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蘭一言不發(fā)的收拾衣物,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這裡的一切都是蕭玉給她的,也沒什麼好帶走。
輕輕嘆了口氣,情緒也冷靜下來,難道真的要失去這唯一的溫暖了嗎?踏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一個在歷史上不存在的王朝,陌生得讓人害怕,怪異得讓人恐懼。
她害怕走出藥王谷去獨自面對外面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害怕孤孤單單一個人,她害怕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熟悉的感覺,她害怕離開那溫暖的懷抱,儘管她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可當(dāng)離開的時刻到來時,心裡還是害怕還是不捨。
熟悉的人來到身後,柳如蘭沒有回頭。
“如蘭,不要走,好嗎?”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只是多了焦急和不安。
柳如蘭彷彿沒有聽見,依舊一聲不響的收拾。
“如蘭,你不喜歡的話,我不讓任何人進(jìn)谷,絕不讓他們打擾你。”蕭玉的語氣裡多了愧疚,“我知道你恨我,沒有阻止南宮劍,其實他只是表面上這樣而已,並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做出出格的事情嗎?”柳如蘭不客氣的反問,語氣裡有控制不住的惱怒和失望。
“如蘭,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玉急急的辯解。
“是啊,如蘭姑娘,”南宮劍和陸子游推門而入,南宮劍禮貌的拱手,笑容真誠,“不知柳姑娘身份,剛纔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南宮劍左肩上的傷口還沒包紮,鮮血已成暗紅色,糾結(jié)在衣服上,看得柳如蘭於心不忍。
“是啊,柳姑娘,這小子也只是愛耍嘴皮子賺點小便宜而已,其實沒什麼惡意,您別太放在心上啊。”陸子游也勸著。
南宮劍頷首微笑:“如果早知道是蕭玉的女人,打死我我也不敢亂來的。”
“什麼叫蕭玉的女人?”柳如蘭柳眉一挑。
“你真不會說話!”陸子游一臉諂媚的笑,“呵呵,嫂子……”
“什麼嫂子啊?雖然我們?nèi)送晟捰癖任覀冃。阍觞N叫嫂子?”
“蕭玉救過我的命!我叫柳姑娘嫂子怎麼了,這是尊稱懂不懂啊你,我尊敬柳姑娘。”
“雖然蕭玉救過我的命,但我不承認(rèn)他是我大哥,他比我小,叫弟妹!”南宮劍笑嘻嘻的看著柳如蘭,“弟妹啊……”
“什麼弟妹嫂子的,別亂說,我和蕭玉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柳如蘭急忙解釋,蕭玉的眼裡閃過受傷的神色。
“既然你和蕭玉沒什麼關(guān)係,那就是我還有機會哦?在下神兵山莊少莊主南宮劍,你可以叫我劍哥哥哦!”
“哦賤哥哥!”柳如蘭溫柔的笑,笑得南宮劍魂都快沒了,“南宮劍啊,我知道你,你師傅教了你上中下三劍,上中你都沒學(xué)會,就學(xué)會了——呵呵。”柳如蘭捂嘴偷笑。
蕭玉想了想,會意的笑,這倔強的小女人也會這麼天真可愛的一面,讓他不知不覺就深陷進(jìn)去。
“就學(xué)會了下劍,下劍,下賤?”南宮劍猛然明白過來,“你罵我!”
蕭玉和柳如蘭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了,陸子游也笑得連連咳嗽。
本以爲(wèi)南宮劍會發(fā)脾氣,誰知他只是低頭想了半餉,才擡起頭,耍帥的甩甩頭髮,“好像挺適合我的。”
柳如蘭笑得更開心,蕭玉寵溺的看著她,笑如春風(fēng)。
“我南宮劍雖然風(fēng)流倜儻,但兄弟的女人不搶。”南宮劍擺了個帥帥的姿勢,“但柳姑娘不是蕭玉的女人,那我就要公平競爭,看誰能抱得美人歸,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柳如蘭忍住笑,“我好像只傷了你的肩膀,沒傷你的腦袋吧,怎麼會是你的腦子有問題呢?”
“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柳姑娘計較,既然柳姑娘笑了,那就是原諒我了,還請柳姑娘叫蕭玉給我醫(yī)傷啊?”南宮劍擺出一副可憐樣,“再不醫(yī)治的話,我的肩膀就廢了。”
“不行,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不是神兵山莊的少莊主嗎?也就是什麼樣子的兵器都能製造哦。”
“那當(dāng)然。”
“找樣式和大小給我造三百顆。”柳如蘭把繪著子彈圖樣的圖紙擺在桌子上。
南宮劍拿起圖紙認(rèn)真的看了看,大手一揮,“成交!十兩一顆,三千兩!”
“我沒錢!”
“柳小姐,我有錢!”陸子游笑嘻嘻的湊了上來,“只要柳小姐給我一個香吻,我就送給柳小姐一萬兩。”
“好啊!”柳如蘭不假思索的答應(yīng)。
“如蘭……”
“我不要了!”南宮劍氣呼呼的大叫。
“不要什麼?”
“我不收你的錢,免費幫你做!”怎麼也不能讓陸子游那小子一親芳澤。
“真的?”
“真的!絕無虛言!”南宮劍答應(yīng)得斬釘截鐵。
“你?你壞我好事!”陸子游怒氣衝衝。
“陸公子,剛纔你說一個香吻換一萬兩白銀,可當(dāng)真?”
“自然不假!”
“好,請陸公子閉上眼睛。”
“柳姑娘,你真的要……”陸子游興奮得兩眼放光。
“當(dāng)然,請閉上眼睛享受吧!”柳如蘭按捺下好笑的心情。
“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