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有職業解石師上前,將一塊石頭放到解石機上固定好,用防御靈罩將聲音禁錮,手中的多角銼刀帶著鋒利的銼齒迅速的對著那石塊磨下去,一來一回,石粉迅速掉落,沒有幾下就吃進一半寸左右的深度,一直將石頭磨了一大半,大家都知道這是賭圬了!
不過這也是常事。
解下來,第二塊,又是如此。第三塊也就是木流觴挑的那塊了。木流觴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的模樣。
可惜也是磨到四分之三,眼看就剩下手掌厚的一層了,那位解石師打了個手勢,表示沒有再解下去的意義了。
木流觴道:“繼續!”
原郡主嘲笑:“再繼續下去,就要到石粉里找寶貝了吧。都……”
她停了下來,眼睛盯著防御罩里,在那片石粉里有一點綠光透了出來。
“綠晶!”有人在驚嘆。
綠晶,居高是上古萬年靈植的結晶,哪怕是豆子那么大一點,也要值個幾十萬下品靈石,且還是有價無市的,服用了這個,純木靈根的靈戰能安全迅速的升上一星。
這顆綠晶也不大,至少有花生米大小,且綠色不純,雜質多,說破天也就是個幾十萬下品靈石的價。
可是,別管這玩意兒好不好,只付了一百下品靈石的本錢賭出來的,應該是賭漲了,還漲的挺多的。
最重要的是還另外和人賭了一億下品靈石,這塊綠晶就賺大發了。
木流觴笑道:“真是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吧。哦哦,你剛才說,無論怎么樣,你都不會失望的,呵!”
原郡主氣得臉色鐵青。
李東咬牙切齒,看著木流觴輕飄飄伸手將他的一億下品靈石萬物格揀在手心里,掂了掂。
轉身擦著他的胸前離開。
鼻尖傳來一股熱騰騰的暖香,那香氣是如此的濃郁而惹人發悶,讓他心里難受不已。
看著木流觴一行人,上了樓,笑盈盈的樣子,分外的惹人不悅。
原郡主完全沒有看人臉色的天賦,還在那里一個勁兒的埋怨:“怎么搞的,你一遇上她就沒有贏過,她剛才就是故意惹我們上鉤的,你還非要湊上去把錢給她賺,她現在肯定笑死了吧,笑你是個傻瓜!”
李斯年看著李東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抽搐,心里有些怕,趕緊的退了二步,又退了二步,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驚悚的一幕。
李東一只手掐住原郡主的脖子,將她死死釘在墻壁上,他紅著眼睛,搖晃著腦袋,一次又一次:“住嘴,表子,我叫你住嘴!”
原郡主臉色青中帶紫,嘴雖然張著,但早就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了,可是李東還是不斷的搖頭,好象被吵得發煩似的,受不了的大叫:“表子,叫你住嘴你沒聽見嗎?整天就會叫叫叫,騷貨,老子滿足不了你嗎?”
他一邊扯下對方的裙子,又扯掉自己的褲子,身子湊近,呼吃呼吃的急速的動作起來。
原郡主的兩條大白腿不斷的輕輕掙扎著,如果不是有袍子擋著,大家應該都能看到他的屁股了。
李鵬程嚇得大叫:“哥,別這樣!”
店里的人都嚇壞了,當眾強了原郡主,這種事估計在今年帝都新聞里都能排上前十位了!
……
綠晶可是碧水懸空最愛吃的東西了。當然肚子里的小藤蔓也是極喜歡的。
木流觴決定這顆先獎勵小藤蔓,鼓勵它繼續幫自己在靈界石里挑綠晶。
小藤蔓對于其它的寶物倒真是沒有什么感應,只有綠晶,哪怕是極小的一塊,在石頭的深處,它也是完全能感應到的。
花了一百多萬下品靈石買的靈界石只開出幾十萬的綠晶,這樣雖然有些賠本,但木流觴還是很高興的繼續挑了下去。
畢竟想要讓碧水懸空盡快長大,綠晶就必不可少。能用錢辦成的事,那就根本不叫事!
木流觴一路挑過去,將今天賭贏的錢都買光了,不過她后面都沒要人解石,省得被人發現異常!
……
“你就是慕容流觴嗎?”一群少年擋住了木流觴的去路,眼睛里都是興奮和憎恨的光。
木流觴沒有回答。
“惡毒的女人,滾出學院!”
“離開三皇子,你配不上他!”
“殺戮者的走狗!”
