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蘭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病來如山倒,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她回來,如果她回來了,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喜歡?!笔捰衩銖娐冻鲂θ荨?
“少主人,別擔心了!南宮公子和陸公子已經(jīng)廣派人手,一定能找到柳姑娘的!老主人就快回來了,少主人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福伯控制不住老淚縱橫。
“蘭兒不喜歡呆在谷里,就別勉強帶她回來……”
我喜歡呆在谷里,喜歡有你在的地方!我只是……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悲傷愈發(fā)難以遏制。
“誰在那里?”南宮劍的聲音突然響起。
糟了,柳如蘭趕緊把面罩拉上,身形一閃,施展步法想逃走。
“是蘭兒嗎?”蕭玉急急的問,掙扎著下床,管家趕緊扶住他,“扶我出去,我感覺得到蘭兒的氣息,我聞到她身上的蘭花香了?!?
南宮劍擋住那黑影的去路,一劍刺出,柳如蘭施展步法躲開,南宮劍的招式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攻來,柳如蘭只躲不還手,心里著急著要離開,可南宮劍沒有絲毫破綻的劍招把她困住。
南宮劍充滿殺氣的一劍又攻了過來,柳如蘭躲不開又擋不住,只能施展步法后退,南宮劍的劍也跟了上來。
眼看著那劍就要刺到胸口,柳如蘭的手摸上了腰間的手槍。
“蘭兒!”蕭玉的呼聲驚了打斗的兩個人。
南宮劍聞言分了神,柳如蘭趕緊趁著這片刻時間施展輕功逃離。
“是蘭兒嗎?”蕭玉微弱的問
“他是個男子!”南宮劍有些氣憤蕭玉的攪局,語氣不善。
“可我明明感覺到蘭兒離我很近,而且我聞到蘭兒身上的蘭花香?!笔捰癫凰佬?。
“我看你是想她想瘋了,把男人也當成了她!”南宮劍不客氣的說,把蕭玉扶進房間。
“你托我的事情有進展了!”
“是嗎?她在哪?她怎么樣了?”南宮劍的話讓蕭玉欣喜若狂,差點從床上爬下來。
“你先喝藥,不喝藥我不說!”堂堂神兵山莊的少莊主竟然被逼無奈對好友用起了威脅這一招。
“好!”蕭玉依言喝藥,“咳咳”喝得太急嗆著了,福伯趕緊給他撫背。
“堂堂醫(yī)神,藥王的愛徒,萬千少女迷戀的蕭玉公子,你為了她變成這樣值得嗎?”
“你快告訴我她怎么樣了?”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蕭玉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南宮劍拿出一樣東西,蕭玉驚喜的抓過,“這不是蘭兒的專用暗器子彈嗎?”
“昨夜,有人一夜之間剿滅了知州狼山的山匪,還進了知府府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三千兩賞銀,在山匪的尸體里找到的暗器就是這些子彈?!?
“那一定是蘭兒!天下也就只有她用這種暗器。”蕭玉興奮的說
“可官府的人說剿滅山匪的是一個叫藍公子的男子?!蹦蠈m劍的話猶如一瓢冷水讓蕭玉瞬間冰冷。
“不是蘭兒嗎?”
“無論是不是,蘭兒一定與這個藍公子脫不了關系?!蹦蠈m劍的話又給了蕭玉希望。
“陸子游那小子已經(jīng)有了藥王行蹤的消息了,我看要不了幾天藥王就能回藥王谷了,到時你快點休養(yǎng)好,我們陪你一起去找蘭兒,你要不先治好自己,到時如果找到蘭兒和上次一樣奄奄一息,我看你怎么辦?”
“不會的,蘭兒不會有事的!”蕭玉神情大駭。
“假設而已,你要想她沒事,你首先要讓自己沒事,不然,即使蘭兒沒事,她也不喜歡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我好像聽蘭兒說過,她就喜歡……”南宮劍故意停頓。
“她說什么了?”蕭玉焦急的問。
“她說呀,她就喜歡你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樣子,就喜歡看你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睂Σ黄鹆耍m兒,為了蕭玉,只能說是你說的。
“是嗎?她真的這么說?”蕭玉露出笑容。
“當然!”南宮劍繼續(xù)睜眼說瞎話,“我就搞不懂了,我們三人,一個白癡,一個花癡,一個情癡!”
“誰白癡?誰花癡?誰情癡?”
“白癡當然是陸子游那小子,情癡當然是你這傻瓜,花癡當然是我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風靡萬千少女,流連花叢的南宮劍少莊主了!”
南宮劍自戀了一會,“真搞不懂你這小子,沒事把自己搞得這么慘干嘛?哎,堂堂飄逸瀟灑的蕭玉公子竟然逃不過一個情字?”
皺著眉頭想了想,恍然大悟,“難不成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情關難過,若果真如此,不當英雄也罷!像我這樣多好,沒事調戲調戲花魁,悠哉游哉,活得不亦樂乎?!?
蕭玉不理會他自言自語,心結解開了,想著念著都是蘭兒,早想著要趕快休養(yǎng)好,就可以出谷尋找蘭兒。
南宮劍依舊自個碎碎念,“聽說凌城新來了美艷動人,舞藝超群的花魁,等哪天有空,我要去捧捧場,不然,就太對不起我風流倜儻的名聲了……”
“起初不經(jīng)意的你,和少年不經(jīng)事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柳如蘭坐在屋頂,悲傷的唱著《滾滾紅塵》,猶記得當時站在亭頂唱這首歌,猶記得當時他的溫柔他的笑他的疼惜。
酒壺滾了一地,手里還抓著半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