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我的”吳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手中電纜猛的一甩,那電纜便好像是一條靈蛇一樣,射入對面通風道口子的鐵桿上,死死的纏住不放了。
又把這邊綁好,做好這一切之后,吳巖往前縱身一躍,憑借著電纜的滑動,身體如同游魚一樣,朝著對面的通風口處竄去。
眨眼之間,吳巖便已經鉆入了對面的通風口里。
“過來”吳巖小聲的叫道,朝著毛錨打了個手勢。
毛錨點了點頭,也學著吳巖的樣子,縱身一躍,也眨眼之間躍入了通風口里。
“好了,咱們下去吧”吳巖給了毛錨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后朝著前面爬去。
等爬到了通風口的盡頭之后,通過通風口下方的口子,能夠看見那三個混混正依靠在門口玩著手機。
吳巖朝著毛錨打了個手勢,兩個人立刻如同壁虎一樣趴在了通風口上,面對面的忽然玩下一縮動,兩個人便從天而降,立馬就把這三個混混給打趴了。
“OK”吳巖朝著門口使了個眼色,毛錨心領神會的推門而入,吳巖也隨后跟上,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了人質房里。
這是一件儲藏備件的庫房,約莫百來個平方,昏暗的光線之下,隱約可見,橫七豎八的擺滿了鐵架子,上面全都放滿了銹跡斑斑的備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呼吸之間,聞到的全部都是一股兒鐵銹的味道。
吳巖隨手摸了摸那些備件后,說道:“人質應該在里面,咱們往里走。”
毛錨點了點頭,和吳巖一齊朝著前方摸去,可是沒走幾步,毛錨忽然一個轉身,朝著后面劈去一記刀手。
只聽見一陣沉悶的響聲之后,吳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混混拿著扳手倒在了地上。
“好險,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暗哨”吳巖感嘆了一句。
毛錨點了點頭后說道:“這下安全了,里面不會再有人了。”
“嗯,走吧”吳巖拍了拍手,兩個人沿著架子之間的空檔,朝著里面走去。
很快,便到了庫房的盡頭,只見一盞暗黃的白熾燈下,一個血跡斑斑的人被反綁在椅子上,低垂的腦袋隱藏在暗處,讓人無法看清楚真容。
可是吳巖敲過去,卻覺得這個人有幾分熟悉,他走到近前之后,抬起他的腦袋一看,立即失聲道:“蘭大爺?怎么是你?”
沒錯。
展現在吳巖面前的正是被擄走的蘭大爺,不過此時此刻,他那孱弱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由此可見,這些人的心黑,連一個孤寡老人都不放過。
可是,這里卻可以得知一個情況,那就是,姜麗麗這臭娘們和寧軒是一伙的。
自己被蒙在鼓里,楊昆也被蒙在鼓里。
也就是說,寧軒在布置這一切的時候,把楊昆派過來的目的除了是盯梢之外,更是在麻痹所有人的意識,其實,他真正的殺手是姜麗麗這個人。
也就是說,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寧軒給騙了。
“狡猾,實在是狡猾啊”吳巖感嘆了一句,心底卻升起一股憤怒之情。
這個寧軒,養了個敗家子也就算了,竟然還和姜麗麗這樣的女人攪和在一起,實在是罪不可赦。
尤其是這個姜麗麗,吳巖對她的厭惡之情已經推升到了極致,要是現在可行的話,他真想立刻就了結姜麗麗。
不過,這個姜麗麗有著這么深厚的背景,她為什么又要叫自己去把林一德給胖揍一頓呢?
