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沒有動靜了。
這?
子魚扭頭看向身后,北冥長風把頭壓在她的后腰上,人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
這個?
這是把她當枕頭用?
子魚看著閉著眼睡覺的北冥長風,一口氣沒提上來,爬了。
有沒搞錯啊,這位大少,你還缺枕頭嗎?
你這到底是在對待愛慕你的人,還是在欺負人啊,沒見過這樣用人的。
子魚爬在床上,感覺后腰被壓的結結實實動也無法動一下的泰山壓頂之力,默默無言。
好吧,好吧,誰讓她欠了他的,就當還他好了。
爬在床頭,子魚把臉整個埋進床鋪里,看不見就不想打人,感覺不到就當沒發生,我惹不起,我忍。
因此,子魚也沒看見她埋下頭后,一直閉眼好似睡覺的北冥長風緩緩的睜開眼睛,那一眼掃過她,犀利。
月上中空,海潮聲聲。
帶著點腥氣的海浪中,無數的星光沙在其間,仿佛黑幕下無窮的金子,在那廣袤的世界里,灼灼其華。
一夜快速的過去,轉眼黎明破曉而來。
“我的腰。”床榻上子魚揉著腰,齜牙咧嘴的從床=上爬下來,北冥長風早已經不見人影了,此刻房間里就她一個人。
揉著腰,撅著屁股,子魚覺得現在如果還能穿回去,那么肯定可以去直接出演僵尸一號。
北冥長風太狠了,一晚上不停的翻身,壓得她這個枕頭扁的不能在扁。
殺人不見血,估計也這樣了。
“你怎么現在才起來?”子魚還沒腹誹完,房間外聽見動靜的漢陽推門而入,皺眉沉聲道。
我現在能起來已經不錯了,子魚翻了個白眼給漢陽。
漢陽見此眉頭皺的更緊,真不知道他們大少是不是發瘋了,居然把這個男人留在身邊,還要表示什么傾慕他的誠意,簡直是瘋了,他跟了大少十幾年從來不知道他們大少喜歡男人。
“快去做飯,若午飯時候大少沒看見你做的,你就直接從這里跳下去喂魚。”是這個男人引的他們大少爺不對勁的,漢陽對子魚一點沒好臉色。
“啥?”要當洗澡工,要當枕頭,現在還要當廚師,誠意不是這么個表現方法吧。
子魚看看窗外,怎么沒來一道雷劈了那北冥長風。
“自己選。”冷聲扔下三個字,漢陽轉身走人。
沒午飯就扔下船,很簡單。
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等下了船看我怎么收拾你。
子魚一聲不吭朝著船上的廚房就走去。
她這人沒什么優點,就一個,十項全能。
清蒸魚,紅燒魚,糖醋魚,魚丸子,蒸螃蟹,醉海蝦,只要這船上有的存貨,子魚一古腦全部做了出來。
要午飯是不是,吃死你。
于是,一個半時辰后,北冥長風看著眼前色澤精美,香氣撲鼻的美酒佳肴時候,第一次周身的寒氣降了點,變的有那么一點點人氣。
子魚站在旁邊陪吃,用眼睛陪著北冥長風吃飯,至于嘴巴嘛,這一桌是給北冥長風的又不是給她的,所以,嘴巴還是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