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抹著眼淚看著楚行:“妹婿,你不要恨我和娘,要恨就恨那奪人愛妻的知府大人,他們,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旁哭的快要昏過去的秦云,聞言從指縫中看了子魚一眼。
好你個家伙,轉嫁仇恨轉的真好,讓這來歷不明意圖不明的楚行去跟那知府大人斗,借刀殺人的真是太過利索。
“我的女兒,為父好恨啊……恨不得吃那知府的肉,啃他的骨頭,可為父沒那個能力啊,女兒……”又是一嗓子,秦云火上澆油。
那楚行聽言面皮抽了幾抽,面上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在子魚懷疑他就要變成變色龍的時候,這楚行方臉頰抽筋的吼了一聲:“好你個知府大人,奪妻之仇我跟你不共戴天。”
說罷,狠狠一掌打在近身的案幾上,邊吼邊朝外沖了出去。
“妹婿,可不要沖動……”子魚見此連忙做事擔憂的叫道,一邊朝身后的留香使眼色,跟上。
留香等會意,立刻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那楚行身后的幾人見此,對視一眼后,齊齊大叫著少爺少爺的跟了上去。
轉眼,人滿為患的大廳只剩下子魚和秦云。
于是,剛剛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兩人,見人都沒了,齊齊用袖子抹了一把臉,神色瞬間如初。
在門外伺候的下人,一個個無語轉身,可憐的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二女婿,怎么就來秦家冒充了呢。
“爹,你怎么看?”大廳內,子魚看著秦云揚了揚眉尾:“一介封疆大吏的兒子看中子鳶,然后舍棄家業欲入贅我家來聯姻,呵呵,這樣的愛情真是值得流芳千古。”
“流芳千古?”秦云站起身背負雙手,冷冷一哼道:“事出反常既為妖,這個楚行有問題。”
子魚聞言輕笑一聲,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楚行一行人有問題,這年頭可不比她曾經在的二十一世紀,人與人之間已經沒有多大的階級觀念,現在這士農工商,商人是最末等的人,一個后秦國三品封疆大吏的兒子為愛情入贅商戶家,這不是流芳千古的愛情神話,這簡直就是神經病。
太過反常的事情,總不太是好事。
何況剛才她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那楚行臉上有一瞬間的變色,仿佛很驚訝為什么她會在這里。
呵,這讓她不想多想都不行。
“不行,這事情要去把那容氏找回來,細細查問。”秦云皺眉,這楚行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知道,必須要找到他那被子魚休了的妻子了解清楚,是膽大妄為私下訂親還是被人設計,他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子魚聞言眼珠微動,找容氏調查嗎?
估計調查不出來什么,這楚行都敢上門了,肯定是早就有十足把握的,憑空冒充女婿這太離譜了,定然有所憑證才是。
不過,查肯定要查,莫名其妙跑來一個上門女婿,真正是有意思,就算是想侵吞她秦家家產,也來個靠譜點的吧。
那昊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