好不,畢竟,我剛才也嚇了一跳啊,但好在我們都沒事。”趙武輝笑著說道,轉身指了指自己的車子,“剛才,我的車前燈也被你踢壞了,你也算是解氣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放寬心,去喝上一杯吧。”
說著,走向陳安安,大手就欲攬著前者的肩膀。
“別碰我。”陳安安一臉厭惡之色地說道。
“怎么,難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趙武輝死皮賴臉地說道,一臉怪笑。
陳安安下意識往后倒退而去,“少跟我在這耍流氓了,再這樣的話,我可真要報警了。”
“喲,安安,你之前可不是這么對待我的啊,以我趙家大少爺的身份,難道還配不上你?”趙武輝臉色漸漸陰沉,突然指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秦書,“這個家族棄少,不會是你新釣的凱子吧?”
“你……”陳安安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當即又羞又惱,正打算上前去理論一番,卻被一只大手抓住。
“陳大小姐,跟狗吵架,沒有必要,反正我們也沒受傷,就此離去吧。”秦書淡笑著說道,慢慢放開陳安安的皓腕。
“好,聽你的。”陳安安聽到秦書這話,乖巧地點點頭,打算上車。
但還沒邁開步子,一群人猛地將秦書二人圍住。
“趙武輝,你這是什么意思?”陳安安詢問道,黛眉緊皺。
“安安,這事跟你沒關系,在一旁看著就好。”趙武輝冷冷說道,走到秦書身前,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怎么,趙大少爺有什么指教?”秦書詢問道,一臉淡笑之色。
“小子,你剛才罵誰是狗?”趙武輝詢問道。
“這里,誰叫囂得最厲害,誰就是狗啦。”秦書淡然一笑,轉身望向憤怒當中的陳安安,“安安小姐,你聽過一句話沒,會叫的狗不咬人?”
“啊?”聽到秦書這話,陳安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片刻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話我也聽過,有些人,自以為家里有點錢,就自認為風流瀟灑,殊不知,在別人眼里,只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已。”
陳安安本就對趙武輝不感冒,現在秦書將話鋒引到趙武輝身上,她自然不會嘴上留情。
被面前這對男女一唱一和地數落著,趙武輝臉色愈發陰沉,整個人,宛如火燒爆發一般,一雙眼睛,充斥著怒火,似乎一匹餓狼,欲將秦書撕碎。
這邊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周圍那些路人的圍觀,一些好事者聽到趙武輝這話,再加上對方那排場,立馬有了自己的結論,當即,便口無遮攔地絮叨起來。
“嘿,你們看到沒,趙家大少爺,似乎因為陳家大小姐跟一個陌生男人走在一起,而因愛生恨了,這下有熱鬧可看了。”
“是啊,不過,在我看來,那個跟陳家大小姐在一起的年輕人,估計要倒霉了,這位趙家大少爺,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現如今,見到自己的準未婚妻,跟那年輕人在一起,如果沒猜錯的話,等會他就會發飆。”
“哈哈,估計明天蒙城早報的頭條便是‘趙家大少因愛生恨,在路邊暴打情敵’了。”
一眾人在那有聲有色地聊著。
這群人,平日里,生活在社會的中下層,為了生存而忙碌著,而如今,見到蒙城最有錢的兩大勢力在街頭對峙,自然是喜聞樂見。
對于周圍那些人聊天的話語,陳安安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秦書則是置若罔聞,倒是趙武輝老臉通紅,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深吸一口氣,一臉怨毒地盯著周圍那些發過言的路人,隨后對著身邊一名打扮得陰陽怪氣得年輕人低語了幾句。
那陰陽怪氣的年輕人聞言,立馬露出一臉怪笑,隨手招呼了幾名保鏢,就沖向了人群。
然后,凡是剛才說過話的路人,皆是被保鏢揪出,一陣毒打。
一時間,那些路人痛苦的聲音響徹四周。
其余的路人見狀,雖然認為趙武輝太過霸道,但敢怒不敢言,畢竟,自己這些人,只是市井小民,而打人的,則是蒙城趙家的大少爺,他們可惹不起啊。
“哼,你們這些窮鬼,以后還敢對我們趙大少說三道四,可就不是挨打這么簡單了。”陰陽怪氣的手下雙手叉腰,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
那些路人聞言,一個個如鯁在喉,不敢再有任何一句廢話,畢竟,躺在地上的那些路人,就是前車之鑒。
“趙武輝,你太過分了,連無關人員都打,你還真以為這蒙城,是你們趙家的了嗎?”陳安安看到地上那些路人的哀嚎,于心不忍道,畢竟,這事是因為她引起的。
“我的事,憑什么要這些路人議論?我就是這么霸道,你能拿我怎么辦?”趙武輝
理直氣壯地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陳安安怒罵一聲,就想上前理論。
“陳大小姐,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你跟一條瘋狗,再怎么說,人家都不懂你的意思。”秦書慢悠悠地說道,雙眼微瞇,臉上卻噙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子,不得不說,你很有種,雖然你是海城秦家的人,但現如今,只是秦家丟棄的廢物而已,而我,則是陳家正牌大少爺,你也只能過過嘴癮而已,你這個廢物。”趙武輝出言譏諷道。
本以為,類似這般譏諷的話語,秦書聽到后,會立刻跟自己拼命。
但秦書卻是完全一副沒聽到的樣子,站在那里,一臉淡笑。
被對方無視,趙武輝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畢竟,無視,才是最大的羞辱。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慢慢迸出兩個充滿著仇恨的字,“動手。”
這話落下,那群早已在一旁等待多時的手下,立馬揮舞著拳頭朝秦書砸去。
“趙大少,這么多人打那瘦猴子,該不會把那小子打死吧?”陰陽怪氣的手下笑嘻嘻地說道。
“放心,我這些保鏢知道分寸的,而且,就算把他打死又如何,不就是多花點錢嗎?這年頭,有錢就是爺。”趙武輝打著哈哈說道,“況且,這小子罪不至死,頂多,我只會將其打成殘廢,然后,讓這家伙吃屎喝尿而已。”
“趙大少您真會玩。”陰陽怪氣的手下巴結道,趙武輝心中一陣暗爽,視線再次聚集在秦書的身上。
本以為,那群保鏢出手,秦書立馬就會被打趴下。
但,想象當中,秦書被打成豬頭的場面并未發生,反倒是那群手下,在他們的拳頭接觸到秦書身上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然后身子直接朝后倒去,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而秦書,從始至終,動都沒動一下。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武輝臉上的笑意漸漸呆滯,整個人如同木雕般站在那里。
跟趙武輝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陳安安。
從剛才開始,她一直都呆在秦書的身旁。
剛剛那群保鏢出手,她便開始擔心起來。
但沒想到的是,本來應該挨打的秦書,卻是毫發無傷,而那些打人的保鏢,卻像受到了重創。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陳安安心中一陣沸騰,看待秦書的眼神,略有些崇拜起來。
似乎感受到了陳安安的眼神,秦書轉身朝前者報以淡然的微笑,隨后說道:“陳大小姐,現在氣消了吧,如果消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好。”陳安安順從地說道,就欲跟著秦書上車。
“站,站住。”身后,再次傳來趙武輝的聲音,只不過,此刻的他,因為見識到秦書的古怪,而變得緊張起來。
“怎么,陳大少還有指教?”秦書詢問道,一臉和煦的笑,但在趙武輝看來,卻是略顯協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