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依照富瑩瑩現在的年紀,吳巖覺得自己跟她說了,她也不太懂。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隨性亂說,說說也就過去了。
想到這兒之后,吳巖摸摸富瑩瑩的小腦袋說道:“瑩瑩,哥哥要睡覺了啊,你也睡吧。”
“噢,好的。”富瑩瑩張著大眼睛看了吳巖兩眼,在看到吳巖蒙上了眼罩之后,眼里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只不過,富瑩瑩隨后也蒙上了眼罩學著吳巖的樣,靠在椅子上睡起了覺。
三個小時之后,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吳巖他們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首都機場,早已等候多時,被華少派來,前來接機的相關工作人員立刻迎了上來。
一番介紹熟悉之后,吳巖他們被請上了一輛考斯特小型客車,一路朝著通州地區的華威大學奔馳而去。
華威大學建立于兩千年,始于21世紀的初始之時,經過十四年的發展,已經完全的開發完整,連帶著周邊的商戶以及相關的基礎設施建設,全都一應俱全了。
當考斯特客車開到華威大學外圍之時,透過車窗玻璃,大家能夠看到華威大學那極具中國古代皇家建筑氣息的標志性建筑。
乍一看去,就好像進入到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故宮一樣,實在是蔚為壯觀。
而當考斯特進入到了華威大學之后,見到的除了那些仿古建筑物之外,更過的都是掩映在樹林之中的亭臺樓閣,一派森嚴莊重之象。
等考斯特開到了華威大學行政辦公大樓停下的時候,一個穿著夾克西褲,長相頗具幾分學者之氣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這是華威大學新上任的校長,叫做張有功,據華少以前跟吳巖說過的介紹,這個人美利堅哈佛大學醫學系博士生畢業生,回國后一直在總后從事相關醫療工作。
后來因為自己的理念與總后相關領導理念不合,便辭職離開總后,正式下海開始經商。
可惜他時運不濟,在商海之中不肯爾虞我詐,又對醫療系統那些潛規則嫉惡如仇,做到最后竟然把自己給徹底的作死了。
這不,好在華少慧眼識人,知道這個張有功行醫、經商或許不是那塊料,可是跑來華威大學當一當校長,傳播他在美利堅學到的醫學學術理論,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于是,華少找到了他,花重金聘請了他,兩個人一拍即合,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接下來一系列的運作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作為新上任的華威大學校長張有功只是略微的了解到,自己將面對的是一場苦戰,可他并不知道,與他并肩作戰的,并不只是他一個人,而是這些他迎接的人之中,有著整個集團里最為核心的大老板吳巖存在。
所以,盡管張有功的臉上浮現的是笑意,可吳巖看去,卻總覺得這個張有功有點兒憂心忡忡的意思。
不由得,他暗自笑了,心道:幺哥這一次找的人倒是沒錯,這個人絕對可以堪當重任,因為他具備了很多人身上所不具
備的素質,那就是責任感。
這責任感那就是一把利劍,既能夠約束自己的行為,同時也能夠指向別人,對別人的某些可能的小動作進行斧正,從而形成一種獨特的個人魅力。
當然,這也就是在吳巖的心底想想,對這個張有功做出一個相對比較客觀的評價而已。
而在表面上,吳巖和所有富家人一樣,保持的都是一樣謙和的笑容,從容不迫。
在一番寒暄之后,張有功對著大家說道:“這個時候臨時讓大家從香港趕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只不過目前華威大學的情況有點兒緊急,很快將面臨期末,可有一部分老師突然辭職離去,所以,不管大家持的是什么想法,我都希望你們來了之后,能夠扎根在這里,你會發現,其實教學一樣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在這里,我先給大家鞠躬了,表示歡迎。”
說著,張有功給大家鞠躬,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也許華少跟他說的就是弄了一批教師過來,至于到底是什么身份卻沒有明說。
在張有功的心底卻會分析為,這是老板給他派來的援兵,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些人給留下來。
可是富家的人卻早就得到了富遠征的命令,出門在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時一切都得聽從吳巖的安排。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個張有功校長和他們是一伙的。
所以,一個個的直喊著張校長別客氣,然后又把張有功扶住,張有功那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真正的笑意。
“好了,那咱們就不說廢話,我帶著你們去人事科進行報道,然后進行老師的宿舍安排”張有功大手一揮,領著大家先一步朝著行政大樓走去。
人事科位于行政大樓的五樓,一間裝修不錯,足有百來平方的辦公室里。
張有功進到人事科之后,立刻喊道:“金科長在不在?”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回響著張有功的聲音,足有十幾個人的人事科科員們卻一個都沒有搭理張有功,讓這個校長杵在那里實在是頗為的尷尬啊。
見到這一幕之后,吳巖不由得暗皺眉頭,心道: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大家根本就不買這個張有功的賬,估摸著那些股東背地里早就串通了一氣,給這些科員們全都做好了工作,為的就是徹底的架空這個校長吧。
不過,身為一校之長,不能一味的只是學術水平高,那治人的手段也同樣的重要,吳巖想要看看這個張有功該如何化解這種尷尬的境地。
約莫幾秒鐘后,張有功又一次喊了起來:“金科長在不在?”