那群少年邊罵邊用污泥球砸了過來。
這是一種低級的土系靈戰的修煉副產品,用薄薄的泥包裹著污穢之物,砸中人的時候就算不會死,但極度惡心。
木流觴手中突然變化幾十條藤蔓,迅速將污泥球抽中了回去。
一時之間砸得臭氣沖天,令人作嘔。
這是第一次,木流觴顯示了她真正的近戰實力。
手法精準,操作熟悉,哪怕是中階純木系靈戰也少有將藤蔓操作到她這種程度的。
雖說她反擊的快,可是衣服上難免還是濺到了星星點點。
木流觴怒火中燒,可寡不敵眾,只能逃回班級。
臭死了!一個輕塵術下來,仍覺得不夠干凈,她急需洗一次澡!總感覺不泡在水里的清潔都不夠干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進學校就遇上一群神經病,這運氣也沒誰了!
周期解釋道:“前幾天不是說李*然狂化了嗎?現在有流言說你的驅清丹水只能暫時性壓抑殺戮者的狂暴,你所謂的痊愈,其實就是將這些殺戮者,當成好人放在人群里,這是一群隨時會狂暴的不安寧因素,放在人群里隨時狂暴的殺傷力比關在獸籠子里大多了,所以就有人提議讓你為這件事負責!”
“李東根本不是我治療的,我上次不是發誓說不給李鵬程親友治療嗎,李東總算在李鵬程親友內吧,他狂暴關我屁事,我看到他就提醒他來著,他那會子眼神就不對,看著就象是要隨時狂暴。”
周期慫肩膀:“我相信沒用,你得和別人解釋。”
“解釋個西瓜頭,愛信不信。”
班上的同學有些并不熟悉的都表示冷漠的態度。
但大部分還是保持著友好和微妙的同情。
那種學渣看學霸被罵的爽感,很難描述。
周期一派高人風范的安慰她,“別難過,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
木流觴:“……”習慣你個頭!
流言蜚語有時候足以毀滅一個人。
不過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木流觴。
在班級這個小圈子里,倒是沒人會因為這些事罵她,畢竟大家都是做過被主流社會不容的事,就象周期說的一樣,大家被罵著罵著也就聽習慣了。
可她現在簡直不能出去,到處都是激進的少年男女們。用各種奇怪的東西偷襲她。
凌天憤怒到了極點!
禮世子幫李東,那肯定是因為慕容貴妃,現在這種造勢,雖然沒有摸清套路,但肯定是為了驅清丹方,好一個貴妃娘娘,以前折騰自己就算了,現在連他媳婦也要折騰。
得好好的給二哥找點事做,不然這個女人不會放棄折騰人的。
【慕容貴妃郁悶臉,為什么是我背鍋!】
……
每月一號大朝會,十五號小朝會如無意外就上這二天的朝。
三月的大朝會,鐵御史上奏要求嚴查驅清丹方,讓不成熟的丹藥方子流傳,危險性極大。
畢竟各家殺戮者要真的匯聚起來,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如果把這些不知道是瘋還是正常人放到人群中,那將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還有就是鐵定戟,肖和碩還有那吃過驅清丹水人需要上交,關押,等著東凌丹藥師協會研究,決定能不能放出來。
凌皇當朝沒有說什么,押下后議。
……
慕容貴妃將芪果的薄皮挑開,甜笑著喂到凌皇的唇邊,將蜜糖般的汁水擠進他的嘴里。
“聽說你們慕容家的驅清丹方有點問題?”凌皇好似不經心的問道。
“流觴小孩子家家的,只知道嘩眾取寵,哪里知道未經實驗的丹藥方子危害性有多大。她年紀小,在家也是養的嬌了,現在一定也是怕的很了吧。”
“今天朝會大臣們要求將幾個人及丹方交到丹藥師協會,玉兒覺得怎么樣?”
慕容貴妃臉上露出絲絲愁容:“若是父王出關就好了,這丹藥方子本來是父王研究的,交到別人手上,怕是不好,可是為了東凌的利益,陛下的利益,就讓臣妾勸一勸三皇子妃吧。”
“還是你體貼朕啊。”凌皇溫柔的拍了拍她的手。
“今兒在臣妾這里用餐么?”
“行。”
“平綠,傳膳。”
平綠帶了人上餐。
等到上魚的時候,突然表情壓抑痛苦,微有嘔意。
她放下手中餐盤,嚇得臉色蒼白,跪下來請罪的時候,不知道怎的竟是暈了過去。
傳丹藥師來請脈,發現她有孕了,一個半月左右。
那時候凌晨才離開,這孩子十有八九是他的。
慕容貴妃臉色有些扭曲。
她兒子未到戰將境,生孩子并不是難事,先有庶子,如果天賦還好的話,還有哪家貴女愿意嫁他!
可這是皇族的血脈,在這一代三皇子中還沒有人生下孩子,這倒是頭一個。凌皇看著挺高興的,“原是貴妃身邊的得用的人,天賦也不錯,運氣又好,就賜給老二做側妃吧。”
一個良家子出身的宮女當側妃!慕容貴妃肺都要氣炸了,嘴里還笑道:“哪里當得陛下這么賞賜。”
平綠悠悠醒來,撐起身子來跪下謝恩。
慕容貴妃眼神冰冷。