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茗煙眼睛瞇起,她望著玉兒,“你確定要跟我交換?”
玉兒咬牙點頭,“是,我要換。”她恨了那么久,更是一直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般的跟在阿諾身邊,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并非是什么都忘記了。相反,她記得清清楚楚,午夜夢回都會出一身的冷汗。
她恨蒙古人,更是恨那一名害了她的蒙古王爺。雖然如此,但她卻不想要讓阿諾為難,所以才會在阿諾面前裝作早已經忘記了一切。
然而,她更加清楚的是,很多東西根本不容易忘記,即使她得過瘋病也難以真正忘懷。
拓跋茗煙滿意的笑了笑,她果然沒有看錯人,最是平靜無事的人心里的執念越是強烈。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瓷瓶,在手中旋轉了一圈。“這個就是你要的東西,只要你能拿到我就把它給你。”
玉兒望著拓跋茗煙,一雙美麗的眼早被仇恨的火焰給掩蓋,她僵硬的走到拓跋茗煙面前,小心翼翼的將那小瓷瓶接了過來,“這個就是?”
“是,我是不可能騙你的。”拓跋茗煙望著玉兒微笑,隨后又拿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這個,也是給你用的,用不用隨你。”
玉兒接過木盒,她眼中閃過一絲的擔憂,“這不會傷害到人對嗎?”
拓跋茗煙搖頭,目光卻望向了別處,“不會,你放心我絕不會再害她。”
“我能相信你嗎?”玉兒眉頭皺起,曾經正是這個女人對阿諾痛下殺手,如今卻又出面來幫她。她雖然很想報仇,可是看見手里的小盒子卻要警惕萬分。
拓跋茗煙笑了,“用不用隨你,你若不信便不用。”說罷,她轉身就走。“記住,別讓我等的時間太久,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手里的藥只有一半,想要藥性發作還需要另一個引子。”
玉兒看著手中瓷瓶,點頭,再抬起目光的時候屋內已經只余下她一人。她緊緊的握住瓷瓶,這是她的機會,這是她能夠報仇的唯一機會。
只是,若她真的報了仇,阿諾知曉后會怪她嗎?
距離大都已經很遠的官道之上,阿諾坐在馬車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挑開車簾,窗外一片月白,清冷的風灌入車內,然她迷糊的思緒清醒了不少。
為了趕時間,他們所有人休息的時間都不多,換馬匹卻不能換人,連夜趕路已經離開大都很遠很遠。若是依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能夠在破城之前到釣魚山。
一名侍衛策馬過來,恭敬稟報,“王妃,已經到了京兆,是否要入城休息?”
京兆正是忙哥刺所在的地方,更是通往蜀中的必經之路。阿諾沉吟一瞬,“過了京兆再休息,趕路要緊。”
侍衛領命退下,徒留一窗空景無人。
阿諾也很想要見見徐曉沫,只是如今實在不是時候。她想要快點到達釣魚山,能夠快一些見到她的爹娘。雖然常說一切自有定局,可她還是無法成為旁觀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