依舊無人搭理張有功,張有功見狀之后,直接朝著人事科最里頭那間,被磨砂玻璃窗戶隔離出來的小單間走去。
在敲了兩聲門后,張有功開門直接走了進去,結果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金科長的半個影子。
不由得,張有功一屁股坐在金科長的位置上等候起來。
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金科長才拿著一個手
包匆匆忙忙的從人事科外面跑了進來。
金科長名叫金山,是一個有頭粉臉的胖子,剃著一個板寸頭,脖子間箍著跟狗鏈子一樣粗的金鏈子,一口大煙牙,黑壓壓的一片,簡直就跟染過一樣沒有區別。
吳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華威大學的人事科科長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鳥樣子,實在是太他媽的扯淡了。
金科長在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見到張有功在那兒之后,臉上閃現出一絲古怪之色,繼而這家伙滿臉堆笑,道:“張校長,您現在坐的那個位置是我坐的。”
瞧瞧。
一個科長敢跟一個校長搶位置,由此可見他有多囂張了。
可張有功根本就不吃金山這一套,他也是個倔脾氣,他雙手一拍,拍在桌子上問道:“金科長,請問你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跑到哪里去了?”
“這個……”金山被嚇了一跳,可他馬上說道:“我剛剛去了林校長那里一趟,就咱們學校老師大規模辭職事件作出一個匯報。”
“是嗎?”張有功卻冷冷的看了金山一眼,忽然罵道:“林校長下午去教育部開會去了,根本就不在學校,我請問你金山同志,你到底是在跟誰匯報工作呢?”
“這個……”金山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他還想辯解什么。
張有功卻不耐的揮揮手說道:“金科長,我看你也不用回答了,我聞著你一進來滿身的煙臭味,估摸著剛剛在麻將桌上跟人匯報工作吧?”
“……”金山的臉上變了變,他說道:“張校長,請你不要隨便給我亂扣帽子。”
“呵呵,我給你亂扣帽子?”張有功不屑的看了金山一眼,道:“這件事情,咱們暫時先不討論,到時候再校委會上的時候,我會跟大家一起討論的,現在你先給這些新來的教師把入職手續給辦了吧。”
“噢。”金山極其不悅的瞪了張有功一眼,小聲的罵了一句:“他媽的,真以為鼻孔里插兩根蔥就能夠裝大象了?想告我?你還是想辦法怎么把位置保住再說吧。”
張有功耳尖,他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性子一上來,吼道:“金科長,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呃……,我的意思是我一定馬上給這些老師辦理手續,馬上,馬上。”金山一下子就改變口風,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難怪這樣的人能夠坐在人事科的位置上,他媽的根本就是一根老油條,你還能把他給怎么樣?
張有功有氣也無處撒,只能裝作認為金山剛剛就是這么說的,而在心底卻暗暗在想:在校委會上的時候,該怎么把這個金山給下掉,好敲山震虎呢?
所謂的虎,便是這華威大學的常務副校長林東,他自華威大學建校伊始,就一直被丁家派在華威大學工作,從一個普通老師身份一直攀升到了常務副校長的位置。
本來,他今年可以轉正的,結果丁家一倒,他便被其他四個股東聯合,拉攏過來,成為了他們在華威大學的幕前代言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