仔細的想了想,吳巖算是明白了姜麗麗的真實用意。
可能,這個女人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早就已經算計好了,那就是想要禍水東移,想要借助自己的手把林一德給揍一頓,既可以替她出氣,又可以撇清自己。
反正,在她的眼里看來,自己遲早是死人一個,她不介意再往自己身上多潑一些臟水。
尤其是自己無意之中要求她約楊昆,可能是引起了她的警覺,讓她提前開始布置這一切了。
難怪這臭娘們不打電話,只發短信,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自己,然后借機把楊昆給做掉,然后又可以找一千個理由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真是最毒婦人心,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想通這些之后,吳巖連忙給蘭大爺進行了緊急處理,可奈何蘭大爺受傷較重,又加上以前的緣故,以至于,他始終處于昏迷之中。
“巖哥,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我擔心咱們再不走的話,被發現了可就危險了,因為帶了一個受重傷的人質,咱們撤離的速度要慢了許多”毛錨說道。
“嗯,那咱們趕快走吧”吳巖點了點頭,背著蘭大爺快速撤離此地。
姜麗麗,寧軒,你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老子會有東風猛士這種神奇的高性能車,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吧。
咱們之間的賬,也該算一算了。
出了備件庫后,那些混混還暈倒在地,吳巖朝著毛錨打了個眼色,毛錨心領神會的雙手撐住通風口處爬了上去,然后又丟下一根電纜。
吳巖用電纜綁住蘭大爺之后,讓毛錨把他個吊了上去,這才隨后跟上,進入到通風口處時,毛錨有些遲疑的說道:“巖哥,我先過去,你把蘭大爺綁好了,然后我把他吊過去算了。”
“嗯,我知道,你先過去吧”吳巖點了點頭,又扯起一根電纜,給蘭大爺上了一道雙保險。
這個過程之中,毛錨已經滑到了對面的通風口里,她拽住電纜用力一扯,吳巖再用力一拋。
蘭大爺的身體便像是一只輕盈的燕子一樣,飛向了對面的通風口處。
眼看著就要飛入毛錨的手里。
忽然,下方的混混們叫囂起來:“他媽的,怎么下雨了?”
有混混抬頭一看,立刻叫嚷道:“下什么雨啊,有人把人質給劫持走了,那是他身上滴淌下來的血。”
“糟糕”吳巖叫了一聲。
好在毛錨已經接住蘭大爺,把他給拖入了通風口里。
“毛錨,帶著人趕快走”吳巖伸出腦
袋吼了一句。
“砰……”
九點鐘方向的暗哨手里的土銃忽然作響,碎鐵子好像是一陣散雨一樣打在了通風口處,當即就把吳巖給驚出了一聲冷汗。
“他媽的,瘋了,真是喪心病狂”吳巖大叫了一句,和玩槍的對著干,這還是第一次啊。
對面處的毛錨也被這些人給搞怒了,她吼道:“巖哥,咱們一起把這些人給干掉吧?!”
“不要,你們趕快走,不要管我”吳巖連忙揮了揮手,示意毛錨走人。
“可是巖哥,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毛錨有些糾結的說道。
“操,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婆婆媽媽的,這是命令懂嗎?再不走大家都不用走了”吳巖吼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毛錨無比鄭重的看了吳巖一眼,然后一咬牙說道:“那巖哥你保重,我走了。”
說完,毛錨抱著蘭大爺快速的朝著通風口深處爬去,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巖這才松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媽的,王八蛋,讓老子好好的陪你們玩玩吧。”
又伸出腦袋朝著四周偷偷的觀察了一下之后,只見那鏈接兩個通風口處的電纜已經被打斷了,原來他們剛剛開槍的真正目的便是在此。
而那些暗哨其中兩個已經朝著十點鐘方向,也就是關押人質的地方跑去,目的是為了從通風口處爬上來堵自己。
而另外一個持槍的混混則帶著一撥人朝著廠房外面沖去,顯然是為了堵截毛錨。
反而是下方的那些混混,人手最為單薄,只有那么三個人守在那里了。
也許,在他們的意識里看來,從通風口到地面,這高度有近二十米的樣子,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跳吧。
因為就算功夫再好,跳下來那也只怕是會摔殘了,所以,他們打的主意便是甕中捉鱉。
可吳巖是誰?
別的不說,單說那身功夫,就沒幾個人能夠搞定他,這二十米的高度又算是什么?
頓時,一抹笑意浮現在了吳巖的臉上,他算好時間,等那兩個持土銃爬進了通風口處之后,吳巖忽然從天而降,以一個極其瀟灑飄逸的旋風踢,當場就把下面三個混混給踢飛了。
“他媽的,一群傻子,就這點兒判斷能力,也就是給人跑腿賣命的份”吳巖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
然后又用鐵鉗從篝火堆里夾起一塊炭火,重新折回了通風口,站在通風口處大喊道:“上面的兩個蠢貨,立刻給我繳械投降,要不然老子立馬就放火燒死你們,信不信?”
“呸,你丫的盡吹牛,你給點個火來看看?”那兩個混混明顯不信。
“那你們別后悔”吳巖非常鄙視的說道。
他撕下那些倒地混混的衣裳擰成一團,然后把炭火丟了進去,一下子,那些衣服便發出了一股極其濃烈的臭味,順著通風口,朝著上面飄逸過去。
“我去,你他娘的還真的敢燒啊,什么東西燒的這么臭,快熏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